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散文_苏轼散文代表作名篇
苏轼散文造诣极深,成就巨大,著述宏富,广备受众,并且在各种体式的创作上者卓有成就,名篇众多。苏轼一生经历大起大落的生活遭遇,造成了他复杂矛盾而双经常变动的思想面貌和艺术特征,其散文创作贬居黄州是重要的分水岭。
赤山上 苏轼散文造诣极深,成就巨大,著述宏富,广备受众,并且在各种体式的创作上者卓有成就,名篇众多苏轼一生经历大起大落的生活遭遇,造成了他复杂矛盾而双经常变动的思想面貌和艺术特征,其散文创作贬居黄州是重要的分水岭。
如果说早期的散文意气风发,雄辩滔滔;被贬黄州以后,锐气内敛,文字平实拙朴,文风平和淡远其散文有几大特点:一是政论和史论:说理透辟,文笔纵横,气势磅礴;二是杂记类哲理文:比喻生动贴切,说理深入浅出;三是叙事记游文:实事求是,叙议结合,文思畅达;
四是其它诸类文:漫笔成文,独具特色黄州时期也是苏轼散文创作的丰收期,据统计,各类散文共有360余篇,其中文27篇,小品91篇,书信250封苏轼黄州散文的成就超过了其他地方,两赋(《赤壁赋》《后赤壁赋》)是宋代文赋的极品,也是历代文赋的代表。
苏东坡黄州散文的主要题材和特点:一是散文赋:赤壁二赋,光照原班古今;二是碑传文:人物传神,匠心独运;三是杂记杂说:短小精悍,言简意赅;四是书信书简:信笔抒意,真挚动人;五是其他杂记:手法灵活,艺术高妙苏轼黄州散文名篇:
《赤壁赋》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
驾一叶之扁舟,举匏尊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
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食。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后赤壁赋》是岁十月之望,步自雪堂,将归于临皋二客从予,过黄泥之坂霜露既降,木叶尽脱人影在地,仰见明月,顾而乐之,行歌相答已而叹曰:“有客无酒,有酒无肴,月白风清,如此良夜何?”客曰:“今者薄暮,举网得鱼,巨口细鳞,状如松江之鲈。
顾安所得酒乎?”归而谋诸妇妇曰:“我有斗酒,藏之久矣,以待子不时之须”于是携酒与鱼,复游于赤壁之下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曾日月之几何,而江山不可复识矣!予乃摄衣而上,履巉岩,披蒙茸,踞虎豹,登虬龙,攀栖鹘之危巢,俯冯夷之幽宫。
盖二客不能从焉划然长啸,草木震动,山鸣谷应,风起水涌予亦悄然而悲,肃然而恐,凛乎其不可留也反而登舟,放乎中流,听其所止而休焉时夜将半,四顾寂寥适有孤鹤,横江东来翅如车轮,玄裳缟衣,戛然长鸣,掠予舟而西也。
须臾客去,予亦就睡梦一道士,羽衣蹁跹,过临皋之下,揖予而言曰:“赤壁之游乐乎?”问其姓名,俛而不答“呜呼!噫嘻!我知之矣畴昔之夜,飞鸣而过我者,非子也耶?”道士顾笑,予亦惊寤开户视之,不见其处《方山子传》
方山子,光、黄间隐人也少时慕朱家、郭解为人,闾里之侠皆宗之稍壮,折节读书,欲以此驰骋当世,然终不遇晚乃遁于光、黄间,曰岐亭庵居蔬食,不与世相闻弃车马,毁冠服,徒步往来山中,人莫识也见其所著帽,方屋而高,曰:“此岂古方山冠之遗象乎?”因谓之方山子。
余谪居于黄,过岐亭,适见焉曰:"呜呼!此吾故人陈慥季常也何为而在此?"方山子亦矍然,问余所以至此者余告之故俯而不答,仰而笑,呼余宿其家环堵萧然,而妻子奴婢皆有自得之意余既耸然异之,独念方山子少时,使酒好剑,用财如粪土。
前十有九年,余在岐山,见方山子从两骑,挟二矢,游西山鹊起于前,使骑逐而射之,不获方山子怒马独出,一发得之因与余马上论用兵及古今成败,自谓一世豪士今几日耳,精悍之色犹见于眉间,而岂山中之人哉?然方山子世有勋阀,当得官,使从事于其间,今已显闻。
而其家在洛阳,园宅壮丽与公侯等河北有田,岁得帛千匹,亦足以富乐皆弃不取,独来穷山中,此岂无得而然哉?余闻光、黄间多异人,往往佯狂垢污,不可得而见方山子傥见之欤?《记承天寺夜游》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
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记樊山》自余所居临皋亭下,乱流而西,泊于樊山为樊口或曰“燔山”,岁旱燔之,起龙致雨,或曰樊氏居之,不知孰是。
其上为卢州孙仲谋泛江,遇大风,舵师请所之,仲谋欲往卢州,其仆谷利以刀拟舵师,使泊樊口,遂自樊口凿山通路归武昌今犹谓之“吴王岘”有洞穴,土紫色,可以磨镜循山而南,至寒溪寺,上有曲山,山顶即位坛、九曲亭,皆孙氏遗迹。
西山寺泉水白而甘,名菩萨泉,泉所出石,如人垂手也山下有陶母庙陶公治武昌,既病登舟,而死于樊口,寻绎故迹,使人凄然仲谋猎于樊口,得一豹,见老母,曰:“何不逮其尾?”忽然不见今山中有圣母庙,予十五年前过之,见彼板仿佛有“得一豹”三字,今亡矣。
《临皋闲题》临皋亭下八十数步,便是大江,其半是峨眉雪水,吾饮食沐浴皆取焉,何必归乡哉!江山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人闻范子丰新第园池,与此孰胜?所不如者,上无两税及助役钱耳《遗爱亭记代巢元修》何武所至,无赫赫名,去而人思之,此之谓"遗爱"。
夫君子循理而动,理穷而止,应物而作,物去而复,夫何赫赫名之有哉!东海徐公君猷,以朝散郎为黄州,未尝怒也,而民不犯;未尝察也,而吏不欺;终日无事,啸咏而已每岁之春,与眉阳子瞻游于安国寺,饮酒于竹间亭,撷亭下之茶,烹而饮之。
公既去郡,寺僧继连请名子瞻名之曰“遗爱”时谷自蜀来,客于子瞻,因子瞻以见公公命谷记之谷愚朴,羁旅人也,何足以知公?采道路之言,质之于子瞻,以为之记《黄州安国寺记》元丰二年十二月,余自吴兴守得罪,上不忍诛,以为黄州团练副使,使思过而自新焉。
其明年二月至黄舍馆粗定,衣食稍给,闭门却扫,收招魂魄,退伏思念,求所以自新之方反观从来举意动作,皆不中道,非独今以得罪者也欲新其一,恐失其二,触类而求之,有不可胜悔者,于是喟然叹曰:“道不足以御气,性不足以胜习。
不锄其本,而耘其末,今虽改之,后必复作,盍归诚佛僧求一洗之?”得城南精舍曰安国寺,有茂林修竹,陂池亭榭间一、二日辄往,焚香默坐,深自省察,则物我相忘,身心皆空,求罪垢所以生而不可得一念清净,染污自落,表里翛然,无所附丽,私窃乐之。
旦往而暮还者,五年于此矣寺僧曰继连,为僧首七年,得赐衣又七年,当赐号,欲谢去,其徒与父老相率留之连笑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卒谢去余是以愧其人七年,余将有临汝之行连曰:“寺未有记,具石请记之”余不得辞。
寺立于伪唐保大二年,始名“护国”,嘉佑八年赐今名。堂宇斋阁,连皆易新之,严丽深稳,悦可人意,至者忘归。岁正月,男女万人会庭中,饮食作乐,且祠瘟神,江淮旧俗也。四月六日,汝州团练副使眉山苏轼记。
过大江
天下第三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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