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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潮(椿潮州音怎么读)一看就会

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在祖父日记里留下了潮儒和潮商互相敬重,互相帮衬的一段段故事,虽为日常却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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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际遇行迹图谱潮州商号梁实秋《记黄际遇先生》写于1978年之后因为开篇他就说:“看见《华学月刊》第六十七期周邦道①先生作《黄际遇传略》,不禁忆起四十多年前和黄际遇先生在青岛大学共事四年的旧事”梁实秋先生1903年出生于北京,台湾《华学月刊》第六十七期发行于1978年12月,那时他大概75岁,记性特好。

文章忆起四十多年前往事如数家珍,连“考入青岛大学数学系,住学生宿舍”,我大伯的名字“家器”都还记得,因此“潮州商号”一文就从梁实秋先生的回忆谈起他说到:“我们在青岛的朋友,有酒中八仙之称,先生实其中佼佼者。

三十斤的花雕一坛,共同一夕罄尽,往往尚有余兴,随先生到其熟悉之潮州帮的贸易商号,排闼而入,直趋后厅,可以一塌横陈,吞烟吐雾,有佼童兮,伺候茶水,小壶小盏,真正的功夫茶先生至此,顾而乐之”这里的“先生”,指的是我祖父黄际遇。

(字任初);“潮州帮的贸易商号”名为“宏成发”1932年10月2日,祖父“六时半起床剃须,独步公园,为星期日早课……辰三刻,啖白粥,振笔书“宏成发”,横署,字径二尺”10月19日,“散局后步诣“宏成发”新居,门额三字已焕然高列,工架殊隐。

(俗作稳)。”

引自黄际遇《万年山中日记》第四册1932年10月19日有人认为潮汕文人和商人秉持一种互相欣赏互相支持的关系林伦伦先生近日发文《建个潮籍院士馆,如何?》,里面提到:“潮儒和潮商是潮人的两大优秀群体前者在古代受追捧,后者在当代受追捧,以至于一些人不知道潮籍读书人也多杰出者。

潮儒和潮商有个优秀传统:互相敬重,互相帮衬!饱学之士经商、巨贾富商兴学也皆常见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认识:利万事而历万世者,莫非文教!”我也期待在梳理祖父日记的过程中,留下一些关于两者之关系的档案资料青岛宏成发

祖父客居青岛六年,曾任国立青岛大学(后更名为国立山东大学)教授兼数学系主任,后任文理学院院长,潮州商人蔡纫秋开设的“宏成发”贸易商行是他常去之处正如梁实秋先生所言,饭局酒后,余兴未了,去“宏成发”喝茶、下棋,继续聊天,祖父在日记中均有记载。

如:“金甫待饭顺兴楼,散局后偕季超、迦安品茶‘宏成发’,归寓夜分矣”金甫即校长杨振声;季超即大学秘书长陈命凡;迦安即教授兼物理系主任蒋徳寿又如:“晚偕泽丞、太侔、之椿赴亚东郭雨霖夫妇同居喜宴,藏钩飞酌,颇尽欢悰。

复偕毅伯往‘宏成发’茶话”泽丞即中文系讲师游国恩;太侔即教务长赵太侔,后任校长;之椿即大学秘书长吴子春;毅伯即中文系教授杜光埙,后任教务长再如:“晚饮于顺兴楼颇尽兴,局终偕涤之、毅伯、肖鸿、咏声、康甫诣‘宏成发’茗话,各携竦椒一坛而归。

”涤之即土木工程学系系主任赵涤之;肖鸿即化学系教授傅鹰;咏声即物理系教授王恒守,后任数理学系系主任;康甫即总务长兼会计课主任刘本钊也许是祖父的引领,加上“宏成发”彬彬有礼的待客之道,教师们对“宏成发”都“顾而乐之”。

“宏成发”所处应是楼房,具体在青岛哪个位置,祖父日记似乎没有详细记载,离海边码头很近是可以肯定的过去的货运客运大多走水路,经营“南北行”生意的商号都开设在码头附近再者,祖父每次乘船离开或到达青岛,都会先到“宏成发”。

1932年12月祖父准备返乡,21日“过‘宏成发’定归舟‘新宁’,二十三日行”;22日,“夜过‘宏成发’,归收检行篋”;23日,“结束课程,诣各处道谢……纫秋报‘新宁’明日行夜饮及醉不及乱而已诣‘宏成发’一谈即回,已不能办事,酣卧达旦。

”24日,“晨九时,呼马车运行李,别以汽车先往‘宏成发’……四时登‘新宁’船……晚启行,有风,竟夕震荡”1933年2月20日祖父从家乡返回青岛,乘坐的是“山东”舟,“未辨色,舟已泊小青岛前,……八时抵二号码头,大儿家器、仲儿家锐、陈仆、御者均鹄候久矣。

车过‘宏成发’,食油条而甘十时返校舍,以南中甘柑分馈毅伯、太侔、之椿、康甫、实秋、怡荪、叔明、泽丞、涤之、成坤夫妇、省之、腾汉、咏声、贯三、贻城、保衡、素美、智斋、少侯、正坤、沈成章及同舍诸君”对应了梁实秋先生文中所描绘的:“此时主人方从汕头归来,携带潮州蜜柑一篓,饭后飨客,柑中型大小,色泽特佳,灿若渥丹,皮肉松紧合度,于汁多而甜之外别有异香长留齿颊之间。

青岛港一、二号码头鸟瞰(摄于1928年),图片来源:青岛城市档案论坛1933年4月,祖父到南京出席教育部举办的天文数学物理讨论会后,途经上海返青岛17日“晨未破晓,舟已泊小青岛前,鹿鹿有声夜因早寝,遂不成寐,披衣而起,天朗气清,尽书数卷。

八时泊岸,器儿及伙计车子相候,诣‘宏成发’即回校舍”1934年12月准备返乡,15日“午后率器儿观轮一号码头,‘富升号’甚窳,不可入目招商局新轮第一次航行到青,函请各界参观,果然整齐爽洁,二等客室已不在旧时一等客室之下,而至汕舟资仅需四十二元。

欣然决乘此南下,过‘宏成发’说妥”1935年7月也是返乡,8日“‘宏成发’来报“海利”已抵港,即托买舟次席,并电家报明日行”9日,“昧爽风作,晨阴,密云成雨,疏散如丝泊晚未息,夜颿‘海利’,汽笛时鸣,卜海上雾重矣。

交卯不寐,起作数柬别诸友辰初呼车行,微雨来相送,密篷蠖屈,不知东西待舟‘宏成发’楼上,索书者纷如屏当家人用物,纫秋相助为理”既能喝上道地的潮汕功夫茶,还有通报航运信息、代订船票、寄托行李、临时落脚投宿的功能,在通信不发达的年代,“宏成发”可谓是替身在异乡之人一解乡愁之余外还带来出行的便利。

祖父在那里读书写字,甚至养病与避难1932年7月25日“晨携《文学史》往‘宏成发’,为同乡诸少年讲古文辞一小时,午留饭”1932年6月24日,“自昨晨昧爽未兴,已觉背脊腔奇痛,辗转维艰,今晨尤剧,至于非人不能跃坐。

”加上学生罢课罢考事件,25日,“昧爽即召车,并挈家器避潮‘宏成发’,属门者勿通客”“宏成发”老板蔡纫秋不仅是商人,还是收藏爱好者,也是祖父的知己之一祖父曾“晚醺后往寻纫秋作乡谈,共载海滨,挹兹明月”某一天祖父

“竟日为人聒扰,无可谈藉者远水归帆,隐约可数,绿波碧色,瓜以为期郁无俚之怀,当强聒之客,虽隐几而卧,取瑟而歌,而无术自脱夜懑甚,独雇街车,走‘宏成发’寻纫秋倾泻之”1932年12月18日,“九时偕泽丞、怡荪、叔明茗谈‘宏成发’,纫秋出所藏故宫周刊百余册传观。

”怡荪即中国文学系教授张怡荪,后任系主任;叔明即中国文学系教授姜忠奎1936年2月13日,祖父离开青岛返回广州行前“即来‘宏成发’补日记,为纫秋书手卷,写《直妇行》,全首六百余言,以行草行之”从祖父的日记中还可以了解到,作为贸易商行的“宏成发”还有一个重要功能,就是金融业务,祖父曾在那里存款、借款、汇款,日记都有记录。

如:“九时驱‘宏成发’取洋银壹千五百元寄家为购宅之用”“家书来,支‘宏成发’洋八十元,付《诂林》款七十七元一角五分”“付‘宏成发’三百金转‘隆记’二百七十金,以一百五十金还书费,余为儿辈学费”“付‘宏成发’二百五十金取回五十金。

”“支‘宏成发’六十元付米炭杂捐,以十五元付仲儿上学之费,赏杂差六元”“午交‘宏成发’三百十金”“赏校役十金,还书贾十一金,公责三十金,交‘宏成发’二百八十金,米炭十六金,所得税十六金是日大寒节”“付‘宏成发’七百三十六金,取二百金,结存一千二百一十二金。

”如此等等,当年这些做南北行生意的商号也兼营货币兑换、货运保险及汇款等业务上海宏发乘船从青岛到汕头中停上海,在这里也有一家名为“宏发”的潮州商号是祖父必光顾的1933年4月赴南京开会,往返他都住在“宏发”。

3月31日“过午抵‘宏发’,晚餐夜话慰此客愁”,同乡开夜车将他从上海送到南京4月7日返回上海,“夜十一时许到闸北,叩‘宏发’门适十二时”接下来的几天他都住在“宏发”,与乡亲夜话、写家书、补日记、书联书箑……直至到4月15日乘坐“四川号”船返青岛。

1933年7月底,从青岛“宏成发”启程,乘船到达上海,依旧落脚“宏发”,为的是入川出席中国科学社年会,却因“入川舱位不可得……变计南归”这来回的信息传递是从青岛“宏成发”到上海“宏发”的电报1935年的寒暑假祖父都曾返乡,路线均是乘船从青岛启程,途经上海最后到达汕头。

一月份乘坐的是太古公司的新宁号,1月8日,“一声长笛,催人远行,全舟仅载旅客一人,孑单可想,为之罢饮,早睡”乘船孤单,到了上海却有许多等候他的人,祖父的内侄蔡绍绪等亲友、乡友在上海经营各类商行的潮籍人很多,每次经停都免不了热闹一番。

“晨因雾,舟行濡滞午方入吴淞,纡回西上,维揽埔东绍绪越浦江来迓,饭于‘隆记’,故友黄鹏南之遗业也,今史锳主之,尚存箕裘之意乡友族尚闻讯来集,复与陈织云、张锦灏、黄述旦同访‘南丰’‘致昌’‘宝大’‘庆丰’各号,皆十年以上之交情,多且及三十年。

今日散处四方,令人不胜今昔之感锦灏本浙东人,佣书②潮商三十余年,几成卝角之交,追履陪谈,倍见久要之意夜史锳开筵招集旧雨,纵谈至夜深绍绪侍榻前,缕述乡事,鸡鸣数匝矣”1月11日,“午食并为多饮,酒酣放笔作书,酬爱我者。

首集句为史锳楹帖云:圣代即今多雨露;故乡无此好湖山索书者纷然麕至,磬要悬腕,多以楹联应之自未达酉,尽积帋三之二而已,几五十通,仍不能人人而济也……饭后聚谈,有竹林诸贤之兴四更方散,绍绪共话,复及天明”

引自黄际遇《万年山日记》第二十五册1935年1月11日汕头宏信庄1933年7月底,因“入川舱位不可得……变计南归”,祖父7月31日离开上海“宏发”,“夜仍登‘绥阳’轮,舟人欢迓……竞夕守舟,不克以寐,天方曙,舟人鸣钲发歇浦。

……南舟五日”,8月5日“未中泊鮀岛”在汕头“宏信庄”稍停留,即乘车入澄海老家1935年1月从青岛返乡,15日“舟抵汕头……中夜起视,未见厦门灯塔,佥谓非逾午不抵汕岸侵晨起眺,则乡山历历在望,转眼入港矣。

”同样是“舟甫泊岸,‘宏信’夥伴来接”2月25日返青岛,“早起率家人荐香薄粥而行,不及荐食矣研田为生,牛角终老,山妻悉索,稚子攀裾,温语慰宣,长揖就道”从澄海及汕头“宏信庄”,诸亲友闻风来会,“午共饭极欢。

诸友复携送至海滨登国轮‘海利’号(舟资至上海二十二金,加青岛二十金),鸣钲始握手为别”1935年3月4日在青岛,“汇款千二百金交思敬转‘宏信’,寄片报平安”祖父给澄海的家用,估计就是通过青岛“宏成发”转汕头“宏信庄”的。

1936年10月22日,这时祖父已经从青岛返回广州,“汕头‘宏信’柬来(报接粤币九百,申七百二十三元,青岛一千,申一千二百二十五元),备与陈家赎新宅,先大夫所题联(为子孙手创读书处;是生平舌耕卖文钱)处。

”1936年10月29日,“器儿寄《连续群论》石印本来曹生(吉豫)亦自北平寄来‘硕士第’典贾八千元,除抵迁‘輶轩第’四千元,家中备千百元,尚须付二千六百元,函‘宏信庄’如数备赎陈家乔迁,定九月二十日(新历十一月三日)

祭灶,园居时有读书处矣创儿禀称《越缦日记》已买入,即南寄奇书之遇,亦赖良朋,优哉游哉,聊以卒岁”梁实秋先生文中还提及:“先生于芝加哥大学数学系获有硕士学位其澄海寓邸门上有横匾大书‘硕士第’,真是书香门第,敦厚家风。

”1936年2月4日,“上海‘宝大’号信,言从书集成收到一小箱,当托致之因树山馆”祖父将老家的书屋命名为“因树轩”,返回广州后的日记命名为《因树山馆日记》1935年12月28日在日记中写到“成丙子新岁宅门联云:丙舍常留半耕地;子孙长读未烧书。

因树轩联云:因其材而笃焉;树若人如木然研墨写寄南中”他希望在老家有个与子孙安静读书之处,惜时代没有给予他这个机会了。

引自黄际遇《因树山馆日记》第四册1936年10月22日1936年2月13日,祖父以行草写《直妇行》手卷老板赠蔡纫秋后,离开青岛‘宏成发’15日,“未晓,舟抵黄浦江口,少停即溯江而进两岸如线,一发青青;千樯若林,视天梦梦。

计吾生过此几及百回,自乙巳讫今三十余年,年不过者惟于役日美时余则以公私奔走,年或两过至三四过也……泊舟杨树浦,上流土人呼曰顺泰码头”19日“申正安抵怡和码头,”回到汕头老家了25日“报舟以下午行,早有预定,不愿愆期也。

……饭后冒雨登‘潮州’快轮,……榜人来告改以明晚行,且派小轮护予上岸予已启箧陈书而观矣,雅不欲往,亦无良策,嗒然而返,息肩‘宏信庄’”26日,在汕头,雨时作,入午阴晴间之西北风,夜舟激浪孤坐以守舟……交申鸿飞送予登“潮州”轮,加酉启行。

小舟骏奔,逆潮西驶,从横震撼,助以急摆……(有信电香港分庄报行,并接过早渡)。祖父离开青岛的国立山东大学返回广州的国立中山大学,乘船一路南下,护送他平安到达的是各地的潮州商号和乡亲们。

沃伦·太古(1883-1949 年)为太古航运公司的股东,当时太古航运公司最大的子公司是中国航海公司1907—1940年间,沃伦·太古拍摄记录了太古航运公司设在世界各地的仓库、办公室和船只,以及中国沿海的港口设施。

上图为沃伦·太古于1906—1907年间,在汕头拍摄的码头、货轮及仓库的资料照片资料来源:潮人摄影大展之“甘博与太古——潮汕番镜头”1935年1月8日祖父从青岛返乡,日记记载:“加未登‘新宁’太古公司轮,报明朝“海亨”,不及待矣。

交柜头发上海‘隆记’、汕头‘宏发’电各一通”1936年6月17日,祖父在香港乘坐太古“苏州”号返乡香港的有信庄1936年2月27日,祖父从汕头返广州途经香港,“五更舟已泊香港文咸街口,盥漱点心毕,阅书待旦。

拂晓‘有信港庄’黄、曾、蔡三友来接,以换舟尚有待也登陆,入四海通楼上‘有信庄’小憩,峻六族兄已戒旦相迎四十载贫交,它乡情话别怀,未倾十一,已报‘瑞和’省渡以七时三十分行,匆遽赴之甫上船楼,即解铁缆,间不容发……。

”“换舟”指等待到广州的轮船;“四海通”或许就是现在香港上环文咸西街的四海通银行大厦当天未正抵广州西濠口,亲家蔡镜潭“已率伴相迓”之后祖父回乡省亲、扫墓几乎走的都是这条水路,广州西濠口——香港——汕头,依靠的仍是各地的潮州商号。

(银庄)和乡亲们从1937年8月31日首次空袭广州起,至1938年10月21日广州沦陷,日机共对广州市进行了长达14个月的狂轰滥炸1937年10月底,祖父从汕头经香港回到广州,29日,“买得‘西安’坐舱,舟中翻谱多睡。

午过虎门,雄关蟠踞,封锁经月,比日始开一线,须受麾指乃可通帆,但蠕蠕而动,不可越雷池一步日加未指雇抵步矣,水竿仅十一尺,舟重过之,停泊江中,以待晚潮,日之夕矣,始移近岸昨日万家灯火,号称不夜之市今则黯淡无光,销沉欲绝,淫威肆毒,屏气图存,信无可如何也。

踽踽独行,乃投客宿大东酒店,似曾相识,揽客者告予‘恶机不来五日矣’,语次如叨天幸,伤哉!”30日,等天明后,从长堤花了五金雇车“长驱东指”,“既抵石牌下车与同人互道无恙,问校课,已开几日矣文法二院就附属中学,理学院就小学,工学院依故,同人多未见,所谓散而之四方也。

复视创夷之地,伤不及屋,旷土间有穴数起,修广盈丈深一仞而止,然胶庠弦诵之区,奚堪此锋镝哉午作家书,又托香港‘有信庄’寄金三百,谕器儿取为家中祭学衾履之用呼饭,与不识姓名者二人共之,尽麤粝三器,神思亦振,生来贯作客乎,而比年饭侣无一存者,不为害也。

授课表如去年”11月9日,“早午忙课事抄谱领九月薪水七折”学校从“走警报”中坚持开课到停课,再到“议迁”,人心惶惶祖父只能疲于奔命于广州、香港、汕头(澄海),途经香港时,均投宿“有信庄”1938年5月30日是个星期天,祖父如守夜者。

,“未尝贴席”中夜有乡亲告知已通车,急忙从“自东徂西”,凌晨到达黄沙,江边被日机炸得“创痕累累”中大校园在广州东面的石牌,码头在西面的西濠口,即使如今往返也很费时“迨天破明,刺傍轮下,轮曰“广东”,攀而后上。

”本来约好李雁晴③三子同行,但是“宵夜忽车忽舟,一夕三易,不及通约,只以一鞭行矣”此次匆匆一别广州,祖父再没有活着回来,想到这些,心中不免为之一震他“二更乃抵‘有信’,往复二日有半,险阻艰难备尝之矣”,

上岸时还遭人勒索至此到1940年底他才离开香港,与中大分异近两年多后北上乐昌坪石继续执鞭在港期间大多住在“有信庄”他的《因树山馆日记》第十四册、第十五册的序言都落款写于“香港有信庄头”他的第十四册序言写于1938年8月10日。

(戊寅中元节):“自从兴甲,以至今日,造次颠沛,不遑终食,笾豆寡欢,文史顿歇,属海隅托命……。”第十五册序写于1938年11月6日:“杯渡山④下之居,十有五旬矣。”

黄际遇《因树山馆日记》第十四册序言

香港文咸西街49-51号四海通银行大厦大门  2023年10月15日程前拍摄

香港文咸西街49-51号四海通银行大厦大楼  2023年10月15日程前拍摄

香港文咸西街49-51号四海通银行大厦前路面  2023年10月15日程前拍摄广州明兴与成发1936年2月13日离开青岛,经历半个月的乘船之旅, 2月27日祖父“未正抵西濠口”因西濠水在此流入珠江而得名的“西濠口”,一向为广州主要商业街道之一。

那天祖父在日记中写到:“逾午帆樯益盛,突阁交骈,南土壮图,北省未能或之先也”,“镜潭亲家已率伴相迓”亲家名为蔡镜潭,在西濠口开设的商号名为“明兴”但此时祖父没有去“明兴”,而是“卸肩‘成发’旧行,陈荫三门焉。

八年于外,堂燕复归,臧仆犹欢,(余十六年冬十七年春住此楼,今二旧仆俱在)故人之乐可知矣。而磨驴未已,感喟交加。晚遂纵杯,陈蔡二君,对酒成三。”

20世纪20年代长堤一带珠江边图片来源:《长堤风华录》南方日报传专媒、广东人民出版社2016年5月第一版65 页

位于西濠口的西堤码头。长堤是指旧城珠江北岸的一线堤岸,西起沙面,东至大沙头,可大体分为西堤、南堤与东堤三段。人们平日常说的长堤是指西堤一段,西起人民桥,东至海珠桥。2021年1月14日拍摄

长堤一带珠江边,球场后面是潮州八邑会馆旧址会馆四周街巷的名称许多还带有潮州印记,如:八邑上横、八邑下横、义安祠道、潮平里、潮音街、潮音三巷、潮音五巷、石公祠直街等2023年5月20日黄剑拍摄第二天,祖父与门人张云。

⑤“出东郊二十里”,“同往大学石牌新舍”“晤何衍璿⑥院长商定连续群论、实用数学、代数数论诸课”,却因“卜舍未定”,继续住在“成发”3月2日,祖父“早餐后由西濠口四号车东行至旧校⑦后门,改坐校车候客良久,正午方抵校。

”下午返回“成发”,晚上“达夫、林本⑧同至‘成发’茗谈”,林本侨还下榻“成发”,“翌晨同入校门”3月3日,祖父觉得“爰居未定,酒内是谋,不惟误公,且难娱己决计迁榻横舍,冷僧寂院,心甘久矣”在亲家蔡镜潭和林本侨的帮助下,。

“乡驱入校”,宿舍未收拾好,当晚仍住“成发”“新校⑨去东门二十里,”加上交通不便,所以祖父出广州⑩不是投宿朋友家就是下榻“成发”3月4日,“晨四十七度(成发),午五十一度(石牌)重霠,间有雨如丝,子夜緟衾犹冷。

”那时三月份的气温比现在低,华氏47度相当于摄氏8.3度“早饭于‘成发’,镜潭送至长堤登一路车驶至小东门易校车,车中阅清人文篇午入舍甫安床榻”3月11日,蔡镜潭、陈荫三本约开车来参观校园,“并同乘而出,守至申正,车声渺然。

”原来“镜潭前日在公车中,车转角时倾身触椅墙伤胁,呻吟达夜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登楼慰问,为状尚轻,延跌打损伤技医,但云伤气血不伤骨脏,或不须延它医也”学校老师们的雅集,两位潮籍商人偶尔也会出席1936年3月28日,祖父。

“约数学系同人上茶楼与子春⑪同车,登其所手创气象台,遂同入市抵珠江堤畔大三元雅坐,衍璿夫妇偕俊贤、黄、朱诸友已先在坐”大三元酒家位于广州长堤大马路西濠口区域内,祖父即“复柬邀镜潭、荫三,以相去甚近也”饭后余兴未尽,如同青岛与梁实秋等去“宏成发”一样,

“茶罢诸子复同至‘成发’品茶”“成发”也是祖父在市区的联络点,某天“读子书至夜,后闻达夫过访‘成发’,别订期会”祖父准备回乡扫墓,同样要到码头附近的“成发”1936年3月30日,“晡抵‘成发’,买舟定初二日“海享”招商轮。

(十一金),计可到家过清明也”4月2日,“茶歇,诸胜侣同车入‘成发’话别,主人亦甫下车,互谢不周之咎……日之夕矣,春江潮长,榜人待发,揖我良朋镜潭、燕方乘桴远送万家灯火,一水蒹葭蛋妇健舵,渔歌节橹昨年破镜,今夕半轮。

苑约中怀,低徊长夜送者自崖,行者展枕”4月13日,返回广州“凌曙过虎门,泊珠江岸方卯三刻也镜潭鹄俟江岸,一握之余,飞车东诣辰初抵石牌,克如初心,授二课毕,乃返广州”与朋友见面后,“意欲入‘成发’小休,絮絮乡谈,遂消永日。

夜浴,偕镜潭、荫三作小别之饮”与青岛“宏成发”老板蔡纫秋一样,广州的蔡镜潭、陈荫三亦是可以“久谈”之人1936年4月18日,“阴,午七十七度,晡骤雨倾盆,先以殷雷,旋息”祖父“比入‘成发’,渴惫乘之昬时时雨奔迸,遂抵夜裹足。

与陈蔡二友犄角久谈,此亦不得志于时者之所为也”5月24日,蔡镜潭等待数日未见亲家,便“入山相见,谈过日中”,并邀亲家同出广州,祖父“以明朝有试事婉辞之”有客自远方来,亦谒于“成发”1936年5月24日祖父的。

“门人辛树帜⑫(湘人)方自江宁来”,他在日记中写到:“谒予于‘成发’,相需甚殷”祖父也常抱怨“成发”的蚊子多,“日昳一至‘成发’,蚊蚋大举而袭之,不可以一朝居”1937年9月21日农历八月十七日,祖父在日记中写到:。

“晴朗,午八十三度,初更后月圆如镜,彻夜通明……午传机三十西袭五羊,又阻我西行之志,旋又传不为我害凄然靖康之耻,不可以共戴天,为之废书三叹”从8月31日日本军机首次空袭广州起,已经大半个月了9月22日,。

“昨午羊城之役双门底⑬,市里饱经烽镝之祸,汕港外又有艨艟眈眈,屡及寝门之外矣,何止长途荆棘哉”祖父此时身处老家澄海,9月28日,“晡纫秋来久谈,闻羊城及于难者盈五千,但望为讆言耳报载连二日来,空祸未已,耗矣哀哉。

”10月1日,“大学陈世咏(潮安)来函云:‘校地被炸数弹(九月二十一、二十二日),虽幸未中,而学生星散,校亦布停课至三十日止,但恐难上课矣云’前日欲行不行,不然空此一行矣”此时祖父的日记几乎天天与日机空袭有关,10月7日,。

“门人张子春柬来云:‘大学续停课二来复,(至十五日)且有文、法迻滇,医、农迻湘,理、工迻桂之议’”10月17日,“予生平足迹,惟华西甘肃、陕西、四川、云南、贵州、广西六省西行不到,综月来铁机蹂躏亦舍此六省外无地无之,何其相似也。

”10月20日,“报言省港路已通,省会居户渐密,正招集流亡时也陈世咏来函则言大学九日校令‘各学院自行择地迁徙’彼能往寇亦能往,吾将安归哉?” 10月24日,“蔡亲家(镜潭)归自省会,甫抵国竟下车来视予云未过其门,是尤可感已,倾悃良久。

云羊城罹难者仅以千数,传闻数千者妄也大学受弹及百,只毁文学院屋角,东山高门俱无恙,西关止落一弹,月来敌机不至者惟风雨几日,此外则以为常课然十余日来已难闯至,市郊以内路轨遭毁,亦未伤人,大学议决不日开学云云。

一席之话,胜断烂朝报车许,谅夫旋得张子春函(粤秀路中大附小天文台)云:‘校令本月二十五日各学院自寻较安之地,分散上课,决不远迁’”祖父“行意遂决”,返广州10月27日,“午定‘丰祥’夷轮,荡桨二三里,乃攀而上。

舟客多于蝐虫,索券无方,鱼贯应名,大类点囚也国轮敛迹,托人宇下,但望一枝之托,敢俟蒲轮之载哉伏处窟室中,夜见熊熊之光四面探射,真漫天荆棘矣!”10月28日经香港29日到达广州,“晨发家书,买得‘西安’坐舱,舟中翻谱多睡。

午过虎门,雄关蟠踞,封锁经月,比日始开一线,须受麾指乃可通帆,但蠕蠕而动,不可越雷池一步日加未指雇抵步矣水竿仅十一尺,舟重过之,停泊江中,以待晚潮,日之夕矣,始移近岸昨日万家灯火,号称不夜之市,今则黯淡无光,销沉欲绝,淫威肆毒,屏气图存,信无可如何也。

踽踽独行,乃投客宿,大东酒店,似曾相识,揽客者告予‘恶机不来五日矣’,语次如叨天幸,伤哉!……夜踯躅街头,天方沉醉也买食估肆,苦蚊不寐,海珠桥在望,行人殊稀”“成发”后来怎样了?没有看到祖父提及,此时只能投宿酒店。

之后祖父常提及的是亲家蔡镜潭的‘明兴’了10月30日,“晴热,午八十七度,又是去年苦受秋热之态坐以待旦,雇车辗转而后得之(直五金),长驱东指,所过如昨昔传者,或甚其词,冀耸世人观听,哀而怜之,亦非得已也。

既抵石牌,下车与同人互道无恙,问校课,已开几日矣文法二院就附属中学,理学院就小学,工学院依故同人多未见,所谓散而之四方也”11月2日,祖父才领到七、八二月的薪水“循例早午警报二次,‘司空见惯浑闲事,断尽苏州刺史肠。

’(刘禹锡诗)早行午休,高枕听之,入梦良熟,不睬恶飞来否也”9日,“领九月薪水七折”13日,“午趋文学院毕骈文二课蔡亲家要于校门(托领三月来薪束)”11月24日,“料理入市寄汇香港,甫抵市区,警笛骤鸣,纵一车之所如视万事兮。

安然西市阛里,乐业如故借‘明兴’号小坐,蔡镜潭未回里,闻讯来晤……夜借榻‘明兴’,里人共弈至丑初方罢,萧楼残照,殊觉衾寒”11月25日,“未曙不眠,出门瑟缩维校有车,俟我于东门,辙迹所经,烛未见跋,宫墙在望,讲贯二堂甚矣,吾惫也。

午饭未及饱,钟声又报警,偕林、胡、李三子指北而遁,托庇废垒之下,幽栖沟渎之中,历时十余刻,李仆来告“寇退”,乃入室斜倚以资小愒蔡亲家率夥伴以车来,闻予欲以书籍迁也喘息未遑,难决去留之计,孤负来意,默商行踪,必不得已而去,但至‘明兴’,当有乡人熟办径途护君之所之也。

”祖父的门人张荃(字荪簃)非常担心老师的安危,11月底专门致函,诚邀老师到肇庆稍作修养12月1日,祖父“投西濠口入‘明兴’缶店小坐定计上溯西江……夜弈于‘明兴’,宿焉蜰苦之,少睡”2日,“竟日坐‘明兴’肆。

……而守舟终日,帆影杳然冬深水涸,俟我于枯鱼之肆乎里人三二,相从学棋,长日可消,百年亦暂”3日,终于“午登巨舸,可容百人系绳机轮,居然飘驶叩其所指,直溯西江”6日,祖父从肇庆回到广州“晨泊西濠口,入‘明兴’店,已在戒警之中,委心任运而已。

肆中存信札一束,家书平安,入冬已先后扫墓”“镜潭代存港有信八百金,外借去五十金”学校一时停课一时开课,迁校事宜一变再变,走警报间掺杂着各种宁人不安的信息祖父在广州、香港、澄海来回奔波,广州‘明兴’、香港“有信庄”、汕头“。

宏信庄”更是信息传递处及旅途落脚点1938年2月18日,他在老家“早拟大学各科试题寄羊并复衍璿……欲行不行,游移不定,……左对孺人,右拥佳籍,一身未了,百感交并夜眠不隐,昧旦决行”19日,从澄海“午抵汕头,买舟‘海坛’

(十八元二角)”20日登香港有信庄楼,21日“未正抵白鹅潭……申初乃背肩寄食‘明兴’磁行,饭热酒温,弥易为食”当晚下榻“明兴”1938年二月底是学校考试日26日,“晨赴文学院主试骈文诸生尚能执笔,弥愧讲贯未尽心也。

聚首既难,提耳无自于其纳卷之际,一一评阅,并令侍侧,随笔改正,莫不心悦,以此稍弥吾愆耳”文学院考试地点应在文明路旧校27日,“携用具一二篋,晡抵石牌校舍,途次望天河飞机场⑭创痕斑斑,可指数也”28日,“

旋见二机回翔头上,飞自天河邻境,校人稍安,远见东隼三五,掠东而北,暌暌众目,尉情胜无,既果我腹,趋入试场,轧轧不休,勉竣公事入室补记,激响又传,先以二三,继以七八,高可万尺,声鸣九皋,既往复来,乍上乍下,……或曰是又落天河机场也。

”不远处硝烟弥漫,考试仍在进行3月1日,祖父未午西抵“明兴”,“小肆危楼施筵支几”,写下《因树山馆日记》第十二册序言既《石牌见机记》,并且“在‘明兴’食狗肉,生来第一遭也”1938年3月2日至5月30日,祖父最终离开广州前的两个多月间,形势。

“逼人咄咄”祖父日记中多有记载:“往教途中丁冬告警”;“早课未毕,传警二次”;“聚徒而课,钟声乱之”;“芜城月净,鼓角声喧,又是机来,众灯齐灭,溷投兔窟,静聆鸮音砰砰十余弹落西南隅,反映有光,余震及闑,一场苦劫,星河自横”;。

“晡方食,有机声甚迫,未聆报警”;“一声长笛,又有袭我者挟弹而来”;“甫饭又以警,告脚力不任矣”;“又警解堂空,就听事栏前看远山,读《通鉴》,领略此间幽处,一年不能得几回也”;  “已闻诡响,倒屣引去,深藏岩穴,但聆高射炮之声,如此渡日亦已惯矣”;

“午完课有徒问所业,传警已急,不终告也归途已迫在头上,窜身土室,从先生者七十人砰然十余响,草木震动,山谷共鸣,投石落弹,近在肘腋矣!比入室又安然可读书,天下事不过如此”走警报已成日常,祖父“清晨毕课,独坐山楼。

”尽管危机四伏,“谣言犹炽”,只要学校开课,师生们就继续教书、读书:课程并无减少,“馆课日重,大叩小鸣”;“馆课特繁,午归”;“馆课如额,免于逋播⑮,今日又添一课”;雨天无阻,“馆课特忙,泥涂而往”;“。

迨天之尤阴雨,力讲程课”;“警中以小车往旧贡院都讲二课”;“午在警报中往授北江文三首”;“鼙鼓声中抽讲二课”“晨勉上一课,归舍为安,而远钟又告警矣”;“课毕倦卧一榻,缓钟除警,始知在戒严中授课,可为谆谆焉耳矣。

”;“早课未竟,闻惊入穴禺中解铃,又往授业”;“晨往讲坛,未及阶而戒警,相率入穴,出而复入者三,虽曰见惯,已是当头,何止岩墙之下也”;“文院之课,难绾寸心,翻然言归,为笺报之”;“早课未完,疏钟间作,比日之警,令人怵心。

虽有逝将去汝之思,难为接淅而行之举月试年考,转瞬即是,为日苦短,所虑弥长”西濠口的“明兴”店依旧时维系乡情亲情友情的纽带,缓解调节情绪的处所:“午果腹‘明兴’肆”;“午投‘明兴’,乡音未改,进粥数合”;

“夜宿‘明兴’,棋酒茗谈,致不落寞暑盛多汗,又屡袭于蚊虱,令人思归耳”;“抵‘明兴’,适有自故乡来者,适有天幸,鸡犬依然,为之加餐夜溷迹肆廛,大苦蚊蝨,呼起者三,彻宵几不交睫,肤背隆然,殊叹作客之不易,坐待天明,引以俱东”;。

“牛羊下来,鹰鹯犹戒,重过小肆⑯,问讯频频传香山岛濑泊有胶船,港币骤高(加九二,较省币),可譣消息,遂决以旦日香港一行,身外无长物也”;“托‘明兴’数予行期,发电报汕转家中”;“本欲以今晨西上⑰,念此来亦非易,一回相见一回难。

”;一天,祖父与生物系主任张作人共坐宿舍客厅聊天,突然“狂风满楼,雷电交作”张作人告知有人从市里来,说“竟有弹落西濠口”吓得祖父“急电询‘明兴’里人”后来方知“言讆⑱也”,虚惊一场经历了“乃脂车辖,载裹糇粻,走马来朝,刺舟宵夜。

亦问津于沮溺,撎指路之牧童乞火僧寮,受飧馌妇夜行昼伏,遇饥鹰之退飞;微服绝粮,遭野人之与块”,1940年11月祖父终于到达粤北坪石,重返教坛执鞭但此后的日记再没有提及青岛的“宏成发”、上海的“宏发”、汕头的“宏信庄”、香港的“有信庄”、广州的“成发”与“明兴”。

坪石沦陷后,祖父避难于湖南临武的偏僻小山村,与外界已音信难通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在祖父日记里留下了潮儒和潮商互相敬重,互相帮衬的一段段故事,虽为日常却耐人寻味注释:①周邦道:1931年国民政府在南京举行第一届高等考试,录取一百名,周邦道以教育行政人员最优等第一名及格,且以总分冠于全榜而独占鳌头。

举行颁证典礼时,戴季陶院长介绍周邦道为“首届高考状元”②佣书:指中国古代受人雇佣以抄书为业③李雁晴:李笠字雁晴,(1894-1962年),曾任中山大学中文系主任④杯渡山:香港的青山的古称是杯渡山⑤张云:黄际遇武汉高师时期的学生,曾任国立中山大学教授、天文系主任、天文台主任,理学院院长、教务长、校长等职。

⑥何衍璿:曾任国立中山大学教授、数学系主任、理学院院长等职⑦旧校:指位于广州文明路旧贡院国立中山大学校址⑧达夫、林本:陈兼善,字达夫,1926-1927年与黄际遇同时执教于国立中山大学(校址为文明路旧贡院);林本,字本侨,时为中山大学教育学系教授。

⑨新校:指位于广州石牌国立中山大学校址1935年11月国立中山大学石牌新校舍落成,时任国立山东大学文理学院院长黄际遇,受校长赵太侔委托撰写颂辞⑩出广州:过去从市郊进城称“出广州”⑪子春:张云,字子春⑫门人辛树帜:辛树帜是黄际遇武昌高师时期的学生,曾任广州中山大学生物系教授兼系主任,时任国立编译馆任馆长。

⑬双门底:广州市北京路在清代分成几段,现中山五路至西湖路一段叫双门大街,西湖路口耸立着著名的拱北楼,东西二间为双门,因此有“双门底”的俗名⑭天河飞机场:广州天河机场,又称瘦狗岭机场,原址位于现在天河体育中心,1928年12月动工兴建,1931年建成使用。

⑮逋播:指逃亡⑯小肆:指“明兴”店⑰西上:指由东边的石牌到西边的西濠口⑱讆:虚伪参考文献:黄际遇《万年山中日记》第一、二、四、五、八、九、十一、二十四、二十五、二十七册黄际遇《不其山馆日记》第一、三册黄际遇《因树山馆日记》第一、二、三、四、十、十一、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九册

梁实秋 《记黄际遇先生》 原载1993年《雅舍杂文》上海人民出版社陈景熙 林伦伦编著《黄际遇先生纪念文集》汕头大学出版社2008年6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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