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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锥篇(管锥编的作者是)快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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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锥篇(管锥编的作者是)快来看

 

 读书/笔记/分享管锥杂录小引:读书觉有启发者,便稍加理董,录存于此读书甚少而所涉颇杂,如以管窥天、以锥刺地,名之《管锥杂录》,不亦宜乎?自渡亦渡人,如有帮助,还望帮忙转发,在此谢过《管锥编》选读一九五全梁文卷一一

一简文帝《诫当阳公大心书》:“立身之道,与文章异;立身先须谨重,文章且须放荡”按此言端慤人不妨作浪子或豪士语元好问《论诗絶句》评潘岳《闲居赋》:“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此言冰雪文或出于热中躁进者。

楼昉尝选《崇古文诀》,《说郛》卷四九采其《过庭録》,有云:“有一朋友谓某曰:“天下惟一种刻薄人,善作文字”后因閲《战国策》、《韩非子》、《吕氏春秋》,方悟此法盖模写物态,考核事情,几于文致、傅会、操切者之所为,非精密者不能到;使和缓、长厚、多可爲之,则平凡矣。

若刻薄之事,自不可爲,刻薄之念,自不可作”《南宋羣贤小集》第一一册黄大受《露香拾稿·遣载入闽从李守约》:“机心仅可文章用,邪说毋从释老求”;王铎《拟山园初集·文丹》:“为人不可狠鸷深刻,为文不可不狠鸷深刻”;

可申简文之诫二赵令畤《侯鲭録》卷三:“欧阳文忠公尝以诗荐一士人与王渭州仲仪,仲仪待之甚重,未几赃败仲仪归朝,见文忠论及此,文忠笑曰:“诗不可信也如此!'”;可申元氏之诗《文心雕龙》论文人,以《体性》与《程器》划分两篇,《情采》 篇又以“为情而造文”别出于“为文而造情”,至曰:“言与志反,文岂足征!”。

《通鉴·唐纪》八贞观二年六月:“上谓侍臣曰:“朕观隋炀帝集,文辞奥博,亦知是尧舜而非桀纣,然行事何其反耶?'”;欧阳修《文忠集》卷一三九《集古録跋尾·唐景阳井铭》:“其石槛有《铭》,谓“‘余’者,晋王广也。

……炀帝躬自灭陈,目见叔宝事,又尝自铭以为戒如此,及身为淫乱,则又过之”即所谓“作者修词成章之为人”(persona poetica)与 “作者营生处世之为人”(persona pratica),未宜混为一谈。

十八世纪一法国妇人曰:“吾行为所损负于道德者,吾以言论补偿之”;可以断章三“文如其人”,老生常谈,而亦谈何容易哉!虽然,观文章固未能灼见作者平生为人行事之“真”,却颇足征其可为、愿为何如人,与夫其自负为及欲人视己为何如人。

元氏知潘岳“拜路尘”之行事,故以《闲居赋》之鸣“高”爲饰僞“失真”顾岳若不作是《赋》,则元氏据《晋书》本传,祇覩其“干没”趋炎耳;所以识岳之两面二心,走俗状而复鸣高情,端赖《闲居》有赋也夫其言虚,而知言之果为虚,则已察实情矣;其人僞,而辨人之确为僞,即已识真相矣;能道“文章”之“总失”作者“为人”之真,已于“文章”与“为人”之各有其“真”,。

思过半矣四《文心雕龙·程器》、《顔氏家训·文章》均历数古来文士不检名节,每陷轻薄,《雕龙》又以“将相”亦多“疵咎”为解实则窃妻、嗜酒、扬己、凌物等玷品遗行,人之非将非相、不工文、不通文乃至不识文字者备有之,。

岂“无行”独文人乎哉!《全三国文》卷七魏文帝《又与吴质书》:“观古今文人,类不护细行,鲜能以名节自立”,《雕龙》诵说斯言夫魏文身亦文人,过恶匪少,他姑不论,即如《世说·贤媛》所载其母斥为“狗鼠不食汝余”事,“相如窃妻”较之,当从末减;《雕龙》仅引“将相”,不反唇于魏文而并及帝皇,亦但见其下、未见其上矣。

立意行文与立身行世,通而不同,向背倚伏,乍即乍离,作者人人殊;一人所作,复随时地而殊;一时一地之篇章,复因体制而殊;一体之制复以称题当务而殊若夫齐万殊为一切,就文章而武断,概以自出心裁为自陈身世,传奇、传纪,权实不分,覩纸上谈兵、空中现阁,亦如痴人闻梦、死句参禅,。

固学士所乐道优为,然而慎思明辩者勿敢附和也五凿空坐实,不乏其徒,见“文章”之“放荡”, 遂断言“立身”之不“谨重”;作者有忧之,预为之词而辟焉如《全唐文》卷七七八李商隐《上河东公启》:“至于南国妖姬,丛台名妓,虽有涉于篇什,实不接于风流”;“有涉”犹简文之 “文放荡”,“不接”犹简文之“身谨重”,即谓毋见“篇什”之“风流”而迳信其为人之“风流”。

然商隐自明身不风流,固未尝讳篇什之“有涉”妖姬名妓也说玉谿诗者,多本香草美人之教,作深文周内之笺苦求寄托,浪猜讽谕,以为“兴发于此,义在于彼”(语出《全唐文》卷六七五白居易《与元九书》),举凡“风流”之“篇什”,概视等哑谜待破,黑话须明,商隐篇什徒供商度隐语。

盖“诗史”成见,塞心梗腹,以为诗道之尊,端仗史势,附合时局,牵合朝政;一切以齐衆殊,谓唱叹之永言,莫不寓美刺之微词远犬吠声,短狐射影,此又学士所乐道优为,而亦非慎思明辩者所敢附和也学者如醉人,不东倒则西欹,或视文章如罪犯直认之招状,取供定案,或视文章为间谍密递之暗号,射覆索隐;一以其为实言身事,乃一己之本行集经,一以其为曲传时事,乃一代之皮里阳秋。

楚齐均失,臧榖两亡,妄言而姑妄听可矣(参观《周易》卷论《干》、《毛诗》卷论《狡童》)六《全唐文》卷八二九韩偓《<香奁集>自序》:“柳巷青楼,未尝糠粃,金闺绣户,始预风流”;适与商隐《启》语相反,既涉迹于勾栏,尤销魂于闺阁,。

是诗风流而人亦佻健朱彝尊《曝书亭集》卷二五《解珮令》:“老去填词,一半是空中传恨,几曾 围燕钗蝉鬓?”;则与商隐《启》语同揆,“子虚枕障,无是钗钿”而已(语出顾有孝、陆世楷同选《闲情集》尤侗《序》)【增订四】陈廷焯《词则·放歌集》卷三朱彝尊《摸鱼子·题陈其年填词图》:“空中语,想出空中姝丽,图来菱角双髻”;评曰:“竹垞自题词‘空中传恨’云云,题其年词亦云云,可谓推已及人。

其实朱、陈未必真空也”苟作者自言无是而事或实有,自言有是而事或实无,尔乃吹索钩距,验诚辨诳,大似王次回《疑雨集》卷一《无题》所谓:“闲来花下偏相絮:“昨制《无题》事有无?'”专门名家有安身立命于此者,然在谈艺论文,皆出位之思,余力之行也。

七陈师道《后山集》卷一七《书旧词后》:“晁无咎云:'眉山公之词盖不更此而境也'余谓不然;宋玉初不识巫山神女而能赋之,岂待更而境也?”,“更”、“更事”之“更”,谓经验,“境”、“意境”之“境”,谓写境、造境。

李治《敬斋古今黈·拾遗》卷五:予寓赵,在摄府事李君座,座客谈诗或曰:“必经此境,始能道此语”余曰:“不然此自在中下言之,彼其能者,则异于是不一举武,六合之外无所不到;不一捩眼,秋毫之末,无不照了;是以谓之才。

才也者,犹之三才之才,盖人所以与天地并也使必经此境能此语,其为才也陋矣子美咏马曰: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子美未必跨此马也;长吉状李凭箜篌曰:女娲鍊石补 天处,岂果亲造其处乎?”举座默然王国维《红楼梦评论》第五章:“如谓书中种种境界、种种人物,非局中人不能道,则是《水浒》之作者必爲大盗,《三国演义》之作者必爲兵家”;语更明快,倘增益曰:“《水浒》之作者必为大盗而亦是淫妇,盖人痾也!”则充类至尽矣。

三家之旨,非谓凡“境”胥不必“更”、 “经”,祇谓赏析者亦须稍绍地步与“才”若想象力耳康德论致知,开宗明义曰:“知识必自经验始,而不尽自经验出”;此言移施于造艺之赋境构象,亦无伤也八简文别“立身”于“文章”,玉谿辨“篇涉”非“身接”,亦属西方常谈。

古罗马诗家自道,或曰:“诗人必端洁而诗句不须如此”;或曰:“作诗与为人殊辙,吾品行庄谨而篇章佻狎”;或曰:“吾诗邪佚而吾行方重”拉丁作者屡以为言,后世诗家亦每援此等语为已分雪或为人开脱;有论之者曰:“是乃遁词,解嘲而不足蔽辜。

身洁自好,止于一己,其事小;诗亵流传,伤风败俗,关系重大”有英人日记中评当时两名家作诗皆适反其为人:一篇章荡狎而生平不二色、无外遇,一词意贞洁,而肆欲纵淫,无出其右谈助而亦不失为谈艺之助焉【增订三】异于“立身”之“文章”,不独诗歌,剧本、小说亦尔。

古希腊人尝言欧里庇得斯(Euripides)憎疾妇人,索福克勒斯闻而笑曰:“渠衹在剧本中仇恶女人耳,在枕席上固与之恩爱无间也”;“文章”所恨如怨家者,“立身”则亲为“冤家”焉嘲谑亦谈言微中法国近代名小说中男女角色论陀斯妥耶夫斯基生平曾否谋杀人一节,又论小说索隐之费心无补一节,尤属当行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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