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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村庄(远远的村庄像什么)全程干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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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村庄(远远的村庄像什么)全程干货

 

远远的村庄系列散文文/方二妹

远远的村庄村庄,缓慢地改变着容颜,从小红砖,青灰瓦,到贴上瓷砖的洋房,走了二十多年。沿公路可见参差不齐的房顶,其它几季,村庄是美妙的,可看的,令人浮想联翩的。

       大巴车在修建一新的省道上平稳地行驶,偏头看窗外,和二十多年前不同的是,迅速向后倒去的大地上,不是整齐的树林静默的村庄,迅速地落在身后  村庄,缓慢地改变着容颜,从小红砖,青灰瓦,到贴上瓷砖的洋房,走了二十多年。

沿公路可见参差不齐的房顶,其它几季,村庄是美妙的,可看的,令人浮想联翩的  那些陌生村庄,我觉得跟它们没有什么关系,它们与世界的联系也是模糊的而它们又实实在在有着自己的故事,那是古人的巷陌隐没之后,好像世上从来不曾有过那样一座村庄。

  大巴在叉路口停下,我下车,从一座桥上过,桥下是合芜高速公路疾驶如飞的车辆,桥栏杆上悬挂的广告,是这一带最具现代气息的东西向北走,在桥的末端,这是我姑姑的村庄,她的家就正对着桥多年以前,姑姑一家六口人,总会有三四个人坐在门口的椿树下面,有时择花生,有时摘棉花,或者邻居们也在那里,讲山经。

有一次我见到姑姑用野高梁扎扫帚,而我的姑父正好挑了一担井水进家门他们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男孩子一个学了瓦匠,一个学了木匠,女孩子都学了裁剪我姑姑是幸福的我出嫁的被子是姑姑缝的,因为她儿女四角俱全的福份。

现在,大表哥独居在老房里,他未娶,已经五十多岁了姑姑、姑父去世后,一个家迅速散了  我回家依旧从他们的桥上过,有时遇到大表哥在门口摘花生后来总是门上挂着锁,我知道他在地里,还是孤独的身影,他也不养只狗!那所房子,比记忆中小了,旧了。

没有姑姑的村庄已经没了热气,跟我关系也不大了,倘若不是大表哥还住在那里,我又会怀疑这个村庄是否真的存在过

  我的村庄,在大山脚下一口大塘在中间,将村落分隔在东西,西边叫大村,东边叫小村,原先只有我母家杨氏一族住在那里,后来就铺排开了,比大村规模更大小村都是新房子,更富足  还是做学生好,假期也有模有样的我总急着扑回村子,因为有亲人在村里,还有童年的小伙伴们。

他们会找我聊天,听我说学校里的故事,也会一起玩牌到天明就像所有的音乐必有终曲,伙伴们一个个也散了,散在人海里,尘世中,很少回来攒了钱盖新楼,世界变化太快,作兴在城里买房子村里空房一座挨着一座黑夜里,零落的灯光,是村庄心酸的泪珠在闪亮。

  父亲去天津后,母亲独居在家,照顾几只鸡,一份薄地我们下午茶的时光,她一般在牌桌上,和她的老伙伴们搓着麻将我假日回去,坐在屋子里,外面野画眉的歌声,清晰入耳村里太静,些微的响动都放大了,公鸡在午后的打鸣,都惊人心魄,传得老远老远。

村庄缺温度,缺生气,缺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门前两棵国槐,两棵樟,院子里一棵金桂,七八年时间,冒过楼顶秋天里狂野开放的小金菊,春天自由烂漫的杏桃,孤独地自顾热闹走得太远的我们,已经捂不热村庄的旧墙壁,找不回曾朝暮牵在手里的牛绳。

与去的时候一样,回城的大巴上,路旁的村庄被远空吞没。那是我们的曾经,那是远远的追忆,我们只握住了一些传说。

油桐花--      你有没有见过?知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子?      住在山沿的小村子,都会理出几条宽宽的小溪,导流雨天冲下山的溪水,这样的水也叫花水村子东西两边都有一条这样的小溪,东溪的大埂上,就栽着一排油桐树。

油桐树的尽头,我家有几分地在那里,东小村的公共水井也在那里,那里是一片冲积的洼地,有三处泉眼,挖几尺深就会源源不断地出水,很多人家就把菜地落在那里,从不愁伏旱没水浇菜园子所以,这一大片地就被村里人叫作井洼。

我去菜地,或是去担水,有时在那边放牛,都得从那排油桐树下经过      有一次,我闲着无事,就爬上了一棵油桐树,宽大的叶片下面,一串串青青的果子,看到它,我无端想起了连环画上骑马将士手里使的流星锤,太像了,就摘了几个回家玩,父亲说这是油桐果,可以炸出桐油的。

很多年前的那个时代,大家认为广栽经济林可以致富,就栽下了很多棵油桐树,指望它结果子炸出桐油卖出钱,多年以后,又刮了一阵砍树的风,只剩下东溪那一排了,却长得异常粗壮      我知道家里每年都要买几斤桐油,父亲先油木耙,再油澡盆、脚盆、锅盖、猪食盆。

隔几年就把门窗凉床都油一油,这些油好的东西,放在太阳底下晒,也不会拔缝,黄灿灿的,再就是浓浓的桐油特有的气味一飘散出来,就意味着春归夏至,好玩的时候到了原来就是这东西炸出的油,看那果子,为它生不出油来暗暗可惜。

以后,那排树的印象就清晰了,就跟它有无数的相遇相亲,等待它开花显得那么遥遥无期一个平常的日子,我让小牛在东溪的埂上随意地吃草,抬头就看见油桐开花了那么粗壮的树,那么稀疏有力的几根枝杈,开着满枝头的花,几分神似桃花,又艳比木棉,没有一片叶子。

它的美,是横空出世、立马悬崖的洒脱它定格在我的心里,在未来的漫长路程中,我见过奇花异卉无数,未有一种美超出其右

      以后,我有事无事就坐到东溪的大埂上,树荫下泛白光的土地,不计东西奔跑的蚂蚁,汛季里金鱼跳水的扑腾声息,都和我一样期待这排树能有一天炸出黄亮亮的油来      是从哪一天开始的呢?东小村的人已不再从井洼担水了。

很多人家都在门前院后淘了井东溪下的那一片地慢慢荒芜了,拓树趁荒而入,团团围住了油桐树,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灰尘,淹没了村庄四围的棉花、大豆,也盖住了油桐树厚大的叶片,荆棘丛里慢慢堆积着各色垃圾,东溪干涸了,承载东溪花水的小池塘也干涸了,人们开始往里填倒砖石杂物,空气似乎比先年干燥得多,雨季越来越短,村里的大树一年比一年少,那一排粗壮的油桐也慢慢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只能在今天叹息记忆是一个骗人的东西,总是突然就断了头,方向不明。那么美丽的油桐花,也像记忆弄人一样,突然就把美散尽了,把希望散尽了。

-披厦依着正房的后墙在东北角上盖一所小小的披厦,内通正室,朝西再开一扇小门,通后庭院。

请输入标题     bcdef      我家过去住的老房子,正室四间,东西各一间厢房为卧室,中两间是堂屋双扇大门朝南,后门单扇向北开依着正房的后墙在东北角上盖一所小小的披厦,内通正室,朝西再开一扇小门,通后庭院。

       同姓同宗第一排起正屋,挂一披厦,同制起第二家屋,一道围墙笔直下去,一族叔伯兄弟之间,一家子前院就是别一家后院童年在山上放牛,看一所所茅草顶棚披厦,每到黄昏时分便饮烟袅袅,村里鸡鸣狗吠清晰可闻。

异姓宗族相距两米左右,自成宽阔的巷道,称为某家巷子记得叶家巷有一户很富裕,一株腊梅占了大半个院子,院地铺设青石板,披厦的窗户是细木小方格蒙白纸的穷家的披厦外墙也用茅草覆一层,护住土墙不为雨水所坏       一次病了,奶奶用棉被裹住我,安顿在摇篮里。

这天,父亲站在竹木搭起的架上砌墙,母亲一盆盆递送泥浆,至今记得父样穿着发白的蓝布中山装,蓝布单帽厦顶盖瓦,听见要东要西的嘈杂声,忙得忘了时辰下晚,披厦修好了,父亲又在厦顶添置一块亮瓦,一块透明的玻璃以后阳光穿透亮瓦,一团光先落在地上,后又移到墙上。

      冬季农闲,我们在披厦里猫冬炭盆也放在这里,花生、蚕豆、葵花籽,能吃的都往炭灰里埋,闻着香味姐妹们抢着打架装着锅巴的竹篮吊在木梁子上,我们也垫凳子掏,蘸菜汤吃秋冬季节,山芋窖子依柴草堆砌就,红心白心的山芋都堆在窖子里,厚覆一层细沙,再用稻草焐实,生山芋当水果吃。

每煮中饭,奶奶在灶膛里烧几个小的,我们上学路上吃,嘴上沾了黑灰,就用袖口擦,袖子前襟都黑里透亮我在灶下烧火,用烧得炭黑的木柴在墙上画画,我最爱画燕山月似钩,一道波折的山梁上,一弯残月,两点小星,一个佩带宝剑的大侠背手站立,面对残月。

      旧房子受漏雨困扰很久,父亲在九一年春天拆了老宅,原址盖小楼,一层建好,久雨不晴,二层便搁置下来阴晴的间隙,父亲盖了两间小瓦房,仿老式披厦接在主楼上,朝西开一小门,另一门通楼梯与主楼接通垒了灶,奶奶带着我们小的住进去,倒很暖和的。

又种一棵柿树在后院,墙外有一株老杏树,早春二月,数枝红杏入院来,晨起一地杏花,五月间杏子黄熟,遇狂风,杏如雨下秋后柿子红了,鸟雀吃得不成样子父亲爱种树,屋旁地里种二十棵板栗,屋前种柿树、梨树、桃树妈嫌果树太多,弃了披厦前柿树,栽一株桂花,碗口粗了。

      父母下地,奶奶把前门闩插了,坐披厦门口我十七岁离家去省城读书,国庆放假回来,前门打不开,绕到披厦呼喊,竟哽咽不能语奶奶听见,急问两声是小妹吗?也哽咽不能语过了好久她才打开了前门,我发现她眼睛已经坏了,摸索地走路,摸索地做饭喂猪,洗碗筷,已经洗不干净了。

秋收时,人都在地里忙,村里鸟雀格外扑腾,反觉幽静奶奶坐在披厦门坎上,剥豆子,煮稀饭,跟我讲古      如今父母也老了,习惯在披厦里吃饭聊天村里房建格局大变,小楼四处开花,路封巷堵,故乡成了鲁迅笔下的故乡,横七竖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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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二妹安徽巢湖人。安徽省作协会员。现供职于巢湖市园林处,园林工程师。安徽农业大学本科学历,安徽师范大学中文系本科,文学学士。请输入标题     abcdefg

《巢时代》第432期本期编辑     秦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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