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核推荐香茅(香茅草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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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七十年代,我的青少年时期,读中学期间在节假日时常参加生产队劳动,毕业后到沙港农牧场分别转换了水利测量、粮食加工厂、香茅厂等工作,亲身体验了那个时代令人难忘的乡村生活。
砍糖蔗苦吃糖蔗甜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文昌县在潭牛公社境内的海文公路边溪畔,建起一间蔗糖加工厂为了解决生产原料,全县范围内大兴种植糖蔗(俗称白蔗)我们村适应种植的坡地与稻田以外的田地,几乎全种上糖蔗
于是,村前屋后一片片比人高的蔗林如北方的青纱帐故乡雨水多,施点肥料,也不用怎么打理它就唰唰拔节生长收割糖蔗却是一种很艰苦的重体力活,大热天要穿长裤和长袖上衣,以免被锋利的叶条割伤而且,用长刀或锄砍倒后要去叶、捆绑、搬运……人人汗流浃背。
但我们这些“学生工”却欢天喜地,有糖蔗吃,再苦再累也不怕乡村当有个“风俗”,糖蔗是生产队财产不能“挟带”回家,但可以在田地边啃甘蔗“吃渴”,边干活多少不限直到肚皮撑,我上来砍一会,就忍不住切一截啃起来就这样吃吃做做、做做吃吃,蔗砍倒一大片,自己的肚皮也鼓起来了。
俗话说:吃人乜败咱肚过量暴吃有害无益——还等不到放工,肚子里就咕噜响,急匆匆跑到树林拉肚子了——嗞嗞拉出来都是糖水
那年月,肚子里没有多少油水“垫底”,一下子吃这么多甘蔗,不拉肚子才怪呢而且,坚韧的蔗皮也刮破了嘴唇,磨损了牙齿但小青年总忍不住甘蔗的诱惑,不像大人那样适可而止秋季砍完糖蔗,工厂派卡车收购拉走榨糖不久,生产队给各家各户分白糖。
我们家分得半麻袋白花花的糖,就放在我睡的那间横屋,我把它当零食——时不时抓一把塞嘴里有一天,大概是饭吃不饱,用瓢舀了半瓢约一斤重的白糖,几口就吞下去感觉肚子里热乎乎的、甜刺刺的,幸亏没有拉肚子
吃糖甜过瘾,种蔗苦难忘——1974——1975学年,我在琼文中学读高二,按县里号召,学校组织学生在琼文岭上垦荒种甘蔗石仔地干旱又贫瘠,硬是挖出一条条沟垄种植甘蔗从岭脚挑水浇,到海滨捡海藻、路边拾牛粪做肥料。
同学们种的长势较好,我和一位同学包干种的那两行,比别人的矮一截因而,班主任——我的姐夫赵群老师在学年鉴定表上,毫不客气写下“该学生拾牛粪数为零、种甘蔗三类型”的评语毕业后,我与同学们到沙港崀垦荒种甘蔗,盐碱地种的甘蔗,按学校时的评比标准,大多是三类型。
印象中,文昌糖厂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停产煮香茅累闻香茅香1978年,我回到公社农工贸部门属下的香茅厂上班说是厂其实只有“一灶两炉”和六个人原龙家大队副书记哥海当领导,龙家的妚阳、李桃的哥武、妚锋、伟昌的妚旺和我共五名工人。
地点就在琼文岭西北侧岭脚,琼文中学原教学学生游泳的游泳池(山塘)下方
位于琼文岭西北侧岭脚的原“香茅厂”遗址,图为仅存的十多米高的炉灶大烟囱生产程序是到各大队收购香茅草;拉回厂用高温高压蒸汽蒸馏,然后让汽体导入冷却管,气变油气浮出水面流入接收器过程简单,与糖厂的生产过程大同小异。
我们的日常工作是下午将收购来的鲜茅草填压在大的蒸馏炉里,晚上用晒干的“茅草渣”,烧开旁边巨大蒸汽灌里的水,轮班一直烧火到次日凌晨,让源源不断的高温蒸汽将炉里的茅草烧出“油气”,送入在下方水田边水沟里的冷却管,香喷喷油就凝成浮起,流入集油槽。
我们浑身臭汗与香茅油的浓香混杂,成为一种怪异的味道,渗透衣服粘皮肤。大家不约而同走到水沟边,脱衣服舀沟里的热水冲澡。
大烟囱近景“真痛快!不如脱光冲得过瘾”有一位工友边说边带头扒下裤衩,另一位附合着:“深夜野外,没人看,怕什么!”于是,在黎明前的微光下,影影绰绰里、隐隐约约中,大家如几条“光猪”,冷却沟的热气与水田上白纱般的晨雾融合一起,我们白色的身躯在舀水、欢语声里晃动,如仙境里的神仙——洗去通宵劳作的疲惫,人生首次感受黎明前田野的大美:那一行行尺高的禾苗如少女亭亭玉立水田中,乳白晨雾如纱铺盖着,露出叶尖,四周一片静谧……我不由想起高尔基的名言:大自然是多么美丽,而人生是多么艰难。
我终生难忘与工友们一起田野沐浴那个凌晨令我刻骨铭心的还有当年,我捧着课本躺在晒干的茅草堆上复习,备战高考而母亲与乡亲们正在下方的水田插秧,母亲抬头瞥见我,脸露微笑——老人家大概是以我在香茅灶当“工人”为荣吧;或是看见我刻苦复习、有望今年考上大学而欣慰吧。
母亲弯着腰边插秧边与旁边的乡亲交谈的神色、表情烙印我脑海
香茅草还有一次我在香茅厂惹下大麻烦——一天中午,我正炉灶前烧火,太困了,不小心让灶堂里火顺着灶口的干茅草往外烧……我起身仆火,但由于疲惫动作慢,再加上风吹干草烈火——火苗很快就蔓延旁边的存放干茅草的大草寮。
顿时噼啪啪啪地烧起来,火光浓烟冲天……不一会儿就烧没了当时,我脑海一片空白闯祸了!惶惶不安,但领导哥海并不骂我,走过来拍拍肩膀安慰我;同事们对我也不另眼相看……接下来,大家找来材料重搭建起大草寮其间,父亲知道是我的“失误”,就对我说:要不砍我们家的柴竹给厂里搭新寮用?我说已搭好了……父亲才放下心来——我让老人家担忧了。
1979年春季,我离开香茅厂返回母校复习第一个月,哥哥听到香茅厂当月每人发90元的“绩效工资”,有点惋惜,当年那可是一笔巨款,但为了前途,我顾不上那么多了过几年后,小小的香茅厂也倒闭了种花生易守花生难
种花生也许最轻松的农活之一拿锄头或铁耙轻轻地在田地划浅浅沟,把花生种一路撒一路埋对少年儿童来说,种花生不但好玩,而且还可以吃最喜欢的花生米面对一捧篮一捧篮红扑扑的花生米,谁不口涎三尺?撮几粒解馋可以理解,但有的人塞一把入裤兜里就有点那个了。
毕竟是花生种啊然而,相对于乌鸦偷吃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乌鸦如成精的鸟,花生种埋下不久,它们就成群结队飞临花生地,花生种被偷吃得七七八八,就是在田地里插个稻草人也不管用,甚至赶也赶不走无奈,只好在播种前用农药泡,这样人不能吃,鸟吃了就没命了。
也许,这也是故乡的乌鸦绝迹的原因之一那年月,花生是孩子们垂涎的零食、好吃的“水果”村旁路边的花生田地到即将成熟的季节,路过的小孩顺手牵羊般拨走一两棵,到收获季节,靠路边的花生田地里,花生被人拨,棵丛往往疏疏落落的,人们见怪不怪。
我从小特爱吃花生,不管是生的、晒干的、煮的、炒的、带壳的或花生米都喜爱,送啤酒、当零食,裤兜里时常塞一把花生,几乎每天不离花生有一次岳父开玩笑说我吃了一卡车的花生我顺口回答:一卡车没有,但至少有一手扶拖拉机装载的那么多。
岳母哈哈大笑后来,慢慢思量,我这大半辈子吃的花生恐怕不止一手扶拖拉机现在,看见花生就嘴痒,也时常买来当水果点心但身体检查胆固醇偏高,就少吃点但会文海滨沙地的小种花生味道特别,我每次回家都买几斤吃,“花生瘾”真是难戒呵。
回想起来,番薯是命根,曾经须臾不离;花生是美食,吃了还想吃。两种食物都长在地里,携带乡土气息——浓浓的乡愁味。
作者简介:吴毓桐 海南文昌人。50后,毕业于广州华南师大中文系。曾分别在高校、报社、国企从事教学、编辑、管理工作。曾在省级报刊发表文学作品及时评多篇。兼任文昌文化研究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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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李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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