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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行?袍泽(袍泽裳区别)

“天下只有两种人。譬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种人挑最好的先吃,另一种人把最好的留在最后吃。照例第一种人应该乐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好的;

这样也行?袍泽(袍泽裳区别)

 

“天下只有两种人譬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种人挑最好的先吃,另一种人把最好的留在最后吃照例第一种人应该乐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好的;第二种应该悲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坏的不过事实上适得其反,缘故是第二种人还有希望,第一种人只有回忆。

”——《围城》钱钟书

1、在日本,白居易是非常受欢迎的诗人相比之下,韩愈则落寞得多白居易和韩愈是同时代人,在他们那个时代,虽然白居易是新乐府运动的领袖,可如果说在文坛的总体影响力,白居易还是逊韩愈一头白居易曾经给韩愈写诗说:。

近来韩阁老,疏我我心知户大嫌甜酒,才高笑小诗这当然不无调侃不过,透过调侃,依然可以咂摸出一些味道其实,韩愈的宅第是比不上白居易的宅第奢华的,所谓“户大嫌甜酒”,真说不上;但“才高笑小诗”,这一点,恐怕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唐朝就有一种说法,说韩愈单是“漠漠轻阴晚自开”四句,就敌得上白居易整部《长庆集》后来的一千多年里,在中国文坛,韩愈和白居易的地位,依然如此韩愈像杜甫一样,是被封神的而白居易不过是个“诗写得还不错”的家伙。

清朝的《北江诗话》里仍然说:白太傅何尝不倾倒昌黎!这种局面,在日本,就不一样了在中国,新文化运动之后,也不一样了不熟悉文学史的人,大概会觉得韩愈、白居易算是平手吧,甚至觉得白居易高出一头,依据是有“李白、杜甫、白居易”的说法。

为什么从中国跑到日本,从古代跑到现代,韩、白的名望和受欢迎程度会有这种消长呢?答案是:在创作上,韩愈始终坚持精英立场,白居易则走平民路线创作和生活是不同的一个人可以过着精英阶层的生活,却进行着最大众化、最草根的创作。

往往,这种创作还能反过来滋养他的精英生活典型代表是乾隆老爷子以及今天的“老干体”诗词而另一些人,则过着大众化、草根的生活,却坚守着精英的创作,比如:杜甫、孟郊、卢仝、李贺…… 当然,他们也不可能是完完全全的草根,因为完完全全的草根,囿于草根的视野局限,是没有可能进行太出色的创作的。

在创作上,但凡有些起色,无论是走平民路线的人,还是走精英路线的人,其实都是具备精英意识的,至少得具备一些,而绝对不可能是完完全全的草根视野就像今天很多写着很陋文章的人,看起来好像愚蠢得丧失了基本的判断力,如果能屡屡收割百万加,也许,并不是真正丧失了判断力,只是因为选择了走某一条路线。

其实,走什么路线,不是重要的差别。白居易和韩愈,虽然一个走大众路线,一个走精英路线,但他们在价值观上都是正的,都是导人向善的。这一点,韩、白和杜甫都没有区别。

2、杜甫、韩愈、白居易,他们的作品中都有不少批判当然,也都不乏讴歌——身为一个名人,如果不写点讴歌的作品,大概是不太好活下去的不过,我们隔了一千多年,再从文学上探讨,在意的往往不是那些讴歌的作品,而是批判的作品。

同样是批判,三人风格也不一样杜甫是这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行已水滨,我仆犹木末鸱鸟鸣黄桑,野鼠拱乱穴夜深经战场,寒月照白骨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

白居易是这样: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君不见李义府之辈笑欣欣,笑中有刀潜杀人阴阳神变皆可测,不测人间笑是瞋韩愈是这样:隔绝门庭遽,挤排陛级才。

岂堪裨岳镇,强欲效盐梅隐匿瑕疵尽,包罗委琐该…… 巧借奢豪便,专绳困约灾威贪陵布被,光肯离金罍龙头缩菌蠢,豕腹涨彭亨……谬当鼎鼐间,妄使水火争夜作诏书朝拜官,超资越序曾无难公然白日受贿赂,火齐磊落堆金盘。

元臣故老不敢语,昼卧涕泣何汍澜董贤三公谁复惜,侯景九锡行可叹国家功高德且厚,天位未许庸夫干相比之下,老杜走的是忧国忧民路线,老杜的批判,主要是通过对百姓疾苦的呈现白居易的批判,是针对具体的现象,或者是人心。

白居易和老杜的批判都比较宽泛,鲜少有明确针对某个人开骂的像前面引的《天可度》,“笑中有刀潜杀人”,虽然被陈寅恪视为针对李吉甫,但这一点并不明显,历来鲜少有人提出而韩愈的批判,则往往带有明确的指向性,让了解的人一看就明白是在说谁。

也正因如此,只好用寓言和比喻的方式呈现比喻中,韩愈词锋锐利,情绪激烈

3、“山川异域,风月同天”,最近非常火同样火的还有,“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岂曰无衣,与子同裳”被很多人大赞有文化有一点非常有意思,值得思考一下:为什么不用“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或者,“岂曰无衣,与子同泽”;偏偏要用,“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古人把并肩作战的战友,称为“袍泽”,不称“袍裳”,也不称“泽裳”为什么呢?因为“裳”指的是“裙子”裳,是用来遮蔽下体的袍、泽,是遮蔽上体的无疑,“裳”给人的感觉,更有诗意一点古诗中写到女性,写到春思,写到爱情,常常会有裙子,比如:。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就不“吹我罗袍开”了,因为“袍”一般不“罗”,偶尔“罗”起来,也没啥意思比如:叠雪罗袍接武,团花骏马娇行毕竟,只是个遮蔽上体的如果说,词分阴阳的话,“袍”是阳性的,“裳”是阴性的。

“泽”,相对“袍”来说,是阴性,因为泽是穿在里边的;相对裳来说,则是阳性,因为泽是穿在上边的阴阳是相对的放弃了“袍”和“泽”,用“与子同裳”,确实显得更有“诗意”一点因为更柔媚了相比“同穿一身战袍”,这传递的更像是,“同穿一条裙子”。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合在一起说,固然很好。但如果分开,单拎一句,在这种场合下,你会拎“同一个世界”,还是“同一个梦想”?

4、“诗”,相比“词”来说,应该说是阳性,因为更庄重相比“文”来说,“诗”就偏阴性了,因为更情绪化,更个人假如韩愈一生努力作诗的话(像杜甫那样努力,或者像李商隐那样把诗当回事),成为一流的诗人应该没啥问题。

但韩愈不是一流的诗人因为他从来没有把诗太当回事,甚至都没花太大的功夫即便是杜甫、李商隐,虽然在诗上花了许多功夫,但也都没有把诗摆在太重要的位置上他们不是想写出好诗,想成为伟大的诗人,实在是因为理想没有办法实现,压抑在胸中的情愫无以寄托,生生把他们逼成了卓越的诗人。

假如有得选,他们也不想呀一个真正的诗人,从诗中得到的痛苦,恐怕远远比诗给他带来的欢乐多得多真正的诗人,不是要拿起诗作为武器去攻击什么;相反,诗是理想遭遇到现实的攻击之后,留下的副产物,产生的后遗症诗的伟大,乃在于它是挫败的结晶。

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司马迁早已说明了因此,杜甫的诗叫诗史同样,但凡把文学摆在首要的位置上,是绝不可能产生伟大的文学的因为,生活才是文学的母亲就像一个小伙子,想娶到中意的姑娘,仅仅两情相悦是远远不够的——丈母娘的态度很关键。

仅仅有一些文采,是不足以称之为文学的,还要懂得生活文化的化,和教化的化,是同一个字单有文采,而不能教化,就谈不上文化更有甚者,是拿文采作为收割工具的饱含文采的笔墨,起到的却是收割韭菜的效果这也不妨能打动人,但不叫文化——要把文化的化,改成收割的割。

单拎几句诗,谈论它的文采,以为能引几句就叫有文化,实在像刚热恋的少年,还没有见过丈母娘的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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