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可以怕寂寞的猫(女人为什么怕寂寞)
作者:晓风明月 一、晚上,女人独自睡在一张大床上,那只猫睡在她的枕边。女人
作者:晓风明月一、晚上,女人独自睡在一张大床上,那只猫睡在她的枕边女人常常梦魇,每个梦里她都走不出一场大雾,雾里有两张脸,一张脸是她儒雅的夫,一张脸是她热烈的情人她在大雾里癫狂,快乐又迷失,最后那两张脸都不见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于是她大汗淋漓着被惊醒,猫仍然酣睡,她抚摸着猫,像从前那两个男人抚摸过她一样她已经变成一个真正的老女人了像一张老旧的照片,没有任何悦人的色彩她的声音像从古墓里飘过来一样,没有活着的生气她离群索居,独自生活在一个小城,但从她背部纤细的腰身,走路的仪态,会让人联想到昔日她曾经有过的优雅和曼妙的身段儿。
闲暇时间,她大都坐在二楼的阳台,看向窗外她的怀里常常抱着一只白色的加菲猫,她叫那只猫点点点点有一只可爱的小鼻子,镶嵌在玲珑的猫脸上有时,它被主人忽略和冷落,便迈着轻盈的猫步,毫无声息地来到主人跟前,静静地依偎在她的小腿边,脸上淌着泪痕。
主人抱起它,用一块柔软的纸巾为它擦拭,它会委屈地把自己的头埋在她的腋窝下面夜里,她听着残留在枝头上的树叶,在风里发出悉悉嗦嗦的的声音,她裹紧被子,陷入沉思她的梦始终被大雾包围着,而她醒着的时候却又不敢触及。
那场大雾,让她一生都不能忘记她早晨六点出门,去为住校的女儿送一些生活用品,一米之外看不到人影,烟雾缭绕,如同走进仙境一般她平时开车半个小时的路程,可是那天她一边瞭望一边开车,几乎用了五十分钟才到学校因为太早,她拜托收发室的大个子男人把东西交给女儿,雾还没有散去,开车实在不方便,大个子男人的眼神热情而又诚恳,请她在收发室多逗留一会,待会雾散了再走,并随手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她道了谢,多看了那个男人几眼。
他一米八多的个子,挺拔,眉目俊朗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说着天气,说着这场雾霾真大,后来不知怎么就说到了各自的家庭,那个男人叫张建,离婚单身,有个儿子归前妻,家住外地,找了个学校收发室的工作她面部表情柔和,认真聆听的样子,激发了那个男人滔滔不绝地倾诉。
临走时张建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她,说如果找女儿不方便时,他可以代为转达她谢了又谢张建目送她娇小的身影开车远去临近黄昏,一轮鲜红的落日从渐渐散去的大雾里跳脱出来,像一丛欲火从浓稠的血管里喷薄而出,蔓延在天际。
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快乐她并不漂亮,只是温顺善解人意,让很多人都喜欢她,包括她的丈夫杨森杨森是一位建筑工程师,儒雅宽厚,有自己的设计团队,薪水丰厚,给她一份衣食无忧的物质生活杨森在单位同事面前总是对她赞不绝口,他在建筑师方面的成就,一半要归功于妻子,因为所有的家事都不用他操心,他才能把全部心思放在事业上,所以他非常努力赚钱,来回报她对家庭的牺牲和付出,他要给她和女儿创造一份更好的物质生活,他总是这样对她说。
高中住校的女儿乖巧可爱,她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只是,秋天以来,她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情绪忽然就多愁善感起来,医生说她面临更年期了,她在心里不禁感慨起来,女人怎么老的这么快呢深秋,她八十岁的母亲也像落叶一样归根了。
她送走了弥留之际的母亲,悲伤地回到家里杨森出差未归,女儿住校,冷冷清清,从来没有过的孤寂一次又一次席卷着她的夜晚杨森每天都打来电话安慰她几句,可是她放下电话依然无法逃脱那份孤单和寂寞初冬的雨夜那么漫长,一眼望不到天明,路灯排成长队冷冷地看着风和雨在唇枪舌剑地争吵。
她特别想找个人陪她说说话,她的眼前晃动着一个身影,陌生的而又渴望着,渐渐地,那个人挺拔的身姿和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在她的眼前明朗起来她一次又一次拿起电话又放下,就这样在寂寞和煎熬里度过了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第二天太阳出来了,她却病了她自己吃了感冒冲剂,裹了毯子坐在阳台的木椅上晒太阳,初冬的太阳不热烈也不冷漠,像温暖的手在轻抚着、安慰着,她心里的渴望继续滋长着她拨通了那个男人的电话,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母亲去世,她很难过,顾不上看望女儿,如果女儿有什么需求,请他代劳,她会改天亲自谢他。
她放下电话,心里如同敲起了响鼓,咚咚地跳个不停,感觉像偷了别人东西一样她知道,她给那个男人打电话说出的理由都是借口,她只是想打电话给他,想得到他的安慰而已张建很会聊天,他说从前养过一只鹦鹉,特别漂亮,有缤纷的羽毛,欢快的鸣唱。
他把它当做女人养着,每天早晨都要对它说:我爱你!试图用一种特殊的感情把那只鹦鹉幻化成一个漂亮的女人,说不定哪天早晨他醒来的时候,会为他在厨房做饭她急切地问:那后来呢?他说后来因为自己没时间冷落那只漂亮的小鸟,它又气又恨,不吃不喝自绝身亡了。
她听后竟笑出声来,她已经好久没这么笑过了张建安慰了她悲伤的情绪,也让她快乐起来她独自在树叶落尽的街头散步,母亲去世后,让她显得有些憔悴她的前面走着一对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边相互搀扶一边絮叨着什么,她还看见那个老太太时不时地为那个老头儿掖一掖脖子上缠绕的围巾。
她想很多年之后,她和杨森也会这样的吧,她很幸运,遇到了杨森对她那么好的男人广场上一个年轻的女人和一个小女孩放风筝,女人牵着风筝的线,女孩跟着妈妈跑,银铃一样的笑声,在风里摇响她也跟着笑了起来,是那种嘴角浅浅浮出了秋花未落的影子。
女儿小时候的样子水彩画一般在她的眼前晕染开来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寂寞每个人都会有的吧,而她的这种寂寞是那些每天劳作女人们的一种奢侈她应该知足,她是一个幸福的女人,是个悠闲的家庭主妇她正准备让自己纷乱的心绪归于平静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她以为是杨森,却是张建,她的心脏跳动加速,脸又变得绯红,她找到一个没人的长椅坐下,张建问她心情好点了么,让她出去散散步,找一些朋友聊聊天。
其实她没什么可以说知心话的朋友,那些年她的所有时间和心思都花在了女儿和杨森身上,总是在忙,如今她闲下来了,却找不到可以倾听她心声的人她喜欢张建的嘘寒问暖,被除了丈夫以外的男人在意,让她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愉悦和情感上的满足。
同时也让她忙碌起来她精心打扮自己,又买了好多喜欢的小工艺品,兴高采烈地装扮客厅和卧室,甚至阳台的茶桌都换了新的台布,花整个下午时间为出差回来的杨森和周末回来的女儿做精美的饭菜她感觉生活又特别美好起来!但是有时心里也会有潮涨潮落的惆怅,在那份说不清的惆怅里,心里对张建滋生出一种无以名状的渴望,如同被雨水浇灌的野草疯长着,又在无数次自责中砍断那些野草。
可是欲望就如同蛇,只要滋生,就会蠕动,那些有意的克制会让欲望更为强烈,诱惑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的蛇其实一直在欲望的沟壑里爬行二、灯火在夜色里摇曳,她随他去了一个安静的小餐厅那些叶落风起的日子,张建在电话里的关心和安慰,她有意和无意流露出来的寂寞,让他们的心只隔了一张纸的路程。
而此时肉体只有一桌之遥,张建热烈的目光和风趣的语言,让她心里长久以来生活模式化的一潭死水,轻轻荡漾起了浪花服务员上完菜和酒水就去服务其它客人了,张建分别为她和自己斟满啤酒,张建真是一个有趣的男人,无论聊什么都能让她开心。
她说自己不胜酒力,太晚了,要回去了张建说再坐一会吧,她点点头后来客人走的差不多了,服务员和漂亮的老板娘偶尔地向她们这边瞟一眼,让她觉得不自在,然后她说真的晚了,该走了,于是他们走出那家小餐厅月光如水,真是个惬意的夜晚。
他说送她回家,他们肩并肩走在路灯下,路边还有几份卖水果的夜摊,行人寥寥不知不觉张建握住了她的手,她低头不语一条巷子的尽头有个不大的宾馆,他们走了进去,他们多少有些酒气,这是她日后为自己找的借口二楼的客房可以看到霓虹中的街景,张建拉上了窗帘,她像一只绵羊,不,像一只柔软的猫被张建拥在怀里,他的热烈让她没有反抗的余地,甚至半推半就都没有,她感觉张建的每个汗毛孔都张开,向外喷火,她就那样被燃烧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她的酒完全醒了过来,更确切地说已经从昨夜的梦里醒了过来那梦分明还带着芬芳,可是她不敢再回味她悄悄穿上衣服,稍稍整理好自己,没和还在熟睡的张建告别,她实在羞愧昨夜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放荡不羁的样子。
几乎是狼狈地跑回了自己的家回来的路上她庆幸没有遇见熟人,不然她不知道怎样跟人家解释这么早去了哪里她有些失魂落魄,她不知道以后怎样面对杨森和女儿,她是女儿贤良的母亲,丈夫纯洁的妻她一头躺在床上,床上的枕头上还残留着丈夫出差前一夜的气味。
杨森为什么总是出差,留下孤单的她!她心里这么怨着,似乎这样她的罪过和心里的负疚感就能减轻一些,可是她明白杨森就是这样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在外面辛苦才换来她和女儿的衣食无忧,还有她们家的三套住房她又泄气的拿起枕头狠狠的丢在一边。
随后她又对自己说没有人知道的,这只是一次意外,以后她要向奴隶一样伺候丈夫和女儿,向她们赎罪日后她的生活似乎依旧平静如水杨森看到她每天忙碌,心疼地拍着她的肩说以后退休一定承包所有家务,让她好好歇歇,她笑笑说不累。
杨森的心里总是被这样的笑容感动,多好的女人,自己真的有福气!杨森因为一个新项目又要出差一个多月,她帮杨森整理好行李,送她去机场,杨森嘱咐她一个人在家多注意身体,她微笑点头她去超市买了女儿爱吃的菜,今天女儿回来过周末。
女儿杨萌瘦而高,一个阳光喜悦的少年,是她和杨森的最大的快乐肉末茄子和糖醋排骨是女儿最喜欢的两道菜,每个周末的餐桌上必不可少下午她还用了三个小时烤制了酸奶面包,她和女儿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心里曾经蚂蚁洞一样的空虚和寂寞,被暖融融的女儿、还有杨森博大的爱填满。
她已经不再想起那个叫张建的男人了晚饭后,她在阳台弄她的花花草草,杨萌如一只云雀在她的身边叽叽喳喳,说她的英语老师长得很帅,说她的同学苦茶父母离婚了,“苦茶”是女儿的女同桌袅袅,因为喜欢喝苦丁茶,被调皮的男生叫做“苦茶”。
女儿一边说一边上前搂住她的一只胳膊说:妈妈你知道么,我们收发室的大个子叔叔辞职了,同学们都很喜欢他的,收发室新来一个男的,每天崩个脸,特别不好说话,取个快递,他都要问东问西,特别讨厌女儿仍在喋喋不休,可是她再也听不进去了,她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说不清是疼还是酸。
春天的花渐次开了,花海一样的春天女儿回校了,又留下她一个人了,寂寥又一次淹没了她她想以后再也见不到张建了,心里便泛起莫名的悲伤,虽然那次之后再也没有联系他,但是在她的内心还是希望再见到他的,说不定在哪个早晨或者傍晚,在女儿的学校门口再次邂逅,她装作没有看见他,而他跑过来拉住她,问她为什么不再理他了,说他很想念她,她心里渴望被他追逐,让自己心跳加速的感觉。
只是她面对丈夫和女儿不敢再这么想而已她说不清端庄贤良,半生从没有做过任何出格事情的自己,为什么会渴望那个雾里遇见的男人,稀里糊涂的与他有了肌肤之亲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生活太过平淡,或者自己的寂寞,还是张建身上的幽默和热情感染了她,让她重新向往那种被燃烧的感觉呢……。
杨森的丰厚薪资,足以让她和女儿在这个二线城市过上小康生活了,但是杨森不懂她的寂寞,她的寂寞是沉寂的黑夜,而张建的出现,如同黑夜里的烛火让她飞蛾一样的扑了过去她几乎有点相信心灵感应了她又收到了张建的短信,问她过得好么。
她问他为什么辞职,张建说怕见到她,因为上次分手后,他给她打电话,被她挂断,发短信不回,他要彻底的忘记她他们又开始约会了,在张建那个简陋的出租屋,她一次又一次被张建燃烧,忘记了自己是别人的妻子,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张建是一个失业的流浪汉,是个穷光蛋,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她已经不是把物质看得很重的那个年龄了,而且她衣食无忧,不需要张建这个情人为她花钱,她只希望张建给她热情,像一把火燃烧她,让她快乐,让她不再寂寞在杨森不在家的那段时间,他们俨然是一对情侣,她大方地出入张建的出租屋,为他做饭,为他打理日常,陪他去人才市场找工作。
他们在街边的小饭馆吃馄饨和面,饭馆门口那只狗,每次见到他们都要把漂亮的尾巴摇了又摇,卖馄饨的女人也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他们会在闹市里说说笑笑,她也会因为张建多看一眼卖玫瑰花的女人而醋性大发,一连几天不理他,然后张建又是认错,又是缠绵的情话,才让她心平气消,她喜欢这样子,她和张建在一起感觉自己一直在云朵上飞,她越来越离不开张建了。
张建曾经在一个县城的文化馆工作过,因为一些事情与领导不睦,愤然辞职,人到中年过起了飘的日子而他却闭口不谈曾经的妻子和儿子的事情她也懒得去问,她就像一只昏了头的小鸟,张建成了她的半个天空杨森觉得这段时间妻子如同变了一个人,脸上总是挂着笑,春光在脸上浮动。
他心里也有几份愉悦,自从去年秋天岳母去世,妻子一直情绪消沉,他总为自己不能陪在她的身边安慰她,而感到愧疚和自责,如今看到妻子好起来,他自然也高兴但是,她回到杨森身边的时候,便回到了现实,气焰自然低了下去,她觉得自己是荡妇,再也没有从前的资格要求杨森为她做这做那了,她总是在心里对自己说断掉吧,好好和杨森过日子,还来得及,但是只要杨森出差,女儿回校之后,她的心又开始动荡起来,跳跃在她身体里的情欲如同罂粟花,烈焰一般欲罢不能,她一次一次在现实面前清醒,又一次一次在颠倒的情欲里面沉落。
杨森坐在阳台的茶桌前喝茶抽烟,窗外的秋景跃入他的眼帘丁香的叶子,从老绿深黄到暗红几种颜色参差着,如同缎染一般秋天的景致美的让人有点忘情,他一边感慨着,一边享受着妻子为他端来几样水果和小点心杨森因为胳膊上一个脂肪瘤刚刚做完一个小手术,要在家休息一周,他很享受这样的日子,可以与妻子单独白天也待在一起。
虽然他们是老夫老妻近二十年了,但他从来不曾减少对她的爱,他除了不善表达,其它很多方面为了迎合她都做过很大的努力,比如穿她买的衣服,扎她买的皮带……做她喜欢的样子她削了一个梨递给杨森,漫不经心地说:前几天我报了一个旅游团想出去玩几天,后天启程,我一会退了吧。
杨森赶紧说:别呀,你去玩吧,我又不是什么大病,完全能够自理她说:我不放心杨森看了她一眼说: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坐在开往北京的高铁上,心里窃喜又忐忑不安,她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了,怎么会如此疯狂,她知道她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可是她已经不能回头了。
那个晚上,张建把她从车站接到一个小客栈,一个昏暗潮湿的地下室,散发着一种见不到阳光的霉味她顾不上周围的环境有多糟糕,只想待在张建的身边,一个月前张建来北京打工,一个没有特长的中年外乡人,在北京的境遇可想而知,她给张建带了好多吃的,还为他买了好多的生活用品。
她们白天在北京的大街小巷游荡,晚上回到这个发霉味的地下室,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要来这里受这份罪,这个男人除了能带给她情欲上的满足,还能给她什么呢?可是她离不开张建,张建给她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安慰,她更怕的灵魂寂寞。
她那个时候真的是疯了!三、她客居的这座小城民风淳朴,六月阳光美好,宁静而又温馨城外有一大片湿地公园,公园中间有一个面积很大的湖泊,湖面如同镜子一般清晨和傍晚都会有很多人来到这里散步或者做各种体育运动人们常常见到一位穿着一套黑色衣裙怪异的女人,她手里牵着一只雪白的加菲猫在步道板上缓缓漫步,她很少与人聊天,傍晚时分,布谷鸟和青蛙的叫声连成一片,在大自然里演奏着一首美妙的交响曲。
夏风、雨水、阳光把植物从嫩绿一层一层的染成翠绿女人走过一片小林,便坐在湖边的石凳上,小猫点点娇滴滴地扑到她的怀里,她抚摸着猫软软的身子,看向远方,湖对面的凉亭里有两个女人在乘凉,她们并头说着悄悄话再远点有一头驴低头啃草,草地和驴都沐浴着余晖,天边大朵的锦霞正在隐退,女人沉静地看着湖面。
她艰难地想起自己在杨森面前最丑陋不堪的那个晚上没有星光,没有月光,甚至房间里没有灯光,她不敢在裸露的灯光下看杨森的眼睛她从北京回来不久,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那个女人非常嚣张,说是张建的老婆,已经知道她们的私情,扬言要把她们的事情告诉她的丈夫。
她惊讶,张建不是离婚了么,那个女人说她们从来都没有离婚,只是张建到处飘,不怎么安分在家刚开始她还很镇静,问那个女人想要多少钱,那个女人冷笑,说她霸占别人的男人,不是几个钱就能解决的事情,她问那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那女人说,你们家不是有三套房子么,她要一套房子,不然就把她们的事告诉她的丈夫杨森。
她慌了,不知所措,她是个特别胆小的女人,平时家里有什么大事都要杨森拿主意,她害怕的要死她质问张建,为什么会这样,张建说她管不了老婆,当初都是因为喜欢她才隐瞒没有离婚的事情再后来,她再打电话,张建不接电话了,她如坠深渊,在煎熬里一天挨着一天过日子,神情恍惚到几乎病倒。
杨森以为她真的病了,要带她去医院,张建的老婆不停的威胁骚扰,她几乎崩溃她咬着牙,哆嗦着告诉了杨森,杨森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他举起的手掌停留在半空,最终还是没有落在她的脸颊上,但是她的心里却遭到了无情的鞭挞。
她们离婚了杨森给她在女儿面前留了颜面,说自己投资失败,不想让她的妈妈和自己一起承担债务,所以离婚,以后还清债务,再和妈妈复合女儿上了大学,也不用她操心了她带着一身罪孽躲到了这个小城,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也没有人认得她。
她最后一次看到杨森,那个受到重创的男人已经有了白发,也有几分驼背了她不知道对谁去忏悔,杨森和上帝到底谁能宽恕她,而最不能宽恕她的,是她自己夜晚来临的时候,她牵着那只雪白的加菲猫途径一座旧宅,看见一只灰色斑纹的流浪猫坐在水泥地上,眼帘低垂,望着最底层的那个台阶发呆,它的眼神里有淡淡凄凉的狐媚,对黑夜有一种热烈而又野性的魅惑,同时也遗留着从前的一丝优雅。
它的身后是一扇久未被人开启褪了色的门,台阶的一侧长着和它一样孤独的野蒿,它看着路人从它眼前走过,看着男人臂弯里的女人,想起从前也有过一个温软的臂弯拥抱过它,有一只手轻抚过它,可是今晚它不知道哪个墙角可以供它蜷缩入梦。
晚饭时,一位善良的妇人给过它一顿丰盛的餐饭,它的肉体在白昼喧嚣的人群里流浪,而它的灵魂在寂静的黑夜里放逐,它习惯了生命中的一半是喧嚣,另一半是寂静它有一份高傲的孤独即使流浪和落魄,它也不想被世人看到它的邋遢与不堪,于是它梳理自己的毛发,在月光下洗脸,然后对着夜色肆无忌惮的鬼魅一笑,走进它的梦里……。
【作者简介】晓风明月,原名蔡梅,生长在冰雪北国,愿雪落成墨,让生命每一次落脚的声音都缀满珍重注:本作品经作者授权华文号独家代理发布,内容不代表平台观点报刊选稿刊用及其它用处,请直接联系作者或平台授权,同时注明作者署名及(来源:华文原创小说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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