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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多少集(麻雀有多少只)干货分享

爱自由胜过爱它的小命,对伴侣的专情胜过人的滥交,凭这两条,麻雀在品格上比我们许多人都高贵。​

麻雀多少集(麻雀有多少只)干货分享

 

​​​向​麻雀致敬​​​文/曾 一我长期伏案写东西,久而久之习惯了独处,也难免时有孤寂之感幸好,我书房窗外有一棵百年小叶榕树,遮天蔽日的树冠是鸟儿诗意的栖息地,众鸟啾啾,这些快乐的小天使成了我的陪伴除了旧相识麻雀,我一眼即认得以外,其它叫声清亮婉啭的漂亮鸟儿,我几乎都叫不上名字来。

每天清晨,我还睡在床上,树上鸟儿就开始呼唤我这个懒虫快快起床;一到黄昏,归巢的倦鸟吵闹一阵后很快便安静下来了,从来没听见过它们半夜吵架​我小时候,和老家三道桥街坊上的小伙伴一起,玩过捕捉麻雀的游戏,就是用一根筷子撑起簸箕,在簸箕下洒点米,等麻雀来吃,一碰掉筷子,簸箕掉下来正好盖住麻雀。

如果没有碰倒筷子,白米就被麻雀白吃了,然后高高兴兴地飞走为了提高成功率,我们在支撑簸箕的筷子上连结一根长长的麻绳,躲在一边,一旦有麻雀来啄米进了伏击区,赶紧拉倒筷子让簸箕及时覆盖下来​我几次捉到麻雀,在鸟爪系一根红棉线拴在板凳腿上,喂它最喜欢吃的白生生的稻米,想看着它一天天长大,可惜我的希望每次都落空了!小小的麻雀,脾气大得惊人,它根本不顺从我的意愿,以绝食来抗议我对它自由的限制。

大象、牛、马,更别说蠢萌的猪八戒了,这些比起麻雀不知要大多少万倍的大家伙,为了活命都宁愿交出自由和野性而被人类驯化,然而,这个小不点麻雀太不可思议了,它好像长的是一个永不开窍的花岗岩脑壳,打脸所有动物甚至包括人类,真正做到了"不自由毋宁死"!。

我看着因绝食和挣扎即将咽气的麻雀,于心不忍,只好把它们放归大自然只是有一次,一只个头特别小的麻雀,再也飞不起来了,活生生被我的无知害死了!我在老家吊脚楼下菜地里挖个小坑,把麻雀安葬了从此,我金盆洗手,再也不玩捉麻雀的小把戏了。

多年后,我为自己的忏悔写下一首诗,这首诗曾经发表在诗刊上大雪​冬天飞行的鸟掉下的羽毛使父亲满头积雪雪地上雀跃的村童安静到屏住呼吸饥不择食的麻雀正向小小的阴谋靠近从捕鸟的游戏中长大,我们一天天成为狡猾的绳子

为生存付出鸟的双翅满头积雪的父亲摇一摇头洁白的羽毛纷飞​麻雀是天生自由的小精灵,人无法将它当宠物驯化笼养​人可能是苟且者,但麻雀不是,​麻雀宁可绝食死在笼子里,也不可能乖乖地​交出​它自由飞翔的天性​野性难驯的麻雀,

​也有​近人的特性,常在屋壁、檐边或房前屋后树洞做巢育雏,被人俗​称为"家雀",尽管麻雀​是根本养不家的作为自由的​一个​艺术象征,麻雀​早在一千多年前,​五代西蜀​画家黄荃《珍禽图》中就有麻雀活泼​可爱

​的形象北宋画家崔白的《寒雀图》、元画家王渊《竹石集禽图》,​也是画有麻雀的​难得的杰作在明代及后来的花鸟画中,麻雀更是一个​重要的题材,寄托着画家对自由的神往和热爱​​我国最早记载的​麻雀,始见于《诗经》之《行露》:"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

"​可见,麻雀虽小,其​喙还是很厉害的​​麻雀在我老家又被称为"叽叽雀",一是说它小得可怜,再是说它叫声叽叽喳喳的很难听,似乎​麻雀应该有个别名叫"麻烦​"​但我对麻雀却很有好感,麻雀一点也不讨人嫌,在我家窗外榕树上居住的麻雀,下树时像秋叶飘下地来,对世界没有一点惊扰;傍晚时分,它们叽喳一阵后很快入睡, 从不说一句梦话,更不会。

​如人那样在恶梦中发出可怖的惊叫​麻雀长得很土,在众鸟中不仅个头小,羽毛也土色单调得掉渣,​仿佛​小小的麻雀生活在鸟界的底层,属于鸟类中的弱小者因其​羽色呈现棕、黑、黄色混合的​斑杂状,​麻雀之名便由之。

​而来​麻雀绝对说不上尊宠和漂亮,可它却有一个​自由的​灵魂,如前所叙,土麻雀不可能如洋八哥那样被人驯养,​麻雀宁愿饿死,也不吃那些喂养的食物;麻雀宁愿整天​辛苦觅食,也不愿​成为宠物,​依附于人受摆布。

​我对麻雀的好感,进一步上升到了喜爱的程度,并且写下这​篇文章向麻雀致敬,​起因​是:我最近​偶然从视频上看见一只麻雀,久久地陪着它死去的伴侣,忙个不停,用喙啄,用头拱,围着鸟儿尸体不停地鸣叫,仿佛在想方设法唤醒它的动也不动的"小娘子"。

从此,我对麻雀这个小小动物有灵有情这一点,深信不疑在低处到处觅食的麻雀,爱自由胜过爱它的小命,对伴侣的专情胜过人的滥交,凭这两条,麻雀在品格上比我们许多人都高贵​每到冬至,老伴都会做一些腊肉、酱肉和香肠,挂在阳台窗外花架顶上,让风吹日晒来晾干。

肉香气味会引来谗嘴的麻雀,不时有几只麻雀飞来,小喙在肉上啄得津津有味我每次都不去撵麻雀,谅它们也吃不下一根香肠或一块肉老伴见了,赶紧大吼起来把麻雀赶走,并责怪我看守不力,罚我洗碗我有时想,麻雀是不是太傻了?谁也无法将它豢养,它成不了任何人的宠物,哪怕这个人是万人迷伊万卡。

麻雀从不对鸟类和人类谄媚讨好,宁肯自已整天奔忙辛勤找吃的,也绝不羡慕鹦鹉在鸟笼里的富贵生活麻雀的习性,有点像社会底层一些平民,心安理得的过着勤劳谋生的平凡日子,从不去钻营拍马以求闻达如果有恶人无端的欺负到他们头上,让日子过不下去了,他们就会像溜滑的青苔一样,突然将践踏者摔倒在地!即使有人要将动物的野性斩尽杀绝,把自由善良的麻雀当"害虫"剿灭,天空的辽阔,依然属于麻雀小小的翅膀。

​这使我想起1958年,在"除四害"一声号令下,轻灵的麻雀被打入黑名单,一夜之间成了全国共讨之的坏蛋,被漫山遍野的人民群众合力围剿,吓得它们只能不停地飞呀飞呀,往高处飞,又飞不高;不停地往远处飞,可到处都是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我在三道桥老家后山上,亲眼见过两只瑟瑟发抖的小麻雀,实在飞不动了,累惨了,躲进一笼黄荆之中,但还是被眼睛雪亮的革命群众发现了,从而被迫交出自己的自由和​小小的生命当时,如果有人反对捕杀麻雀,那他一定会成为人民公敌,成为一只坠落的麻雀,四处躲藏又无处躲藏。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令人唏嘘!人一发疯,上帝便开始发笑大家都疯狂起来了,冷静理性的个别人反倒成了"疯子"!如果是革命群众疯狂起来,不疯的人则可能成为革命的对象我此刻在长江现代城小区林间散步,林荫道上啄食的麻雀,跳来跳去的,忙碌并快乐着,居然目中无人,根本不理睬我这个喜欢它们的白头翁。

难道现在的麻雀,已如泸州谚语所说的,成了"钟鼓楼顶上的麻雀,吓定了"(大意是什么都不怕了)?难道麻雀也能感知人变正常了,疯狂早已经过去,以后也不再会有一拍脑袋就发疯的历史重演了?但愿如此​​2021.10.27.云溪伴石居。

2022.6.​9.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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