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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可以这样全运会几年举办一次(全运会几年举办一次下次啥时候)

2002年9月,我们一起走进了大学的校门。我们本来准备读武汉大学的,可这时湖北省队换了新的领导,原

居然可以这样全运会几年举办一次(全运会几年举办一次下次啥时候)

 

2002年9月,我们一起走进了大学的校门我们本来准备读武汉大学的,可这时湖北省队换了新的领导,原来将我们强行拆开的那个领导调到别的地方了,湖北队的新领导帮我们联系了华中科技大学当时我们还算湖北队的人,不管我们去哪儿、什么时候走,都要给湖北队一个交代,于是,我们进了华中科技大学。

在我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的时候,我就走上了网球这条道路网球在我生命中占据了无与伦比的位置网球带给我太大的起伏、太多的悲喜,我对它的感情充满了矛盾现在,终于有一个改变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毫不犹豫地抓紧了它,我需要改变,我想要换一种生活方式,平平静静地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过日子。

之前一直在体育圈子里,忽然进入大学,有一种改头换面的欣喜好像人生可以有一个新起点,对这个新起点,我既感到敬畏,又充满快乐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正行走在一条少有人走的小路上大多数同龄人会通过常见的高等教育完成对自己的提高,最终,靠知识或者文凭找到一份工作,而我未来的路则注定是另外一番风景。

不停地训练,打比赛,出成绩,退役,下队当教练或者干点其他和运动相关的工作,这是运动员的生活轨迹如果没有意外,我也很有可能会走这条路但是现在,意外出了我的生活在这儿转了一个大弯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我只知道:我不能让自己的时光白白浪费,我要认真地学点东西,我要学以致用,做一个能够实现自我价值的人 现在似乎就是学习的最佳时间了——我没有了比赛的压力,经济上也不紧张,年龄也还行,我忽然感到一阵即将面对新生活的欣喜和紧张,一种迟到的庄重感。

多年来,可能社会上有些人对运动员普遍抱有点偏见,似乎认为运动员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代名词即使运动员中有姚明、邓亚萍、李宁这样公认的勤奋好学、头脑机敏的人物,大家还是习惯性地把我们看成一群知识匮乏的人——对于这一点,我已经习惯。

有许多同学一听到我们是运动员,就会条件反射地说:啊,那你们没有机会读书吧? 我觉得这个说法比较片面教育有许多种,文化课只是其中之一,曾做过职业运动员,特别是能够取得一定成绩的选手,他们对自己的要求一般都是非常严格的,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和高度自律、自爱的性格,你很难在体育领域有所成就,而且许多比赛并不是单纯地靠角力取胜,我们必须保持头脑灵活、思路清晰才能在众多选手中脱颖而出。

依我看来,许多曾经在体育方面有所建树的运动员都是很出色的人才,他们在从事其他领域的工作时,这些优秀的品质也会帮助他们获得成功 此外,运动队里也不是未曾开化的原始森林,我们在学习文化课的同时还要学习为人处世,学习处理与媒体、领导的关系(虽然这一课我显然学得不怎么样,但不能否认这是人生重要的一课)。

在有些奖金较为丰厚、大众关注较多的项目上,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一些灰色地带,运动员们对这些看得比较多,也比较豁达,我们比同龄人更早地体会到了“不公平”三个字的重量,也更了解应当如何看待这些现象老实说,刚进入高校时,我经常会被与我同龄的同学的天真和理想主义给雷到——他们竟然如此单纯!。

总之,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的经历都是自己宝贵的财富我把别人的议论放在一边,此刻,我唯一关心的是怎样让我的大学光阴不虚度 确切地说,我的当务之急是:为自己选一个新专业 理工科的专业需要扎实的基础知识,我们现在投身进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大家都选择了相对容易融入的文科专业。

我和姜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新闻专业我们运动员出身的知道运动员们不为人知的苦衷和理想我希望自己将来可以成为一名体育记者,能够多站在运动员的角度为他们说话我想当一名真正有职业操守的体育记者,我不会为了获取头版头条就刻意诱导或是曲解运动员,永远不会。

体育班有单独的一栋楼,住的全是我们这样的体育生,大家都是有一技之长的退役运动员体育班一共有30多个学生,我们新闻专业除了我和姜山,还有其他项目的运动员,比如田径和篮球运动员在这里大家过得相对比较轻松,享受大学校园生活,远离了运动员每天面对成功与失败的压力。

这是我最安逸、没有压力、远离竞技体育的日子在学校的日子无忧无虑,平时会去学跆拳道、交谊舞等等来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大学让我学会了换位思维,以不同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我喜欢坐在教室里听同学们发表不一致的意见,喜欢听他们为了一个问题而争吵得面红耳赤,喜欢走在学校里感受平静的一切,这跟我之前的生活截然不同,大学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新鲜的。

华中科技大学的校园特别大,从我们的宿舍到东边的教学楼,要骑15分钟自行车,到西边的教学楼,至少要25分钟第一天上课我们就在校园里迷路了,加上下雨,我们差点没找到教室,8点钟上课,我们8点过5分才走进教室,在我们后面,又陆陆续续来了一大串学生,老师很不高兴,还让我们写检讨来着。

所以我们从此以后一直很注意,再没有迟到过 校园的生活与我以往的生活完全不一样,同学们非常和睦,200人的大课,只要有一个人有考试的复习资料,就会复印给大家一起用,感觉一个班就像一个大家庭 我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简单纯净的生活,这与体育圈子的气氛有点不同。

在球队的时候,你必须一个人面对很多东西周围的朋友经常以竞争者的身份出现,那种压力不是学校能够比拟的—你要跟每个人竞争,而且一刻不能松懈那种氛围我从11岁就开始体验,中间从不曾喘息过 这种氛围当然会带来许多负面影响。

我们的体育文化在相当程度上是建立在“竞争”的基础上的,所有成绩都靠竞争推动,能享受运动、从体育中得到快乐的人少而又少我们习惯了树立一个假想敌,然后打倒他的前进过程为了干掉心中的假想敌,我们付出了如此巨大的努力,以至于没人关心你是否会从这项活动中得到快乐。

当我在打球的时候,内心深处的压力始终在不停地累积着,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当累积到一定程度,它会自己找个机会爆发出来之后,我的心情会稍微好一些然后继续累积、累积、累积……最终累积成一个定时炸弹当你带着一个定时炸弹过日子的时候,你怎么会开心?怎么会觉得轻松和快乐?这背离了体育运动的初衷。

有的时候,我真庆幸自己作了上大学这个选择,它让我看到了之前不曾看到的东西我的生命因此而更加丰富 体育班的学生有两种,一种是体育特长生,他们和普通学生一样,一直按部就班地读小学、初中、高中……我没读过高中,不过我猜想高中给学生的压力也一定很大吧,因为很多读过高中的体育生都抱怨自己在学校待得够久了,我想他们对学校是真的有些厌烦了。

我和姜山属于另一种,下队的专业运动员我们很小就进入体校,开始了专业化的训练,文化课的课程相对少很多我们没有机会进行系统的学习,因而求知欲很旺盛,对学习还保留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我俩就像遇到水就吸收的海绵一样,尽可能多地吸收着那些我们在球场上学不到的东西。

老师们上课一般会用投影仪或者电脑放PPT给大家看,我们在下面奋笔疾书抄笔记往往跟不上,我就跟姜山说好,我写一,你写二,以此类推,这样两个人正好能凑出一份完整的笔记 我们从不迟到早退,对课上的讨论也很认真。

有一次考试,体育班单独抽出来考,我们到得很早,老师也提前到了,看到我们坐在那里看笔记,大吃一惊:“你俩是体育班的?我一直以为你们是普通班的” 我听到老师这样说,心里蛮开心生平第一次,不再有人因为我的名字前面有“网球女单冠军”这些前缀而看重我,我觉得自己慢慢在向实现自我价值的新目标靠拢了。

在学校里,我从不主动提起网球,周围的人也不知道我是网球运动员大学前两年我们要上很多基础课,这些课程基本都开在可以容纳两百多人的阶梯教室里,体育班和普通班的学生坐在一起,不问的话,谁也不知道谁是哪个专业的。

我旁边的一个女同学经常和我交换笔记,一来二去,大家混得很熟,大二体育课开设了网球选修课,这个女同学立刻去报了名,还怂恿我说:“你也报网球吧!” 我说:“我不选,我不会打网球” 后来我们有个同学毕业后进了北京电视台,真当上了体育记者,她采访郑洁、晏紫的时候说:“啊,我们只知道李娜是打网球的,没想到她打得这么好,而且只用四年时间就可以打出这么高的水平。

”——她还以为我是读大学以后才开始学网球的 我喜欢这样,我希望能平平淡淡度过四年大学生活,然后和其他人一样找份朝九晚五的工作,然后结婚、生孩子,过一个普通女人该有的生活 在大学待的两年,我接触了许多以前没时间或者没心情接触的东西。

我们不用去上体育课,学校直接把体育课的五个学分给我们了姜山知道我想接触新世界,他带我去打羽毛球,学跆拳道,还去跳舞,玩得特别开心跆拳道老师喜欢网球,他是学校里为数不多地了解我们背景的人,没事儿就拿姜山寻开心。

我们晚上吃过饭去找他练习,压韧带,老师一个劲儿逗姜山:“开大点儿开大点儿,劈叉!快!” 姜山面红耳赤地挂着一头汗:“不行了!我不行了!” 老师仍不放弃:“坚持!坚持!” 几个年轻人玩得很开心,那时我每天都很快活,即使是夏天特别热的时候也去跆拳道馆练习,我本来还准备考带的,但后来赶上“非典”,才没有去考。

适应了学校的节奏后,我发现学习其实也没那么难,比起在队上训练的日子,大学里的空闲时间多多了我们每天白天四处赶课,晚上有时间的时候,我就拖着姜山在学校周围逛一逛 在大学里,我喜欢晚上去夜市逛逛小店,买点水果、鸭脖子什么的,心里就觉得很满足。

姜山在市场旁边的小店里找到一家租碟的小店,每次去他都会淘些碟回来,晚上我俩就一起回去看碟当时我喜欢看美剧《CSI拉斯韦加斯》,我特别喜欢,反反复复看了又看姜山喜欢看《古惑仔》那种类型的片子那段时间我们看了很多电影和剧集。

这辈子都没这么清闲过!再也不用大清早起来跑操,也不用拼死拼活地练球,唯一的小郁闷是当时我在箍牙,每两周都得坐公交车去医院一趟箍牙的过程挺痛苦的,牙齿稍微一用力就会疼,我箍牙的时候一点儿固体食物都不敢吃,每天苦着脸喝粥、吃米粉,幸好身边有姜山照顾我。

有一次我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正好上下牙咬上了,疼得我眼泪汪汪又恰好赶上饭点儿,可我疼得什么都吃不了姜山只好去食堂买了碗米粉让我一个人慢慢吃华科大很大,有大大小小20多个食堂,每天换着花样吃好吃的也不少。

可惜我戴着牙套,有好东西也吃不了 华科门口有个毛主席雕像,毛主席举着手,老人说这座雕像的名字叫“毛主席挥手我前进”姜山却说这姿势很像“毛主席帮我们打车”为了逗我开心,每次从那儿走他都喊我看“毛主席帮我们打车”。

别说,还真像 在学校的时候,知道我们是专业运动员的人不多,但我们时不时还得代表学校出去打一些大学生比赛虽然不会像在队里的时候那样拼命,但我们多少还是会去球场上练习一下,免得出去打大学生赛时水平太差,丢了华科大的人。

这时的练习并没有时间和数量上的要求,高兴就多打一会儿,不高兴就早点回家,只是活动活动,没有很强的目的性偶尔打一打,感觉还是不错的 念大一的时候,我们代表学校参加过全国大学生比赛学校鼓励我们,拿了冠军可以奖励三个学分。

后来我复出,离开了华科大,姜山还替学校打过2003年7月放暑假的时候,我俩为了打大学生赛还回湖北队训练过一段时间 重新回到训练场,心态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我们的重心是在学业上,现在的训练有了那么一点点享受的感觉,但是几周训练下来,我脚上打了水泡,长期间脱离专业训练,再回到训练场上,心情是享受了,脚就受了点小罪。

大学生赛的总决赛在青岛,我在打这场比赛的时候遇到了很多仍在网球圈的好朋友以前大家既是朋友也是竞争对手,场下一起吃饭,场上见面还要拼命,多少有点怪怪的这次心态很放松,真正是以赛会友 比赛结束后,我继续回大学读书,享受我优哉游哉的读书时光。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我虽然下队,但和队里的年轻队员们还是保持着很好的私人关系原来的队友开始频繁地来找我日子长了,渐渐有人传话说“队里想要你回去” 全运会每四年举办一次,2005年的全运会在江苏举行。

于是,2003年底、2004年初那段时间我们队的小孩们就老往我们学校跑,一个劲儿地劝我复出参加全运会 我没好气地问她们:“你们没病吧?” 小孩吐了吐舌头跑了,下次换个来,还是这些话。

我离队的时候,和我们队的某些人闹了一些不愉快队里的小队员偷偷告诉我,当时的教练放话说:“走就走吧!两年之内,我再培养出来更多优秀的球员!”好吧,既然你们这么厉害,就去培养好了当时我想,自己已经离开这个圈子了,也没必要再过多地纠结这些事了。

我们队的人频频来找我,都不见效最后,教练来过,领导也来过他们的意思只有一个,就是希望我能归队,回去打全运会 体育界有许多内情,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运动员与教练、领队之间的纠葛,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2001年全运会之前,我们队基本上是教练说了算,运动员基本上没什么话语权某些领导认为能出成绩80%以上靠的是教练,而看不到这其中也有运动员的个人努力,所以一直对队员采取高压政策,把教练抬得很高在我进入职业球员生涯后发现,在西方,教练和运动员更多的是服务的关系,而不是单纯的主导地位,所以在西方,运动员的个人努力会更体现价值。

2001年全运会一共有八个人参赛,四男四女等打完全运会后,只有一男一女还在队里面,其他人都下队了因为我们都被伤透了心如果不是这样,没有运动员愿意在花样年华放下自己苦练的专业早早退役我们拼着一身伤病,是为了堂堂正正去为集体争这份荣誉。

但很多时候,我们真的没法再忍了和教练实在是相处不来,领导又只听一面之词俗话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可是领导怎么就这么不在乎运动员的感受呢? 我说,你们当时一味抬高教练,不为运动员着想,现在为什么还要回来找运动员呢?你们这种做法太不合适了。

为什么我们会下队,你们想过这个原因没有? 之前有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我好不容易痛下决心离开那个是非圈、伤心地,又岂能因为他们的几番说辞就回去 就这样鸡同鸭讲,僵持了好久,直到孙主任来找我,这件事情才有了转机。

孙主任,就是孙晋芳,原来老女排的队长,曾经体坛的风云人物,新上任的国家体育总局网球运动管理中心主任孙主任在上任网管中心主任之前大约已经暗地里把状况摸清楚了,她问湖北队的教练:“我听说有一个叫李娜的,现在怎么不见了?”。

我们队的人说:“她在读书” 孙主任说,那就“见一次,谈一次吧” 我们就真的见了一次 那次见面是在武汉,省队的办公室里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对孙晋芳主任来说,这次会见多少有点微服私访的感觉。

当时她刚从体彩部门调到网球管理中心我很小就听过她的故事—女排队长、中国女排五连冠的功臣,那时全国都在宣扬“女排精神”,郎平、孙晋芳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见到她的时候反而觉得没有什么距离感,她很瘦,非常高,目测有一米七八左右,没有官架子,说话做事风风火火,很可亲。

任你千条计,我有老主意当时我就想:领导来就领导来,反正跟我没关系,我就读我的书 但是与孙主任的一番谈话,和我之前想象得非常不同她先问我最近在干吗,我说在学校读书她又问我以后想干吗,就这么聊了一会儿家常。

聊着聊着,她单刀直入地切入了主题:“我听很多人说,原来有个叫李娜的,突然间退役了,所以想来看看很多人都说你有天分,打球是你实现自己的手段,你为什么不为自己打呢?” 我有点吃惊,以前也没少和领导谈话,印象中,领导一般会打打官腔,很少有人会站在运动员的立场,设身处地为我们着想。

这是第一次有领导这么跟我谈话,也是第一次有人开诚布公地告诉我,打球是可以为“自己打”的她说:“如果你要回来,我可以给你机会” 现在想起来,当年孙主任看似目的性不是很强的谈话,却把我和网球一度中断的联系重新建立起来,而且更加坚定了我前进的方向。

孙主任的话虽然对我有所触动,但还是没有完全动摇我上大学深造的决心我有些犹豫,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还是回到学校继续学习这次见面像是一段小插曲,慢慢地被淡忘了但我们队里的老队友登门的次数更加频繁了,以前一个星期去两次,之后变成一个星期去三次,到后来就天天都去。

队友说:“我们真的需要你” 从我这边,觉得自己的生活被影响了本来很安逸悠闲的生活,突然一帮人每天围着你不停游说 但另一方面,我也感觉到了新领导的诚意我是个心直口快的急性子女生,很容易被人打动。

别人欺负我,我不会忍着,但人家帮助我,我也会记着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从小打网球,进队以后基本都是湖北省培养的,就算为了回报这个恩情吧,我决定再帮湖北队打一次全运会 在这期间,我也有过种种顾虑,反复掂量了好几个月—复出对我是一件大事。

退役的时候,我在全国排名第一,再出去打,打得好没关系,一旦打得不好,别人会怎么评论我? 而且,我不想中断自己的学业,我也不想混张文凭了事,如果回去打球,我的学业怎么办? 左思右想,主意难定。

我去找姜山商量,他说:“我不会去阻止你或者怎么样,你自己要想好,不管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我跟我妈说:“妈,你说我回去打球怎么样?” 我妈吓了一跳:“啊?真的假的,别开玩笑了”因为妈妈知道当时我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退役的。

为了治疗我的内分泌失调,妈妈到处找中医给我看病,最后我喝了快两年的中药,才把身体调理过来 我说:“真的”妈妈沉默了一下,说:“那我什么都不要求你,要累了呢就再回来”…… 在大学的两年,我把自己的思想理顺了。

我对网球的认识和过去相比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带着新的想法打球,感觉也是非常不同人真应该多读点书的,我读书不算多,但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感慨…… 姜山一直陪着我打进前四,然后他请的假就用完了,必须回武汉上课。

这时我对自己和对手的情况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心态又回到了预选赛时的放松状态进前四之后,我遇到了来自葡萄牙的1号种子,就是姜山断言和我“不是一个档次”的那个女孩子那场比赛我赢得比较轻松打完之后我给姜山打电话:“我赢了,直落两盘,。

6∶4、6∶0……2004年8月,因为正好是学校暑假,我有机会去美国打比赛我是一个人走的,没有教练随行…… 乌兹别克斯坦跟中国有时差,我打过去的时候是北京时间3点多,姜山还在华中科大的教室里上课呢。

他溜到走廊上接电话,匆忙中没有多说,只是说:“好好好,我正上课呢”一副“不许干扰我学习”的死样子 那段时间他一直忙于学业,此时距离澳网开赛的日子至少还有四五个月,“澳网”对我俩来说,都还只是个抽象的概念。

多年后想起来,我跟姜山说:“你看我那时候还蛮淡定的” …… 第二天,我们就去民政局领了证也没挑什么黄道吉日今天刚好有时间,那好,领证去吧!领完回家,吃顿好的,踏实了 婚房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上大学时我们就把房子买好了,四室两厅两卫,在武汉郊区的一个小区里,小区环境很好、很安静 我理想中的房子是海景房我喜欢海,一直梦想自己能在海边有一套房子,蓝天白云,在家里拉开窗帘就看见大海看见海,人会觉得自己特别渺小。

武汉不少小区有江景房,但我不喜欢房子挨着长江,被污染的江水看起来很浑浊,我喜欢海水特有的那种清清凉凉的蓝色,显得很干净 …… 在更衣室洗澡的整个过程中,我哭得浑身都在颤抖,脑子里盘旋的始终是那些非常消极的念头:你看,别人说的是对的,一跟前十的选手打你就输,这么苦练还有什么意义?

那时姜山还在华中科技大学念书,我走到哪里都是孤身一人,最多有教练和领队伴随在这种失控的情绪下,我只能给姜山发信息宣泄压力:“看来他们说的是对的,我真的赢不了前十我永远是一名二流球员,狗肉不上宴席。

” 姜山回复我:“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要对自己要求得太苛刻了” 他又陆续回了我很多鼓励的话,让我赶紧克制自己、平静下来 ……2007年4月份红土赛季开始了,我要在欧洲打将近两个月的比赛,这一次姜山全程陪同我—我从华中科大复出后,姜山仍然留在学校读书,他顺利地完成了四年本科学业,然后进入湖北队当网球教练。

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国家队将姜山调来担任我的专职教练…… 我一直都希望能通过单飞的形式得到更专业的训练早在2004年我复出的时候就有过这个想法刚复出的时候成绩很好,国家队想要我2005年归队,但当时我还在华中科技大学念书,就向队里提出可不可以自己做,不进国家队,因为这样我还可以继续上学读书。

当时我说的“自己做”,其实也只是把编制留在湖北省队,并不等同于后来的“单飞”,只是不想去国家队那么麻烦这个要求没有得到批准,鉴于当时国家的体制,留在哪里不是个人可以轻易说了算的,最后我还是进入了国家队 ……

2009年5月下旬,我在法网打进了罗兰·加洛斯十六强这是我手术后的第一个起步 这一年的6月5日,我和姜山一起拿到了华中科技大学的毕业证书姜山一门课不落地修完了所有课程,而我的后两年课程都是自学的,期末才回学校去考试或是交论文,结果两年的课程拖了四年才修完。

老实讲,老师对我也算网开一面,我才顺利地拿到了毕业证 姜山本该比我提早两年毕业的,但这个缺心眼儿毕业前才发现自己还差一个选修课的学分,为了陪我比赛,他陪我东奔西走了很久才回到校园补上了这个学分。

这算是我们枯燥的网球生涯中的一个小插曲 拿到毕业证后好事连连,6月14日,我在伯明翰草地赛的半决赛上击败了老对手莎拉波娃闯入决赛,这是中国选手的首个草地决赛同年9月,我打进了美网八强世界排名又往前冲了。

5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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