雷曼兄弟公司？雷曼兄弟公司图片？这都可以

《Lehman Trilogy》Repo\x0a本人有限的百老汇观剧体验中最爱的一部

 

《雷曼兄弟三部曲》repo横跨两个世纪的资本八音盒辰川

所用图片均来自于broadwaydirect.com“There is nothing but three brothers standing in the morning sun, dreaming of America.”

| 前言 |    正式开始写这篇repo之前，我纠结了很久，《雷曼兄弟三部曲（Lehman Trilogy）》和我看过的任何一部剧都不太一样，对我来说它就是完美的，没有什么缺点可言这让我有一种我没有资格评价这部剧的感觉，但因为太喜欢，而且这部剧有很多有趣的点可以讨论，最终我还是决定动笔，所以本篇repo完全是个人的一些浅显猜测和理解，绝无任何评判。

    《Lehman Trilogy》是一部长达近两个世纪的资本帝国兴衰史，展现了雷曼家族三代人，从白手起家创立雷曼兄弟公司，到发展为华尔街的庞然大物，最终陨落的历程为了更贴近人物，演员们的台词是根据不同角色有不同口音的，一开始以我的英语水平理解起来会比较困难，但当我一遍遍地看，对文本熟悉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带着思考和分析去纵观整个剧本逻辑。

这部剧的文本简直是我的狂欢，结构如此严谨，意象如此丰富，在三位演员的演绎下美妙绝伦（Robert：Extradinary.MP3），毫不夸张地说我每次看这部剧都是大脑的高潮2022年1月2日是《雷曼》在纽约百老汇巡演的末场，也是我第四次走进剧场看这部剧，散场的时候朋友对我说：“你嗨了。

”我确实太兴奋了，观看整部剧的过程对我来说就像挖宝：这个意象代表了什么？这句话是为什么埋下伏笔？这里为什么这样设计？每找到一个我自己的答案，就是一次小小的胜利，而这样的游戏在整部剧中出现了太多次：每一次观看，都像是打开一个精致的八音盒，探究每个音符为什么出现在这个位置。

| 舞美 |“He stepped into that magic music box, called America.”    我第一次看《雷曼》的那天，朋友来家里玩，我总共就睡了两个小时，以至于最后直接在剧院里半梦半醒，但即便当时有大半的台词没听明白，三分之一的剧情我在睡觉，我看完之后的第一反应依旧是：这部剧很厉害。

我是听不懂台词睡过了剧情，至少我看得到舞美

旋转的八音盒    《雷曼》的舞台设计是很有质感的冷色调，白色的LED灯管，灰色的箱子，金属的衣物架和椅子扶手反射着银色的冷光就像剧目开头，Henry Lehman踏上美国的土地时旁白说的那样，美国是一个music box，一个精致的金属八音盒，泛着不近人情的光彩。

整体来说雷曼一楼的视觉效果比二楼要好上太多，可以说这部剧的舞美更多都是按照一楼的平视角度来设计的因为整个舞台其实是一个方形盒子一样的旋转台，由透明的玻璃划分出几个彼此相通的房间，旋转台的后方是环形的多媒体屏幕，在一楼才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多媒体屏幕环绕整个舞台的感觉。

    并且只有一楼能够只看到盒子的一面，二楼则纵观全局，然而一些舞美设计和转场的灯光设计在上帝视角下是大打折扣的举个例子来说，Philip Lehman去世的时候，本来三位演员都在舞台的同一个房间里面朝观众，当音乐响起，宣布Philip去世的时候，舞台开始旋转，另外两位演员走出了房间，随着舞台的转动走到了原本房间的背面，而饰演Philip的演员则留在本来的房间里，随着舞台的转动到了暗面，一楼的观众视角只能看到两位演员的正面和Philip黑暗中凝固的背影，把死亡和别离的概念完全展现了出来，而二楼就无法很好地看到这样具有一定象征意义的场景。

玻璃墙    前面提到了透明的玻璃墙，这些玻璃在分隔舞台空间的同时，还充当了黑板，贯穿了全剧每次雷曼兄弟的业务内容变化，他们的招牌（公司名称）也会随之改变，演员会用马克笔把招牌写在玻璃上，改变了之后就会在新的地方再写上。

除了公司名，这些玻璃上还会出现历史相关的数字，比如南北战争的时候种植园和卖家的数量在减少，演员会把这些数字写在玻璃上；还有新出现的概念，比如bank，介绍marketing时候的buyfabrics、cotton、bank、buy，字的不断添加就像雷曼兄弟这个家族在不断壮大，欲望也在追求金钱利益的道路上不断膨胀。

而旋转的舞台、旋转的玻璃、旋转的招牌、概念、数字，这个故事和台词中说的一样，是一个music box，一个走马灯

中场旋转    我没想到的是《雷曼》的舞美设计精致到连每一幕的帷幕拉开和落下都有设计在里面，第一幕结尾和第二幕开头的舞台形成了完全对立的镜像，舞台和其上的演员都180度旋转了而第一幕的结尾正是南北战争结束，Emanuel去阿拉巴马州要求Mayer和他一起去纽约发展的时候: The war has ended. Everything has changed. 最终Mayer同意了，而第二幕的开头就发生在纽约，180度的舞台旋转正对应着故事发生的位置转变，也是雷曼兄弟公司的转折点，是欲望急速膨胀的开始，Everything has changed。

另外，第二幕结束后的中场休息，舞台特意拉起了帷幕，让观众们看到了舞台再一次的180度旋转，然后才帷幕降下而第三幕开场的视角和之前的雷曼兄弟视角乍一看没有任何的相关性，是一个看似无关者的故事作为开头引入Black Thursday，舞台的旋转是视角的转换，也是公司命运剧变的开端，可见整个舞美，甚至细致到中场休息的舞台变化，都在为剧情和故事服务。

道具    雷曼的道具也很有意思，整部剧中所有用到的道具从最开始就全在舞台上，没有下场的道具，也没有演出中新上场的    我最喜欢的是灰白的放文档的箱子，是真实办公室里很常见的存在演员通过搬运它们来表达雷曼家族的每一代人都在不断的工作‘work,work,work’，在搬运它们的过程中，演员也在将箱子组合来搭建特定的舞美：搭一个平面假装是钢琴，垒成座椅或者台阶作为新场景的一部分，扶手椅上放一个箱子演员再坐上去就可以脚荡在空中，来贴合特定的人物形象，比如还是小孩子的Robert Lehman...箱子的设计非常有创意，像积木一样可以发挥太多作用，融入work的概念之后，每次搬运搭建的过程也丝毫不会突兀。

演员们直接坐在箱子上多媒体设计    在我看过的剧里，雷曼的多媒体屏幕设计是非常朴素的（想艾特《摇滚浮士德》），基本是静态图片或者一些非常简单的gif、ppt感设计，但在执行效果上却非常的出彩这些设计大多数都是黑白灰和几何形状，只有少数的时候会是彩色，但彩色的时候也基本是单色调，比如Bobbie Lehman梦境里的红色，整块环形屏幕都是铺天盖地的红，给人以很强的压迫感，以及最后dancing the twist时旋转的数字和代码，密密麻麻的字全是灰和绿。

    我个人最喜欢的舞美绝对是第二幕的末尾，也是剧情中Black Thursday的早晨，Philips Lehman还对将要发生的灾难一无所知，微笑着和在华尔街门口走钢丝的Solomon打招呼：背景里是高楼耸立的黑白的曼哈顿，完全纯黑的色块从上下两端慢慢向中间挤压、挤压，配合背景音效滴嗒滴嗒的秒针声响，最后两端的黑色压成一条细细的白线（也就是Solomon每日表演行走的钢索）。

最后，演员宣布从来没有失手的Solomon掉了下来，这也是Black Thursday的开始：Its an ordinary morning, but the End of the World. 秒针声音停止，舞台灯光霎时全部归于黑暗。

每次看这段我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心跳随着黑色色块的挤压和秒针的频率逐渐加快，压迫感和氛围感太强了

我最喜欢的舞美场景，图片完全不能体现出现场的震撼| 演员 |    《雷曼》的演员们在我看过的每一场里都演得很好，这部剧虽然有钢琴伴奏和音效，但实际上占比不是很大，很多时刻只有演员的声音在叙述，这时候就全看他们的功底，但《雷曼》的三位演员显然无一拉垮。

几乎每个被我安利的人（包括我自己）都无一不惊叹于三位演员是如何在这么多情绪，这么多角色和旁白间切换自如，并且不会让人感到有任何疑惑和混乱    这自然有剧本的功劳，更有演员的演技我很喜欢开头Simon Russell（Henry Lehman的演员）的一大段单人戏份，他的声音非常有叙述感。

我觉得《雷曼》的开头是非常重要的，一上来直接宣布雷曼兄弟破产然后一下跳到一个多世纪前的时间转变需要演员去带领观众入戏，需要演员去描绘整个大的场景来奠定基调，Simon Russell显然做得非常成功，一个多世纪前的美国画卷在他的叙述下徐徐展开：无数欧洲人彷徨着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寻求机遇，而Henry Lehman只是其中渺小的那一个。

Simon Russell    Mayer和Emanuel的演员（Adam Godley和Adrian Lester）在爆发力上也给我很深刻的印象，尤其是Adrian Lester在第三幕那段的表演，上一刻他是愤怒的美国民众在向华尔街怒吼：GIVE BACK MY MONEY！下一刻又回到冷静的旁白娓娓道来：But where is the money? There is no money. 情绪的转变和控制太自如了。

Adrian Lester（左）和Adam Godley （右）    演员的服装是清一色的黑色长风衣和黑白三件套，线条锋利，风衣的摆很大，转身的时候散开又合上，演男性的时候显得优雅庄重，反串女性角色的时候当作裙摆也丝毫没有违和感。

（这风衣版型看着真不错，很想购买）| 剧本 |    《雷曼》的整个故事发展也是雷曼家族，雷曼兄弟公司的发展，他们从阿拉巴马到纽约、到国际，从一家小小的街边铺面成长为盘踞在华尔街的金融帝国，最后陨落这样的发展伴随了太多东西：欲望、信仰、文化，一切都在改变。

膨胀的欲望    欲望和对金钱利益的追求在三代人的变迁中是愈演愈烈的，第一代雷曼兄弟时，Emanuel要求Mayer从阿拉巴马搬到纽约协助业务发展，因为纽约 ‘is the place to make real money.’那时候Mayer生气地回答：‘Money is not everything.’ 当他搬到纽约的Liberty Street后，他看着古旧的写着‘cotton’的招牌，和他的儿子Herbert坐了很久，也看了很久。

那时候第一代的雷曼兄弟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欲望，而当第二代雷曼兄弟出生时，家族已经是纽约最富有的犹太人了，他们的欲望也在前代的基础上膨胀，他们的眼睛看到的是更多的利益和金钱当记者采访已经衰老的Mayer和Emanuel的时候，他问道：“如果把雷曼比作面包房，那他们做面包的面粉是什么？”年迈的初代两兄弟列举了布料、棉花、咖啡，但Philip Lehman，也就是Emanuel的儿子直接回答：‘Our flour is Money.’ 而那时候的Mayer和Emanuel就像‘Two bakers suddenly dont know what bread is.’第一代雷曼在通过买卖生钱，而第二代雷曼是银行，在用钱生钱，而到了Philip Lehman掌握公司的后期，雷曼连银行都不是了，是纯粹的金融公司，追求的是纯粹的利润。

Philip差点掌握了整个世界，而Robert在营销的概念出现之后，将购买变成了人的本能，他也成功地掌握了整个世界，当他亲吻Glucksman的皮鞋的时候，他已经向金钱和利益完全俯首，并且摒弃了那些光鲜亮丽，变得不择手段。

纵观雷曼三代，他们从未停下脚步，他们越来越贪婪，欲望不断扩张、扩大，最终被自己的欲望所吞噬轮回    《雷曼》的故事和它的舞台一样，是不断旋转的八音盒，是命运的轮回Henry，Philip，Robert（Bobbie），三位最主要的Lehman成长在家族发展完全不一样的阶段，却有着相似的经历，如同第一幕中说的那样，Lehman是puppets，是欲望的木偶，他们的命运早就注定。

以此为概念，三幕剧本的结构是对仗工整的，作者挑出了雷曼兄弟发展史中相似的重要环节，变成了每一幕中相似的元素，串联起了一个多世纪的漫长时间三场死亡    三幕中每一幕都会展现一位Lehman去世时的场景初代雷曼中，Henry是第一个死在美国的Lehman，Mayer和Emanuel严格遵守了一切他们在德国的习惯，按照他们的宗教信仰，关闭了店一周，不准备食物只靠邻居救助；而到了Emanuel去世的时候，公司只关闭了三天；Philip去世的时候，甚至只有三分钟的默哀。

三代人对死亡的处理变化对应着信仰的缺失，也是他们文化归属的转变：第一代是德国人，每天都会遵照在德国的习惯朗读圣经，而到了第二代，Philip和Herbert都出生在纽约，是纯粹的纽约人当Mayer和Herbert父子两人坐在街头，Mayer穿着他在德国穿的鞋子，路人都看着他笑，Herbert问他为什么，他本可以告诉他“If people stares at your shoes, it means that you come from very far away.”但他却没有这么和Herbert解释，因为他已经远离德国林帕尔太远了。

Herbert也是我认为象征整个雷曼家族从犹太人到纽约人转变的角色，他在教会学校的时候质疑上帝对埃及降下的十灾，在家他质疑家中的传统，他会对此提出异议，不止是因为他的性格天生如此，也证明雷曼家族的信仰在第二代人开始便逐渐流失。

而到了第三代Lehman，Robert称自己为Reformed Jews，但剧中旁白解释说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为所欲为，只是空有一个犹太人的名字，本质上已经和初代雷曼完全不同了四次婚姻    剧中一共出现了四位不同Lehman结婚的场景，不同的结婚方式则展现出了他们的不同性格和当时家族的状况。

第一幕中，Mayer和芭贝特的婚姻称得上是自由恋爱，Mayer爱上了她，去提亲，然后结婚，没有那么多利益相关，只是订婚后芭贝特的钢琴才能帮助他笼络到了一些种植园主人的人心    而到了Emanuel，他对于婚姻的态度和目的没有过多描述，但可以合理猜测有一见钟情的成分，也有利益的原因，毕竟他的结婚对象是收购棉花商人的女儿，并且这场婚姻为初到纽约做棉花交易的他带来了许多人脉。

    相比起来，第二幕Philip的婚姻只是为了找一个合适的妻子成家生子，他挑选妻子的过程是非常具有目的性的，他不需要很好很出彩的女性，只想要一个‘appropriate’合适的妻子角色来辅助他的工作和传宗接代。

    最后一幕中出现的是Robert Lehman的婚姻，他年轻的时候是很自由的，看似没有那么受限，也没有像Philip一样早早开始为雷曼公司工作他的婚姻和几位前辈都不一样，是唯一一位被女性主动追求要求结婚的lehman，并且这位妻子对他的事业也没有任何帮助。

这似乎又回到了最初Mayer那时候的自由恋爱，只是Mayer那时候一无所有，所以自由，而Robert什么都有，所以自由？这称得上是叛逆的行为，然而Robert实际上也一直活在既定的命运轨迹里，他注定要成为雷曼的管理者，即使他们结婚，Robert也并没有真正接纳他的妻子作为雷曼家族产业的一员，叛逆的婚姻最终也落得失败的下场。

三场梦魇    三代Lehman的掌门人都在公司发展看似平缓的时候陷入了梦魇的折磨，现状逐渐无法满足他们日益增长的欲望：因而Emanuel在梦中叠硬币，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几乎碰到天空和云朵；Philip在梦中装饰屋顶，装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房子几乎要不堪重负；而Robert在梦中建造高楼，层层累积，摇摇欲坠。

除了欲望，噩梦中还有来自前人的压力：Emanuel的噩梦里有Henry，Philip的噩梦里是Emanuel在监视他不断地工作让公司壮大，Robert接手公司后一直被Philip盯着一刻也不能松懈，他的表哥Herbert作为纽约市长、人民的模范也一直是他压力的一大来源，三代人都活在前辈或者兄弟的阴影和压力之下，负重前行。

    然而这样的梦魇对于Lehman们来说也是启示和机会，三次梦魇把雷曼兄弟公司发展史中的三次重大转折戏剧性地表现了出来：Emanuel的梦让他选择投资铁路，Philip的梦让他永远都在不停工作、不停扩张，只有把世界掌握在手中才不会崩塌，而Robert的梦让他选择投资全球都可以用的语言，c语言，由此开创了电脑时代。

三次毁灭    阿拉巴马州烧毁棉花种植园的大火、解放黑奴的南北战争和黑色星期四金融市场的崩塌是雷曼兄弟公司历史上出现的三次毁灭，然而Lehman们看到的是毁灭背后的商机：Nothing will remain, and everything needs to be rebought. 因此大火后雷曼兄弟售卖棉花种植工具来重建种植园，并收取棉花收成的一部分作为交换，并由此完成了收购转卖棉花原材料的中间商转型；南北战争后社会发展停滞，百废待兴，雷曼兄弟帮助重建社会复苏经济，转型成为了银行；而Black Thursday发生后，雷曼兄弟公司在Robert的努力下保全了自己，拥抱公关、营销等新概念，投资娱乐、科技产业，开创电子科技部门、贸易部门——每一次毁灭都是雷曼兄弟的一次新生。

三次衰老    三代人的衰老也很有意思，前两代的衰老往往伴随着和年轻一代的争执和观念变化，以前总是明智的决策者在面对衰老往往无可奈何，只能把接力棒交到更优秀、年轻的下一代手中这点在第一代和第二代之间的交接中显得格外唏嘘，剧目也花了相当多笔墨来描写。

Emanuel带着Philip去看铁路建造的时候，谈判基本都由Philip来完成，让United Railway的代表Mr.Davison最后都不知道应该和谁握手，以及后来Mayer和Emanuel两位老人逐渐从各自独享办公室，到共享办公室，到只负责签名，只负责提出（过时的）提案，到最后几乎隐退。

由于整段时间公司业务都很发展稳定，一代到二代的整个过渡过程非常平稳完整，初代雷曼兄弟看着自己雄心勃勃的后代接手，因而带着欣慰隐退    而Philip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和Robert之间的冲突比他自己和Emanuel之间更加激烈：Robert的志向从一开始就不在华尔街，同时他又是一个抛弃了旧时代观念的、完全新时代的年轻人。

然而就算冲突不断，黑色星期四发生后，Robert还是接过了近乎死亡的局面，将公司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而等到Robert老的时候，他没有可以继任的后代，他一直在工作，一直为了数字和金钱努力，直到进入坟墓然而Robert衰老的表现反而是年轻，即便他70岁了，也非常欢迎年轻人来为雷曼兄弟工作、提出新的宝贵意见并采纳那些天才想法，这点和之前的两代Lehman都很不一样，却和他的性格完全吻合，可以说是最不Lehman的Lehman。

| 意象 |    除却相似的元素在不断出现，雷曼兄弟三部曲中还有大量的意象，那些故事中看似陌生的、毫不相关的人物也都有着丰富的含义矮人（Dwarf）    华尔街路边摆摊玩牌的矮人会不断地把牌的顺序调换来让观众猜测那一张才是正确的牌，本质上是一种金融市场的象征。

矮人就像是刚刚开始成长还没有发育完全的金融市场，一切都是未知的赌博，如何在混乱中选到那张正确的赢牌，如何在高速发展和变化中明智地选择投资项目是Philip Lehman当时最需要做的事情，这也是他最擅长做的事情。

走钢索的人（Solomon Paprinsky）    Solomon是在华尔街门口表演卖艺的人，在华尔街刚开始发展的时候就在那里开始表演走钢索了，他实质上就是整个华尔街，整个金融市场的象征：Wall Street work on air，Solomon walk on air，而金融市场的风险就和走钢丝一样，是巨大的、永远存在的。

纽约有关于金属的贸易、石油的贸易、煤矿的贸易，却没有真正的金属、石油、煤矿在这里而华尔街的股票市场更是在work on air，所有的钱都是数字，所有的钱都是空气，这里没有任何钱实质上存在所以当黑色星期四，股票市场崩盘的时候，十几年来从未失手的Solomon从空中坠落，所有人都来问华尔街要钱，但这里根本没有钱能够给到他们。

运动    几项运动的出现在《雷曼兄弟三部曲》中往往象征着某种策略，或者博弈网球是Emanuel从小教Philip的运动，Emanuel对他的要求是不要停下，让球一直在动，这也是Philip的思维：他永远不停下的辩论，和之后永远不停下的工作。

    赛马是Robert从小痴迷于的运动，他认为赛马赢的往往不是跑得最快的那个，因此当Philip一直在扩大公司产业的时候，Robert想让他的父亲停下，雷曼兄弟不一定要成为做得最大的那个，因为那不一定意味着赢，然而随着故事的发展，他自己也成为了Philip这样的人。

    乒乓是出现在故事末尾的最后一项运动，球在桌子两头被来回击打就像交锋，每一句话就是一次击球，这也是最后Peter Pearson和Glucksman的谈判，以最后Pearson同意将自己的位置让出作为结束。

灯具工厂    第三幕开头是以两个小工厂的全新视角切入的，一开始我还一直困惑为什么偏偏选择这家工厂，后来才发现其中灯具工厂的老板实际上就是后来雷曼兄弟贸易部的创始人Glucksman的父亲，在Black Thursday的时候，Glucksman还只是小婴儿，他没有亲身经历过黑色星期四，Robert还在抢救雷曼兄弟的时候，他正在街边卖父亲工厂里的残次品，商业头脑刚刚崭露头角。

Glucksman完全是新一代的人，是和经历了黑色星期四的Robert完全不同的年轻人宗教    宗教元素实际上贯穿了整部剧，初代雷曼兄弟信奉的是以色列人的上帝，尽管按照前面所说，三代雷曼的信仰是在不断流失的，但它依旧在后文中以隐喻的形式出现，那句希伯来语也在不断的闪回。

Herbert在学校里被考到上帝对埃及降下十灾时，他提出反对：为什么要杀死每家的长子，而不直接杀了法老呢？他长大后也不认可雷曼兄弟公司的运作方式，认为其不公平，不人道而在第三幕黑色星期四发生，Robert拼命抢救终于稳住局势后，旁白说到：上帝抽干了水，新的词出现了（marketing）。

抽干了水正是十灾中的水灾，黑色星期四是上帝给金融市场降下的灾难，而金融市场的法老，其实就是雷曼兄弟自己乐器    Lehman家孩子学习的乐器也象征着时代和家庭背景的转变，初代雷曼兄弟的时候，钢琴是有钱人的孩子才能学习的，比如种植园主人的女儿。

Emanuel送给Mayer的新婚礼物也是一架钢琴，象征着向上流社会的转变而南北战争结束后，Emanuel的孩子们学习小提琴，因为小提琴是纽约富人家庭每个孩子都学习的乐器，而钢琴作为来自输掉的、落后南方的乐器已经被抛弃。

| 其它一些讽刺 |第一幕开头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词：Middle man，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本来是指黑奴解放之前，地位在slaves和owner之间的人，但是在Mayer上门提亲的时候被拿来用做对他们业务内容的名称，也就是中间商

第二幕公司刚刚试图开始涉足股票市场的时候，Herbert质问Philp：如果人们都想把他们投入的钱拿回来怎么办？最终数年后，黑色星期四发生第三幕说到美国在变化，社会在发展，黑奴的后代也可以追求他们自己的权益要求平等，但实际上所谓的平等只是他们也可以为雷曼兄弟公司提供策划和意见，然而本质上还是黑人为白人服务。

第三幕说到营销的概念时，剧中解释说是每个人都可以用他们没有的钱去购买他们不需要的东西，没有穷人，每个人都可以购买，通过购买来达成平等（‘use the money they dont have to buy what they don‘t need’）

| 结语 |    雷曼兄弟的发展历程见证了太多变迁，Robert的妻子从听收音机，到看电视，到后来雷曼兄弟开启电脑纪元，雷曼兄弟的业务从中间商、银行、到金融公司，经历了公关概念、营销概念、贸易概念的出现和创立。

雷曼总是先锋，总是在风口浪尖的冒险者    对我来说，观看《雷曼兄弟三部曲》不仅是观看一个公司或者家族的发展史，也能看到百年中社会、市场的变迁它是戏剧，是电影，也是纪录片，是2021年我有限的百老汇体验中最喜欢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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