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的栖居(诗意的栖居 海德格尔原文)一看就会
海德格尔从诗人荷尔德林的诗之思中找到了一种人作为此在的最佳存在方式,即“诗意地栖居”。而荒坪就是以诗的方式进行着海德格尔式的追求:诗意地栖居,并将诗与思完美地融为一体。荒坪以他对海德格尔独特的领悟,将诗意地栖居凝结在“寻”上。
编者按海德格尔从诗人荷尔德林的诗之思中找到了一种人作为此在的最佳存在方式,即“诗意地栖居”而荒坪就是以诗的方式进行着海德格尔式的追求:诗意地栖居,并将诗与思完美地融为一体荒坪以他对海德格尔独特的领悟,将诗意地栖居凝结在“寻”(自然和故乡两个维度)上。
原文原载于荒坪著《为了一次美丽的邂逅》(作家出版社2011年版),感谢作者授权本公众号发布!寻:诗意地栖居姿态——评荒坪诗集《为了一次美丽的邂逅》▲▲▲作者 刘汉波
海德格尔从诗人荷尔德林的诗之思中找到了一种人作为此在的最佳存在方式,即“诗意地栖居”海德格尔对诗意栖居的情有独钟是跟他自身对存在于时间中的个体到底应该如何在世的思考息息相关,他看到每一个人都必有一死,而且任何一个人,不管他的身份如何高贵,他的地位如何显赫,他的贡献如何巨大,他的家庭如何富有……他的死都是不可代替的,他必须亲自去死。
正是对此在的这两个特性有着清醒的体悟,海德格尔认为人应该“向死而生”,唯有通过在世的操心和关切,才能拓宽生命的广度、增加生命的深度,让生命因精彩而光芒永在有着哲学教育背景的荒坪,对海德格尔的思想情有独钟。
海德格尔认为诗之思是哲学最源始、最本真,也是最佳的致思方式,因此往往借荷尔德林之诗阐发自己的哲学观点而荒坪就是以诗的方式进行着海德格尔式的追求:诗意地栖居,并将诗与思完美地融为一体荒坪以他对海德格尔独特的领悟,将诗意地栖居凝结在“寻”上。
“寻”是荒坪诗意地栖居姿态,是他操心与关切的具体方式,也是贯穿其诗集《为了一次美丽的邂逅》的鲜明主题为了这次美丽的邂逅,他没日没夜地“寻”着,正如他在《寻》一诗中所说:“我寻你在混沌初开”“我寻你在蛮荒的山地”“我寻你在昨夜的闹市”“我寻你在浩渺的明天”… …他似乎是一个追寻的精灵,是为“寻”而生的。
他给昵称为“不眠的篝火”的诗人网友的勉励之词——“追寻的执着”,实际上也是他的自我写照他所问的“月”更是他自己的化身,为了“执著的轨迹”,为了“生命的走向”,却依然在“孤独的旅程”中毅然前行,一路追寻(《问月》)。
跨越千年,他在寻;展望未来,他在寻居家,他在寻;出国,他同样在寻无论是在山地,还是在闹市,他都没有停止追寻的步伐他的“寻”突破了时空的限制,化成了天地之间最美的一道风景尽管他自认为他的追寻一如丑小鸭,“恍然中用歪斜的步履。
/走向远方的泥泞、荒滩、落霞和梦”(《丑小鸭》),但这种执着正如因逐日道渴而死化为桃林的夸父,《诗经·蒹葭》中对在水一方的伊人苦苦追求的主人公,不顾漫漫长路而上下求索的屈大夫……可以说,追根溯源,是荒坪整个文学创作的向度。
究其原因,是因为“寻”在他的孩童时期便埋下了根自懂事起,每当看到同伴换上新衣,欢天喜地地跟着妈妈去外婆家,又兴高采烈地从外婆家回来时,小荒坪就羡慕得不得了因为妈妈没有妈妈,他就当然没有外婆,根本无处可去。
在某种意义上,这种反复体验的童年经验在他内心凝成了一个情结,以致成了他长大后不由自主却又执着地寻找外婆的强大动力在《外婆比我年轻》一文中,他把这种情结幻化成一个温馨的意象:烤花生在玩伴把烤花生咬得咯嘣脆响之际,童年的他往往自我猜揣:“外婆烤得花生一定更香、更甜、更脆。
”对外婆之爱的渴望与现实之缺失的巨大落差,一定程度上促成了荒坪对家族之根的追寻由此,荒坪有了揭开母亲身世之谜的实际行动在偶然中获得了一丝线索之后,就像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样勇敢地给身为国家领导人的陆定一写信,因此既为母亲找到了她的父亲,也接续了自己的生命之根。
不仅如此,荒坪还涌起了强烈的写作冲动,把自己对家族之根的追寻通过家族叙事淋漓尽致地展示在世人面前他以《外婆比我年轻》为题,用纪实小说的方式追溯了外婆短暂而光辉的一生,抒发了自己对外婆的敬仰之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又从外婆追溯到。
外公陆定一,从解开外公爱笑之谜入手,撰写了洋洋洒洒40万字的传记文学《我的外公陆定一》,将历经四次人生大磨难却依然执著信念、微笑生活的戎马文人、革命先辈陆定一的独特形象与传奇人生展现在我们面前接着,又追溯到外婆的整个家族,以《荆楚大家》为题,反映了生活在长江岸边的唐氏家族一个世纪来的人世沧桑,尤其凸显了外婆的兄弟唐义精、唐一禾为艺术教育鞠躬尽瘁的一生。
就这样,荒坪从自我的生命开始,追寻到母亲,又从母亲追寻到外婆、外公,继而又追寻到外婆的整个家族,在外婆唐义贞、外公陆定一、外婆的大哥唐义精、四哥唐一禾等人身上看到了整个家族顽强不屈的身影透过这个特定的“家族档案”,荒坪实际上找到了我们这个民族生生不息的奥秘,这就是信念、坚贞、刚毅、顽强。
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荒坪所探寻的家族就是整个中华民族的缩影与海德格尔纯粹进行哲理探讨不同的是,荒坪对诗意栖居的追寻有着更为强烈的现实关怀在繁华喧闹的当下文明生活中,荒坪却感到了人类生存环境的逼仄:生态环境日益恶化,北方的熊罴冬眠的权利被剥夺了,南方的孩子们也“不再有雪的世界。
/洁白的童话已经远逝”,连地球母亲也只有无尽的叹息和不停地“流泪”(《暖冬》);更有甚者,在“贪婪的欲望”的驱使下,权势与私利“一次次密谋”,放纵了一次次矿难,而“忘记了”这些矿工是活生生的生命,有年迈的双亲、年轻的妻子和稚嫩的孩子(《矿难》)。
如此漠视同类的生命,对此,荒坪无比愤怒,但作为文人,他又无力改变,只好选择了手中的笔,以诗的方式表达他对功利世界的鞭笞,以诗的方式实现他对现实生活的超越,以诗的方式传达他对人生独特的理解,以诗的方式追寻别样的人生。
“寻”就这样成了他的诗集《为了一次美丽的邂逅》中的鲜明主题概括地说,荒坪的“寻”主要指向两个维度:一是自然,二是故乡荒坪特别钟情于那些未曾污染的大自然,在他看来,田野是“母性的”“野性的”,更是“诗性的”(《田野的性情》)。
他特别喜欢“把诗写在春天的雪地上”他认为,“在这纯洁的世界里”,不仅污浊的一切会在太阳的照耀下随雪一起融化,从而净化我们的生活世界,而且能够从中“提炼更多纯洁的意象”,使我们能在新芽、绿叶、虹和潺潺溪水所构成的美丽新世界中尽情地歌唱(《雪地意象》)。
可见,荒坪对自然的追寻不是一种逃避,而是有着鲜明的现实指向,他想以本真的自然对抗功利的世界,旨在唤起人们对纯真的向往,对龌龊的拒绝就这样,第一滴雨、雨声、太阳雨、太阳的碎片、寒流、北风、月亮、白杨、松树、柠。
檬桉、白莲花……这些与人类有一定的距离因而保存着更多原始气息的自然意象,就成了荒坪对理想世界进行展望的最佳触媒荒坪对渺无人迹、看似荒芜的自然的钟爱,实际上是看中了自然界所蕴藏的勃勃生命力,这从他将自己的笔名取为“荒坪”就可见一斑。
“荒坪”,顾名思义是“荒野的草坪”,这样的草坪,无人看管,只能自生自长,给人以荒凉之感但是,作为生命之源的荒野草坪,恰恰孕育着无限的可能性和旺盛的生命力在“天上雨水”的滋润下,在春风的吹拂下,它一夜之间便绿起来了。
当然,诗人取名为“荒坪”还有对给予他生命的母亲的感恩之情:他的母亲是陆定一和烈士唐义贞的女儿,出生于瑞金叶坪,并被陆定一夫妇取名为“叶坪”可是小叶坪才三岁,红军被迫长征,怀有身孕的唐义贞不得不托人把她寄养在于都乡下。
小叶坪从此就在乡野自生自长,结婚生子,直到五十多岁才与父亲重逢荒野的草坪养育了母亲,而母亲又把生命赐给了自己,自然的生命力就这样在自己身上流淌所以,诗人以“荒坪”为笔名,既有纪念母亲身世的意味,更有发自内心的对生命之源的崇拜。
生命力实际上就源自于大自然呀!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荒坪将个人博客取名为“好像有风吹过”,个人签名为“天上雨水”,因为这两个名字都带有强烈的自然味道,包含着他对生命力的赞美,对现实功利的拒否
故乡之于荒坪有着独特的意义,它不仅是生他育他的地方,也是他人生力量的源泉,更是他的精神家园荒坪出生于“客家摇篮”赣南的偏僻一隅,他对故乡有着特殊的情感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故乡是他一生的情结,以致在诗集中单列一辑“客乡谣曲”,以寄托他对故乡的思念与感恩,更寄寓着他对人类走向的描绘与期待。
长诗《不断的灶火》写的苏区新娘子的痴情和负重,荒坪在诗集中专门辟为一辑,实际上也是一种对故乡亲人的讴歌在他看来,淳朴的客乡才是人类真正的故乡客乡的人,有的是对祖先的感恩,每逢初一十五,就会“用两碗扣成一碗的米饭”祭奠祖先(《家园》);有的是对责任的担当,那客家妹子,尽管“刚刚能走稳步子”,身子单薄,却毅然将弟弟连同家的负荷扛在了肩上(《妹子》);有的是对同类的尊重,客家人就像故乡的老枫树,始终站在村头欢迎远方的客人,用它的“繁枝茂叶”为人们遮风挡雨(《故乡的枫。
树》);有的是对爱情的执着,苏区的新娘子用自己的一辈子,“守望”着自己的心肝哥归来,直到倒在灶火之前;有的是对事业的支持,当儿子成为烈士,内心无比的悲痛,可却“忍耐着不抽搐”,再度转过身来时,又露出“淡淡的微笑”和“淡淡的自豪”
(《背影——写给一位烈士的母亲》)……客乡人就是如此的坚忍、如此的热情、如此的纯洁、如此的博大……他们的生存才是当之无愧的诗意地栖居可见,荒坪将“寻”的步伐一直追溯到故乡,恰恰是在故乡找到了人类应然的生存方式,旨在激发当代人对这种充满着人间温情的生存方式的向往,从而自觉地远离尔虞我诈。
荒坪的“寻”本来是他从消费主义尘嚣中突围而出的方式,可在他通过诗歌去追寻心中的理想时,“寻”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人生姿态海德格尔在《林中路》中提出一种“在路上”的生存方式,认为唯有那终日走在林中路上的林业工和护林人才真正识得这些路,“懂得什么叫林中路”,继而走向澄明之境。
荒坪显然受了海德格尔的启示,但又以自己独有的方式——“寻”,将海氏“在路上”具体化、现实化了可见,荒坪的“寻”不仅让他实现了自己多彩的人生,与芸芸众生有了显著的区别,更让他领悟了人生的真谛就在“寻”本身,因而将哲学思考推向深入。
所以,他的“寻”不满足于浅尝辄止,而是一种探源式的追寻,是一种对“根”的追寻,饱含着深刻的哲理意味纵观荒坪的诗集《为了一次美丽的邂逅》,我们会发现他的诗歌都以哲学之思为其底色,始终渗透着哲学的源始之思:人从哪里来?又到那里去?换句话说,何种生存方式才是合乎人性的方式?人应当如何在世?他与海德格尔的遇合就此升华成了美丽的诗篇。
未能在秋天的日子看到九寨沟的彩林,本来满是遗憾,但荒坪却领悟到“生活注定了会有缺失/也就注定了会有憧憬”(《 九寨沟·彩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辩证意味在荒坪的笔下得到了新的阐释在这种哲学思考的背后不正是蕴含着一种人应该有的人生态度吗?在任何情况下,人都不应该自暴自弃,守着缺憾的同时,也就守望着希望。
面对镜中的自我,荒坪想到不应该“重复一个自己”,而应该日日更新自我,使自己拥有“常新的真实”(《镜像》)即使是常人所难以忍受的孤独,在荒坪看来也是美的,因为它是“上帝给灵魂的馈赠”(《孤独》),是让人保持清醒头脑、思考人之何以为人的最好方式。
在别人为一代相声大师马季的离去而悲痛时,荒坪却辩证地认识到“朗朗大笑”才是对马季最好的悼念方式,因为笑是马季“毕生的追求和奉献”,当然就应该成为他的墓志铭(《笑的使者——悼马季》)面对“晶莹剔透”的冰雕美人,“我”本能地兴起了亲近的欲望,但马上又担心自己的激情将它溶化,但他在诗中却又借冰雕美人的口吻说:如果有爱,何必一定要永在呢?(《冰雕美人》)其中的一波三折,或者叫“否定之否定”,包含的复杂意蕴与哲理多么耐人寻味!。
由于荒坪悟透了人生的真谛,即使在他身有结石,他也能坦然面对,以诗歌的方式来静观自身,从而发现疾病虽折磨人体,有可能致人于死地,但也可能给人带来新生(《结石》)其中浸透的人生况味和哲学道理,大概是那种有着强烈哲学意识的作家才有的吧?《真理为什么是赤裸裸的》一诗更是以戏谑的口吻揭示了一个真理:真理即使是赤裸裸的,它也依然是真理;而谎言即使“通过窃取美衣加身”,有了光鲜的外表,它依然是谎言,丑陋无比,无法获得人们的青睐,反而招来鄙夷的目光,一如因效颦弄巧成拙的东施。
荒坪借助他的文学之笔阐发了他的哲学之思,以致他笔下的自然与人文景观,也不再是单纯的自然或景观,而被他人格化了,具有丰富的象征意义和哲学道理,展示着人生的种种可能在荒坪看来,人生应该像杜甫那样“惦记着天下的寒士”,其“苍老却宏大”的声音不会随时光而消逝(《访杜甫草堂。
·茅屋》),只有像杜甫那样将“情感的根系嵌入大地”,才能凸显自身“生命的伟岸”(《访杜甫草堂·杜甫塑像前的咏叹》),“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是杜甫的人生轨迹;人生应该像“二月十四日夜晚开放的水仙花”,义无反顾地为人们奉献自己的美丽与爱,哪怕只有一次,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二月十四日夜晚开放的水仙花》),“爱的奉献”是水仙花的人生动力;人生应该像勇于摆脱浑黄世界的丑小鸭,尽管饱受“阳光和风的嘲笑”,但毅然用蹒跚的脚步走向未来(《丑小鸭》),“生活在远方”是丑小鸭的人生追求;人生
应该像默默无语的柠檬桉,“从不招惹风暴”,也从不自卑自怜,而用“淡绿的帆”使蓝天明净如洗、如“微笑的云”使世界安宁温和、以“飞行的心”驰骋于环宇的苍茫无垠(《柠檬桉》),“宁静致远”便是柠檬桉的人生写照。
还有,人应该像松树那样拥有“委曲而刚强的一生”,以它蓊蓊郁郁的绿“显示生命的蓬勃、潇洒、俊美”(《挽松——题照》)如此,才是诗意的人生,浪漫的人生游走在哲学与文学之间的荒坪,终于以诗的方式实现了他的哲学之思,他的诗歌也因为积淀着独特的哲学感悟而耐人寻味,哲学之思与诗歌之韵经过他的生花妙笔便凝聚成了一个个独特的精灵,次第向我们展开了他诗意地栖居姿态,使我们流连忘返。
最后,用一句话来概括荒坪其人其诗——“哲思与诗情齐飞,文采共人生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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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李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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