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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时人已没(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写的是谁)学到了吗

“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在《讨武曌檄》中,骆宾王字字见血,锋芒毕露,骂得痛快。

昔时人已没(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写的是谁)学到了吗

 

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 何慧婷 王磊骆宾王的来和去,都很孤独他来於潜的时候,无人知晓;走的时候,也无人知晓来,因为无奈走,同样落寞仿佛是一种刻意的掩藏,曾经的痕迹被时间冲刷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段传说和一本家谱。

如果,骆宾王确曾来过於潜,无疑他是来避祸的。自从那场对抗朝廷的战争后,无论生或死,他注定只能是个隐形人,隐姓埋名,终老江湖。

△位于临安於潜的传说中的骆宾王隐居地【一】骆宾王的生命光彩,在替徐敬业写下轰动一时的《为徐敬业讨武曌檄》时,到达了顶点一次造反,竟以檄文而著名,恐怕史册上也是绝无仅有骆宾王仿佛把一生的才气都注入了这篇檄文之中,气贯长虹,山岳震动。

被讨伐的武则天读到“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惊问是何人所写,继而感叹“宰相安得失此人”武则天的发问,虽出于她的气度宏大,也足见骆宾王文韵惊人“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在《讨武曌檄》中,骆宾王字字见血,锋芒毕露,骂得痛快。

要知道,他所口诛笔伐的对象是当朝太后、即将称帝的女皇痛骂最高当政者,并且骂到如此毫不留情的地步,没有几个文人能有这般胆魄《讨武曌檄》名扬当时,传诵后世,绝不只是因为文字上的漂亮、文学上的造诣从古至今,中国文学从来不缺优美的辞藻、典雅的修饰、天才的想象。

抛开后世对唐代这一时期政局的是非立场,骆宾王在檄文中更打动人的,是在万马齐喑中昂首嘶鸣的勇气,是明知前路艰险、胜负难料仍要振臂一呼的坚持,是传承自祢衡、嵇康、阮籍等前人,并延续至颜真卿、李贽、黄宗羲等后世的风骨。

“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当骆宾王发出这样的质问,他的心里涌动的是一个书生的热血结局后人皆知再雄浑的笔,也抵挡不住凌厉的兵马起兵只维持了短短两个月,公元684年农历十一月十八,即告覆亡,徐敬业被部下所杀,骆宾王下落成谜。

在生命的高峰瞬间陨落,一生燃烧一次的血性,面对骆宾王,当时和后世的许多文人都应觉得惭愧。

△位于临安於潜的传说中的骆宾王隐居地【二】史料记载,起兵时骆宾王已届花甲之年,本应早过了冲冠一怒的青年时代或许是之前许多年的磨砺,让他的心中始终燃烧着一团火骆宾王,字观光,义乌人他的名字和表字来源于《易经》中的“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其中寄予了父辈的厚望,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辅弼君王。

但骆宾王后来的人生道路,并不顺遂只做到县令的父亲早亡后,骆宾王跟随母亲在贫困落拓的生活中度过了早年岁月成年后参加科举考试,虽满腹经纶,却名落孙山科考上的时运不济,似乎开局便预告了骆宾王仕途上的沉浮坎坷贬谪、从军、入蜀、下狱、除临海丞,骆宾王一生不曾得志。

一则小事故,略可以看出骆宾王仕途多舛的个中缘由为了生计,骆宾王曾投到唐高祖李渊第十六子、道王李元庆府中,做了一名小小的幕僚之后李元庆有意提携骆宾王,让他写一篇自荐书,狷介清高的骆宾王耻于自炫,竟辞不奉命。

人到中年,两鬓渐染风霜之时,骆宾王去了西域,久戍边疆这一段万里赴戎机的经历,给了他不一样的生命体验,和不同于文弱诗人的豪侠气质或许,在他挥笔写下檄文时,想起了曾经的大漠烽烟,和当年的诗句“戎衣何日定,歌舞入长安”。

△骆宾王塑像【三】骆宾王没有等来“入长安”,兵败后,他的去向无人知晓,生死成了千古谜题或说被杀,或说自尽,或说出家为僧,或说隐居临安於潜,竟不知所终《旧唐书》和《资治通鉴》说他与徐敬业在欲出海逃往高丽时,同时被杀,首级传至洛阳;《朝野佥载》说投江而死;《新唐书》说“亡命,不知所之”;徐敬业兵败约20年后,复位的唐中宗命郗云卿搜集骆宾王遗文,他在奉命所辑的《骆宾王文集》原序中,写骆宾王逃遁了。

唐代就已流传的一则故事,给了一个美好的说法——诗人宋之问一次在杭州灵隐寺玩月赋诗,吟了两句后,苦无佳句可续,正沉吟间,来一老僧,续接道“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气象开阔,雄奇遒丽次日再访,不复再见有寺僧说,“此骆宾王也”。

虽然故事的真实性一再被质疑,但不妨碍人们去相信它传诵它,希望才华横溢的骆宾王有一个更好的结局

△位于临安於潜的传说中的骆宾王隐居地【四】归隐於潜,是骆宾王诸多归宿传说中的一种在临安於潜上骆家,当地的骆氏自称是骆宾王的后裔,家族中珍藏着《潜阳唐夏骆氏宗谱》,其中提及骆宾王晚年“由灵隐至於潜”,并说骆宾王之子为避武后之难,由义乌遁於潜,甚至改他姓。

於潜民间也一直流传着骆宾王隐居妙乐寺,终老于於潜,死后灵柩由天目溪过桐庐,经兰溪到金华,而后归葬义乌仅凭宗谱和传说,很难作为信史,但人们仍然愿意这样怀有希望,在一千多年前的那个寒冷冬夜,骆宾王没有于兵荒马乱中被杀,而是获得一线生机,哪怕看起来是那样微弱渺茫。

中国历史总是报有此类善意的想象,对后来明代的建文帝也是如此於潜位于万山之中,天目耸峙,千溪迂回,如果骆宾王真的隐居于此,我想,他定是宁静的天地一切喧嚣,归于寂静只是在午夜梦回时分,他的耳边未必不响起金戈铁马。

今天的人们,容易把“隐”视为回到乡村、逃避世事,这未免小瞧了古人对古代士人而言,“隐”,有着更高的层级——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即使身处江湖,依然心系庙堂躲在深山里的骆宾王,以他刚烈张扬的个性,更是如此,心里那团火不会轻易熄灭。

多年前在狱中写的咏蝉诗,会在他心里一遍遍苍凉地吟诵:“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我本高洁,奈何无人知这只藏在树叶间鸣唱的蝉,即使只是一刹那,也已光彩夺目(感谢临安区委宣传部提供图片,感谢临安区委党史研究室审核,感谢周加尧先生对本文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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