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黑夜想你没办法(到黑夜想你没办法免费阅读)这样也行？

曹乃谦，1949年农历正月十五出生于山西应县下马峪村。1968年高中毕业后参加工作，在大同矿务局晋华宫矿当井下装煤工。

 

点击上方“山西文学院”可订阅哦！配图：作者提供

　　曹乃谦，1949年农历正月十五出生于山西应县下马峪村1968年高中毕业后参加工作，在大同矿务局晋华宫矿当井下装煤工由于有文艺特长，1969年被抽到大同矿务局文工团，当器乐演奏员，拉二胡、打扬琴、拉小提。

1972年10月调入公安系统当过户籍警、刑警2009年退休时，是大同市公安局政治部科员　　1986年37岁时因和朋友打赌，开始写作已发表文学作品近二百万字著有长篇小说《到黑夜想你没办法》《一个真正的乡巴佬》，中篇小说选《佛的孤独》《记忆初爱时光》《换梅》，短篇小说选《最后的村庄》《众神的花园》，散文选《你变成狐子我变成狼》《温家窑风景三地书》《安妮的礼物》，散文小说短文选《众神的花园》共8部。

　　2007年，短篇小说选《最后的村庄》、中篇小说选《佛的孤独》和长篇小说《到黑夜想你没办法》三本书，同时获得了该年度的十大好书　　有作品被翻译介绍到美国、法国、日本、瑞典等国“到黑夜想你没办法”——我的一些和文学有关的事

发言中的曹乃谦　　1949年农历正月十五的未时，我出生在山西应县下马峪村的一户农民家里我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他们个个都聪明伶俐天资过人7个月时的我更是人见人爱，谁见了都想抱抱隔壁院31岁的换梅格外地看好我，从田里劳动回来饭都顾不得做，先得来抱抱我才算。

她有时候就把我抱到她家，还经常搂着我在她家过夜我跟她不认生，无论她把我抱到哪里，我都不哭那一天的临明，村里人大都没起来她在毛驴肚下做了个吊床，把一个小包裹和我放在上面，就牵着驴出了街村外，有个人远远地喊说，换梅大清早去哪呀?她说我老常借人家的驴，给人家放放去。

出了村，她用柳条当鞭子，骑着驴就急急地往北赶去走出二十多里她下了驴，用土坷垃和树枝把驴轰打着上了回村的路，她就抱着我又急匆匆地步行向北走去　　进了应县城，她没歇脚，路过怀仁城她也没停留她用两条腿一直行走了两白天一黑夜，把我带到远离家乡200里的地方，在大同城安家落了户。

这样我本该是山村里的庄户人却变成了市民她和我回忆说过桑干河时，我们差点儿淹死如果那时我的小命玩儿完的话，也就没了下面我要叙述的事了

曹乃谦与马悦然夫妇　　这个办事果断性格坚强的叫做换梅的女人，是我的养母，也就是我的母亲　　长话短说，她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把我喂养成活，培养成人我经历了千难万险，终于没有死去而活了下来　　在我三岁的那年，我母亲派我舅舅给我生父送去30块大洋，那个善良贫穷的农民什么话也没说接受了下来，算是对既成事实的认可。

从那以后我母亲才敢抱着我回村露面我的哥哥姐姐们看好我那是一定的他们教我唱“胡麻开花一片片黄，为了寻你碰着个狼”这一类的山歌，教我说“狼打柴狗烧火，小猫上炕捏窝窝”这一类的童谣，教我猜“房上的灰树上的炭，河里有个沤不烂”这一类的谜语，还教我认字教我画画儿。

这些，我一学就会，可就是学不会走路因为靠喝小米汤和面糊糊才活过来的我，当时还没有力量能够站立起来　　在过四周岁生日的那天，我才由猿变成了人，结束了用四条腿走路的历程。

曹乃谦与李锐、马悦然夫妇　　我最早的理想是要当个音乐家，我也自信能够实现这个愿望，而且我也认为自己有音乐方面的细胞，或者说是天赋在舅舅的影响下，我6岁就学会了口琴、笛子，后来又学会了箫、二胡、三弦、扬琴、小提琴、埙、葫芦丝。

20岁那年我被选入大同矿务局专业文工团那时，我的二胡和扬琴的演奏技术已经达到了大同市的一流水平可是，因为我不认为二胡独奏曲《苏武牧羊》是首反动的曲子，多次拉奏并且无视领导的警告，就被开除出文工团，打发到一家小工厂当铁匠，去接受工人阶级的再教育。

　　我天生有种“不服气”的性格特征，这种天性使得我养成一种动不动就好跟人打赌的毛病踩高跷、溜冰、游泳，都是和人打赌才学会的不例外，写小说也属这种情况　　小时候，我最好听父亲叨古事我父亲叨的古不是童话，也不是神话，而是跟历史有关系的故事。

因为对故事的情节和里面的人物很熟了，我在念初小的时候便连蒙带猜地把《三国演义》看完了这是我读过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进入高小后，又把《水浒传》《说岳全传》《隋唐演义》也都看过了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又看了《红楼梦》。

　　我不喜欢《西游记》，凡是浪漫主义的作品我一概不喜欢，现在也是　　初中二年级时，我看了《鲁滨逊漂流记》，这是我看的头一部翻译小说起先我不习惯那一串串别扭的人名地名，看得很慢看到一半就习惯了书中的人物命运和遭遇把我给吸引住了，后半部分我是一口气看完的。

接下来，我又看了一本没皮子的厚书，书中的主人翁叫“简·爱”看完后，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书从此以后我就大量地阅读外国名著　　因为好看书，我也就常买书我把父母给我的零花钱基本上都买了书也看电影《冰山上的来客》我看了有十多次。

　　我买的第一本外国小说是莫泊桑的选集《羊脂球》里面有个短篇叫《窑姐儿》，看完这个短篇，我给哭了这本集子里还有个短篇叫《修理椅子靠垫的女人》，我把男主人翁的名字用红笔全部打了杠叉儿我恨透了他，我想把他杀了。

参加工作后，我就更是不断地买书天长日久，家里到处都是书做了四个大书橱还放不下，还得侵占我妻子和女儿的衣柜如果我妻子想用缝纫机做点什么活儿的话，那就太费事了，因为上面摆摞的全是我的书有个朋友指着我的书橱说，书不少，但有一本你却没有。

我说名家代表作我几乎都有了，你说说我缺哪本他说书名他不知道，作者他知道我问是谁，他回答说：曹乃谦　　啊！太伟大了，朋友　　我当时就和他打赌说，写个小说给你看看他说写出不算，发表了才算我说，你等着瞧

曹乃谦书影　　那是1986年的夏季，当时我已经37岁了　　我谎说给单位写工作材料，在家里偷偷地写起了小说怕让领导说我不谋正业，我也瞒着单位的人那时候我在市公安局刑警队上班，公务很忙我就在妻子和孩子睡着以后动手写。

我写了个悲剧故事写到伤心处，鼻子发酸热泪涌眶，只好停下来睡觉，第二日再写可第二日写的时候仍然是这样终于在第三日的半夜，实在难以控制自己，便禁不住趴在桌子上放声痛哭起来惊醒了另屋睡觉的妻子，过来问我犯了什么病。

这个小说就是我的处女作当时我不知道短篇该是多少字中篇又该是多少字，我就信马由缰地写了两万多字我把稿子给了我们大同的《云冈》杂志，编辑部程主任看后说，稿子能用但得删成七八千字一听能用我很高兴，赶快删成八千字。

这篇稿子在半年后刊登在《云冈》的1987年2月号上我拿着杂志找那位朋友，按照打赌说好的，他请客吃饭喝酒当中，他说再跟我赌一篇我就动手写第二篇又发表了　　我又赢了他不服气，说《云冈》是大同办的小刊物，你可能跟他们有关系，你有本事在北京上海的大杂志上来一篇。

于是我又动手写第三篇这第三篇就是我的《温家窑风景五题》，写好后给了《北京文学》编辑部，没想到一下子给打响了当时的主编林斤澜先生和副主编李陀先生一致说我的这个小说达到了国内一流的水平汪曾祺老先生还建议把题名改成《到黑夜想你没办法》，并写了专评《读“到黑夜想你没办法”》，与这五题小说在《北京文学》的1988年6月号上同期发表。

后来被《小说选刊》刊登在同年的第八期上，之后又分别被台湾的《联合报》和香港的《博益月刊》转载　　和朋友打赌打出这个结果，实在是出乎意料，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缘”吧，或者也可以叫作“机遇”不过，我认为“缘”也好“机遇”也好，在她的背后，应该有实力作基础。

我很自信我有创作实力，要不，我也就不会和人打赌写什么小说了

曹乃谦书影　　我母亲是个文盲，连半个字也认不得可她非常重视我的学习动不动就让我做作业我说做完了，她说作业还有个做完的？非让我再做，要不就让我回姥姥村去放羊我打了90分儿，她说放羊去哇我打了99分儿，她还说放羊去哇。

她就用这种文盲的方法逼得我非得打满分儿才行　　小说四年级时学校办黑板报向各班约稿，班主任问学生你们谁会写诗，同学们都不回答我举手的同时站起来说，我会第二天我就把我的“大作”交给老师　　“耳边呼呼是风声，脚踏一朵紫仙云，一直飞进南天门。

见了玉帝先声明：‘我要几颗人参果，再加一匹小白龙’‘要这宝物有何用?’‘送给亲人毛泽东’”这就是原诗我说过我不喜好浪漫主义的作品，可我的这首诗却是挺浪漫的老师夸我写得好，说有情节有人物有对话她还给学生解释说，“耳边呼呼是风声”说明了飞行的速度很快。

学校把我的这首诗登在了黑板报上，还署名作者是“四年级五班 曹乃谦”现在想起来，这才该是我的处女作这首诗让我出了名，在校院里常有老师在这样对话，“这就是四五班的曹乃谦”“真了不得以后肯定是个作家”我假装没听见他们说什么，该玩还玩我的，该走路还走我的。

可我心里美滋滋的我把这事告给我母亲，她看样子也很高兴，可嘴里却说，你敢不好好儿学，不好好儿学就放羊去哇　　那以后我就经常写诗，虽然自称是古诗，实际上都带着“打油”味儿　　我在初一才知道诗词有“格、律”的讲究。

　　高中时，我在班里组织了一个五人诗社模仿古人，我们都给自己起了“字”和“号”我的“字”叫“楚函”，“号”称“圆通居士”临毕业时，我们把所有的诗和词装订结集成了五个册子，每个人留存一册做纪念后来我打问了一下，只有我的这一册还在，别人的都已经扔没了。

我的这一册有60多首，大都是咏志作品我们也作过好多言情的，就是我们当时偷偷地爱上了班里的哪个女孩，可又不敢跟人家表白，就用文字来寄托自己的单相思　　1968年我从大同一中毕业，参加工作先是在大同矿务局晋华宫矿搞文艺宣传，后来被抽调到矿务局文工团。

因忙着练习乐器，把写诗填词的雅兴抛在了一边后来我倒是还写过一首那是在我被开除出文工团到一家小工厂当铁匠的时候有一天我和几个师兄弟翻墙进了隔壁果园他们喜欢红的桃花，粉的杏花，我却折了几枝白色的李花，用空酒瓶供养在铁匠房里。

我还即兴吟诵出一首《清平乐》，把筷子头缠了些棉纱，蘸着水，像宋江写反诗那样，把我的即兴之作写在了铁匠房的泥墙上：　　春闺过路，　　千人留不住，　　俏弄香色洒四处，　　倾倒痴君无数　　而今春闺又来，　　我也钟情动怀，。

　　初做攀墙探花，　　满园独怜李白。　　常年被烟熏过的泥墙黑黑的，清水写过的字迹反而显出白色。黑底白字，别有风格。

曹乃谦书影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并没有预想到将来要当作家，可我在这首词里把白色的李花和诗人李白联系到一起，无疑，我这是联想到了文学尽管我经常在口头说要当音乐家，在行动上也为当音乐家而刻苦努力可在潜意识里我却把对文学的追求放在了第一位。

　　在贵人的帮助下，我于1972年10月调到了大同市公安局矿区分局　　在矿区公安局我又碰到了一位“贵人”他是个领导他让我给他抄信我给他抄了，可第二次我拒绝了不是我不尊重他不服从他，而是我认为他的信是恐吓信，好像是写给插足在他们家的一位男性第三者的。

我不想知道别人的隐私，我不想充当这种角色，就拒绝了他就因为这事我得罪了他他处处跟我过不去事事跟我过不去，最后找了个机会把我打发到边远的山村，让去给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当领队，时间是一年　　这个小山村实在是个穷地方。

人们家铺不起席子，都在炕上裱着从矿上捡回的牛皮纸弄不到牛皮纸的人家，就干脆什么也不铺，直接就是土炕皮孩子们在冬天大都不出院，就在家里围着烂羊皮坐着，因为他们没有能够防寒的棉衣我在这样的穷山村受了一年的煎熬。

但我还是非常非常地感谢我的那位领导“贵人”如果不是他把我“发配”到那里经受了那一年的苦难，就不会有12年后和朋友打赌而写出的我的成名作　　　　　《到黑夜想你没办法》这篇小说就是取材于那个偏远的贫穷的小山村。

　　我认为，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到黑夜我想你没办法》引起了海内外文学界的关注，同时也引起了我的“关注”从那以后，我就用不着再和别人打赌，主动写起了小说发表《到黑夜我想你没办法》时我还有个副题“温家窑风景五题”。

当我动手写第４篇小说时，我又如法泡制，创作出《阴天下雨毛迎外——温家窑风景四题》，寄给了林斤澜和李陀二位先生很快，发在了《北京文学》的９月号上之后，我以“二题”为一组的形式，写出了一组又一组的“温家窑风景系列小说”，分别发在了《小说家》《小说界》《上海文学》《山西文学》《雨花》《作品》《芒种》等文学杂志上。

与此同时，包括转载在内，台湾的《联合文学》、《联合报》先后刊登了我的“温家窑风景系列小说”30题

曹乃谦书影　　按照事先的设计，整个“温家窑风景”是一部长篇小说，各题的事件和情节相互关联，各题的人物和场景相互交叉在发表时我是用组合柜的方式让它们一组一组地单独出现，当摆放在一起的时候，就该是一套完整的家具。

 　　从发表第一篇小说算起的４年后，也就是1991年，我被吸收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那时我还没有出过一本书，没有写过一部长篇或中篇，仅仅发过20来万字的短篇小说，一眨眼工夫就被破格“提拔”成了中国作家这又该是命运的安排了。

　　1992年，山西省作家协会与我协商，打算聘任我为文学院合同制作家时间是３年我当然没意见，要知道，我以前的创作都是在八小时以外的业余时间里进行的可我没想到，我们单位不同意分管我的领导说，你走了以后你的工作谁干？当时我在大同市公安局宣教科工作，任科长职务。

我听出了这位领导的意思我回答说，我辞掉科长的职务，你们可以另外选任别人他冷笑着说你不后悔？我说我不后悔，他这才在合同书上给签了字　　在那三年当中，我在单位误了分房子，误了晋升职称，还不给我调警衔因为这些，我的经济损失约五万元（当时的月工资好像是400元）。

但我不后悔能有３年的整块时间来由我支配，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没有体会过的东西，那就是：自由　　这三年，我有一年的时间在老家应县的山村里度过的，有一年的时间在我当年给知识青年带队的那个山村里度过的，另一年守在老母亲的身边。

　　1986年，省文学院的聘任制作家合同期满，我又回到了市公安局上班　　根据我的创作成就和实力，公安部公安文学研究所和省作家协会都分别应许我说，或请创作假或继续签订合同或用其它形式，要想办法给我创造条件，使我有大量的写作时间，让我做出更大的成绩。

回到单位，我一边安心工作，一边耐心等待，同时还花８千元买了一台电脑，做好将要全身心投入到创作中去的准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是就在这节骨眼儿的时候，还没等把东风盼来，命运又给我作了意想不到的安排

曹乃谦书影　　我的母亲病了不是一般的病，是疯魔病得病的起因是房子问题　　我父亲1944年入党，属于“抗战”干部解放前一直在大同周围的地区打游击解放后进城，在大同县工作因为解放初期限制宗教事业，大同县政府的办公机关占用了市内的圆通寺院。

1958年，县政府搬迁，将旧址作了家属院分给了机关干部我父亲也分得了其中一间从此，我家就住进了圆通寺院我的中篇小说《佛的孤独》，写的就是在这个寺院里，我与和尚的故事　　1985年，圆通寺修复寺院，第二年开始往走撵原来的这10多家住户。

甲乙双方各有道理，互不相让一次因某家的自建小房问题引起纠纷，动用了法厅，强行拆除，院里吵吵嚷嚷推推搡搡哭哭啼啼……我的80高龄的老母神经脆弱，受不了这种场面的刺激，被惊吓疯了这是她发病的原因，可她疯了以后的反应却跟房子没半点儿关系。

　　当时我不在场，中午下班回家，见门从里拨着母亲看见我，把门打开，放我进了家又赶快把门拨住我问有了什么事，她摆手不让我说话整个中午她都不说一句话，只是打手势，还让我也不要出声下午我下班回来，一进门，她撸起我的袖子，就哭就说，“我看把俺娃打的。

看把俺娃捆成啥了”第二天她就疯得更厉害了上午叫着我隔壁院邻居去西门外找我，她说我的招人（我的小名儿）在西门外让人打了邻居们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跟她到了西门外，结果什么事也没发生她这是得了幻视幻听恐怖症凡是她幻觉出来的影像，都是她的宝贝儿子发生了恶性事故，让杀了让剐了，让捆走了让活埋了，而她还要把这当成正在发生的真实事。

邻居们知道她是有病了，不再跟她去了，她就自己拄着拐杖提着菜刀去解救我后来，她又幻觉出，应县老家来人要往走抢她的小招人我女儿听说奶奶病了，来看望她，她一看见我女儿就说，“快！快把你爸爸抱过来快藏盖窝后头”她已经又把我幻觉成了７个月大的从下马峪村里偷出来的那个婴儿了。

　　怕她跑出街发生了别的什么事，上班时我只好把她锁在屋里隔一会儿我就从单位回家露露面，好让她看见她的宝贝儿子还活着再隔一会儿，再回回家每当我看见她神色紧张地扒在门玻璃焦急地往外瞅望、看见了我她又痴傻地笑着的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觉得我实在对不起她老人家，如果我有本事给她老人家弄一套房子，也就没了这事如果那次不去当什么合同制作家，我也不至于误了分房我真不该写什么小说当什么作家我真后悔悔不该呀，悔不该！　　后来，我把老人家接到了我家。

要是在以前，按她那坚强的性格，她是决不愿意和我们住在一起的可现在，对这些她已经不管不顾了，只要能看见儿子，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自母亲病后，我一直再没搞创作我认为，搞创作需要全身心地投入，而照顾老母也必须要全身心地去奉献。

二者不可兼顾，我决定先当孝子，后当作家否则，我不仅对不起老母，也对不起去世30多年的我的父亲　　汪老在世的时候得知了我这情况后，劝我不要心急，他说不写整篇的可以做些笔记，做笔记也是写作汪老在去世的那年４月还对采访他的记者说，“湖南的何立伟、哈尔滨的王阿成、山西的曹乃谦和我的创作思想一致，走的是平实的路子。

评论界称他们受我的影响，为抒情现实主义和风俗画笔致他们都正寂寞地写着”　　听了汪老的，我在照顾老母的余暇时间里，平均每天做300字的笔记直到母亲去世　　原以为母亲去世后，我可以安下心来写作，可事情并不如想象的这样。

曹乃谦书影　　2004年，我动过一次剖腹摘除胆囊的手术，从那以后，我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于2009年患得了脑血栓，后来又先后大发作过三次，每次都是舌头僵硬说不清话，腿麻木走不了路，每次都是通过住院治疗才有所好转。

我怕再次发作，更主要的是怕瘫痪在床，我恨下心，连续三年没有吃肉原来心想着和尚不吃肉身体也挺好，可没想到我却把身体给弄坏了，虽然是没有瘫痪在床上，可我又增加了别的好多病直到现在，我仍然是浑身的筋络疼穿衣服脱衣服胳膊疼，往下坐往起站两腿疼，睡觉翻身浑身疼，拿东西手指疼，走路脚趾疼……这种疼痛虽然是能够忍受得住的那种疼，但我是常年处在这种的疼痛之中。

这里就不一一说了大夫说是营养不良引起的内分泌紊乱免役力低下而造成的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我知道，我是四岁才会站的，身体素质一直不好，又不喜欢运动我现在为了能继续往下活，也开始注重锻炼了，我的所谓的锻炼也只能是在公园里慢慢地走走。

 　　不过，有约稿约得让我过意不去了，我也给写点比如，2010年《北京文学》要搞60周年大庆，很诚恳地提前跟我约稿我想着，我的成名作《到黑夜想你没办法》就是在人家那里发表的，我就答应了我就跟我的长篇《母亲》的素材库里给整理出来一个四万多字的中篇《雀跃校场》。

在写的当中，我想到了我的母亲，多次伤感得泪流满面，写不下去终于在有一天的下午四点多，我的脑血栓病大发作了，差点给瘫痪在床上这篇稿子我是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写出来的可北京文学他们还嫌我写的慢，催呀催　　2013年年初，云南的《大家》跟我约稿，我花了一年的时间，给他们写了《初小九题》，这九题也是跟长篇《母亲》的素材库里整理出来的。

今年又用了半年的时间，写出了四万多字的《高小九题》　　现在我虽然是每年写点每年写点，而且都是一题一题地写些小文章，但这些小文章的素材，都是取自长篇《母亲》里的我现在只能是先就用这种方法来写《母亲》了大夫说过，只要是连续三年病情不再发作，那么，这个病就算是稳定了。

到了那个时候，我再集中精力把这些小的文章综合在一起，加工成一个正式的大文章至于今后会是个怎样的结果，听从命运的安排吧　　　　　　　2014年9月于槐花书屋ID：shanxiwenxueyuan文学 | 思想 | 视野 | 品味

地址：山西省太原市南华门东四条邮编：030001   电话：0351-3071809微信公众号投稿邮箱：sxwxywx@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