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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是什么_滋味读音一看就会

五角场,第一食品商店。一进店,就见人流涌动,挨挨挤挤。路上秋雨零落的微寒气息瞬息隔绝,空气热烈着,欢快起来。有糯甜的味道被挤压、碰撞、四散,不由

滋味是什么_滋味读音一看就会

 

五角场,第一食品商店一进店,就见人流涌动,挨挨挤挤路上秋雨零落的微寒气息瞬息隔绝,空气热烈着,欢快起来有糯甜的味道被挤压、碰撞、四散,不由分说地缠住了人的嗅觉缤纷食品,五色杂陈,和人们笑容一起成为快乐的馅,包裹在这一方天地里,藏在生活中。

二楼楼梯转角的柜台,戴白色厨师帽的阿姨,戴着白口罩,系着白围裙,熟练地给顾客打包点心“要点啥?”阿姨边忙手上的活,边用上海话热情地招呼我和朋友“四只蟹壳黄,两只咸,两只甜”朋友也是地道的上海话“蟹壳黄?”我一怔,数量听得清楚,甜咸也分明,但这三个字的发音又是什么?正纳闷还未启口时,朋友在一旁叹了口气:“唉,怎么现在再也吃不到小时候蟹壳黄的味道了呢!”。

蟹壳黄(图片来自网络)“现在当然吃不到以前的味道,用料不一样啊”在我还未琢磨出“蟹壳黄”究竟对应何方神物时,居然有人应了朋友的喟叹——是近旁一个老者,瘦长瘦长的,正慢慢往布包里装点心他的话似从高处飘下来,轻轻的,有如他额上和眼角的皱纹,既安静,又分明带着岁月的凝望。

这时候,透过柜台的玻璃,我忽然留意到一排排整齐的包装盒,上面有图片,还有着方方正正的大字——蟹壳黄原来“蟹壳黄”竟然是玻璃器皿里堆着的一块块小点心“蟹壳黄?”我不禁哑然失笑在上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我,第一次知道这个点心名,心中略有羞惭。

明白之后再次思忖,这点心用上海话发音吐字时,语调抑扬,节奏分明,有形有色有质,还可引人遐思,着实令人心生欢喜

“未见饼家先闻香,入口酥皮纷纷下”朋友笑着说,“这是以前的蟹壳黄,现在怎么吃味道都是不同的” 仍旧是上海话,但“蟹壳黄”抑扬的声调里分明有着柔软的惆怅,如同送别友人远行后唯剩绿水青山的轮廓,烟霭渺渺里,别离的笙歌回荡着,回荡着。

是啊,当孩童的时光只在记忆里留影,那些小时候的味道又跑到哪里去了呢?想必,小时候的朋友,夏末初秋时,曾坐在小弄堂的小板凳上,小手捧着一方小油纸,纸上端坐着一块小小的蟹壳黄她与蟹壳黄对视片刻后,先用舌尖舔一舔,甜香顺着舌尖到口腔,再美美地咬下一口,轻轻地咀嚼,香、酥、甜、美,一直往心里漫,味觉的充盈与饱满占据了她小小的心扉。

也许已是黄昏,但她的眼睛里,尽是由味觉涌起的快乐,此刻的黄昏和清晨又有什么分别呢!甚至于一块蟹壳黄吃完后,她还会伸出小舌头一点点舔着散落在纸上的芝麻,再砸吧砸吧嘴,回味且满足,单纯而灿然,连院子里的紫茉莉都急慌慌地赶着开放,想看她脸上最天真快乐的笑容,想帮她拭去不小心粘在嘴角上的一粒小芝麻……。

从第一食品商店走出,热热的气息一下子散去零落的秋雨已停路上的人来来往往,都是陌生的面容,却有些亲切他们,和我们一样,也都有过各自不同的小时候吧?小时候的他们,也许是小人书的痴迷者,也许是弹珠游戏的爱好者,也许是第一代学习机产品的使用者,又或许他们中的某些人,记忆中也始终保留着不同的“蟹壳黄”的味道,在一份独特的味觉或视听记忆里怀念着童年的时光。

怀念,是另一种珍惜。那些逝去的,锁进味觉里,承载在物件上,经由感官和心灵,惆怅又温柔,温柔又惆怅。

“蟹壳黄”,我也用上海话说了一声这一声,如同呼唤我童年的记忆刹那间,清流荷塘,蛙声稻香,故乡隔空而来,热热地与我相拥繁华的上海街道上,我与上海、与故乡深情相拥“蟹壳黄”,那味道,念念不忘,恰是热爱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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