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粤语片(好看的粤语片_最新的粤语片)干货分享
记者:余雅琴每一个在1990年代度过青春的人都会喜欢香港电影,那里面有江湖,有豪情,有都市,有市井生活,满足了物质和娱乐还相对匮乏的时代里我们想要的一切幻想在众多的香港导
记者:余雅琴每一个在1990年代度过青春的人都会喜欢香港电影,那里面有江湖,有豪情,有都市,有市井生活,满足了物质和娱乐还相对匮乏的时代里我们想要的一切幻想在众多的香港导演里,陈果则始终是一个异数,他的电影告诉我们,香港除了中环白领和帮派斗争,有着那么多和我们一样的小人物,除了江湖义气,还有那么多无可奈何的颓然与妥协。
他的作品不像我们熟悉的香港电影,却又似乎比那些更加“香港”,他准确捕捉到世纪末的情绪,让他的电影始终有种惘惘的危机感,他镜头下的人物常常飞扬起又跌落,唱着一曲挽歌《香港制造》里少年中秋成为很多人青春的代言人,而《榴莲飘飘》里的“港漂”阿燕更是与如今的“北漂”遥相呼应。
二十几年过去,这些年轻人不论老去还是死亡,历史都已然成为过去陈果的电影关注的是那些被侮辱和被损害而不自知的人,是那些时代飘摇中的畸零人他说自己只是“偶然”拍了一部又一部“社会片”,而这些“偶然”中又有着一个创作者的必然坚守。

《香港制造》剧照与许多香港导演不同,陈果没有选择在中国电影最热的时期“北上”拍片,他不多的几部商业片也备受非议这一次,他作为第八届香港主题电影展开幕影片《沦落人》的监制来到北京,同时放映他的名作《细路祥》。
或许是不谋而合,影展的主题是“师徒传承,前辈后生”,而陈果就是被师徒传承式的香港片场培养起来的,从事过几乎所有电影工种,才有机会成为导演抛开那些获得的奖项和提名,陈果到底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香港导演,他是被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教会的导演,成长在片场,却终于还是成为片场的“叛逆者”。
他总说自己想拍商业片,却总是失败去拍艺术片;自己想要生存,却一定要表达自我或许,正是因为在商业和艺术的夹缝中,在现实和理想的鸿沟间求生存,陈果的电影追求电影的可看性,好看之余才夹带私货,用隐喻书写大时代。
而这些将说未说的感受,到底是评论家的过度解读,还是我们的集体潜意识呢?陈果只是留给我们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陈果的电影可以被看做研究香港这座城市文化心态的最佳影像文本,他描摹了一个世纪末的城市寓言,让彼时的内地观众看到未来的自己。

陈果,香港导演、编剧、制片人,1959年出生于广东,代表作有《香港制造》《去年烟花特别多》《榴莲飘飘》《细路祥》等,曾获第34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导演奖、第22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奖“我的电影都是偶然成就的”。
新京报:我第一次看《香港制造》的时候还是十几年前,当时在上中学,那会儿内地青少年的处境虽然和电影里面表现的香港很不一样,但是依然感觉特别有共鸣陈果:对年轻人的确会有那种共鸣感,无论什么时代都会有青春的“勇者无敌”的感觉。
新京报:你当时拍这个片的时候,是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下?陈果:我当时就有一种强烈的感受,当时香港的社会氛围和现在很不一样我是1996年拍的《香港制造》,那时候只有成年人在担心回归之后的各种制度的改变年轻人是完全不管的,没有成年人的浮躁和忧虑。
我当时的直接感觉是香港社会和家庭都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因为我在主流电影工业里,那时候就觉得,为什么没人拍这种大时代之下的骚动?就算有人拍也只是想去借那个时代的一些气氛,最终还是主流电影的东西于是我就有了《香港制造》那个故事,当时我想做一个跟社会有关系的题材。
但是,“回归”这个议题是很奇怪的现象按道理来说,“回归”在我们中国人这边是很正能量的,但那个时候又不完全是 但是,我当时也没有太大野心,是完全把《香港制造》当成反映家庭的变化来拍那时候,很多香港工厂已经开始转移到内地城市,像东莞这样的地方。
也有很多跨地区的婚姻和男女关系,于是出现了很多家庭结构上的变化当时香港的社会是挺复杂挺热闹的

《香港制造》剧照新京报:我发现你的作品一直非常关注时代,关注香港这座城市在时代当中的变化,还有很多的隐喻《香港制造》之后紧接着又拍了《去年烟花特别多》《细路祥》,后来又拍了像《榴莲飘飘》这些作品这些如果去分析的话,都有某些隐喻在,我不知道这是你的自觉性,还是说被评论家解读出来的。
陈果:是偶然的我在拍《香港制造》的时候,其实也是一个东西引发这么一连串的效果我那时候在主流电影界也开始做导演,但是,做了两部以后觉得挺不舒服我决定要拍一个完全由自己掌控的电影当然现在重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这么冷静。
我们是在主流电影里成长的,我没有受过任何艺术电影的教育,甚至没有人去提醒你怎么拍,我们是真的乱拍《香港制造》的成功启发了我,原来用这手法去拍社会问题还是有一些人看的,不是完全没有观众《香港制造》拿了很多奖,偶然的东西就变成了必然,本来真的只是我偶然想拍个关于回归的故事就算了。
随着影片的成功,我就继续拍了《去年烟花特别多》《细路祥》这一系列电影做出一些成绩之后,香港也没有别人拍这样的电影,我就建立了自己的一个位置而这个位置还是有意义的,事实上开创了另外一片天空,这样我就慢慢把风格定型了。
《榴莲飘飘》之后我就在想,如果这样拍写实片,也很难找到故事虽然社会每天很多事情可以拍,但是我找不到自己需要的点,这个点是什么呢?就是要拍社会问题片,一边揭露社会的黑暗面,还要找到一个娱乐观众的层面其实我是一直希望拍所谓沉重的题材,但也要有可看性,有娱乐的一面。
我这种类型的电影是很难的,因为香港没有这种电影的市场。除了一拨文青喜欢,受众很窄。

《榴莲飘飘》剧照新京报:我知道你是在内地出生,然后在香港成长的,不知道这个经历对于你的创作有什么影响吗?陈果:当然是有的,这种“根”的东西是存在的但是如果你说成长,《榴莲飘飘》中我成长的部分比较多一点我去香港的时候还很小,很多东西记不清楚。
香港其实是一个没有根的城市,是一个移民城市我们当时想通过香港去南洋,但到香港后没有走,像我们这种家庭特别多 当我在香港住下来,无缘无故又住了几十年之后,我发现在这里蛮适应的,而且它有一种洋气,跟我们小时候的环境完全不一样。
香港人拍出来的东西就没有内地拍的那么沉重虽然我的电影还是有一些阴暗面,可我想在里面放一些幽默进去,这或许就是香港海派的地方很多人问我到底有没有受什么导演影响,我小时候看了很多“法国新浪潮”、“日本新浪潮”的电影。
刚入行的时候,我又很幸运地就见证了“香港新浪潮”那个阶段,但是,那个阶段又和“台湾新电影”不一样 因为“台湾新电影”关注比较人文的东西,“香港新浪潮”其实已经商业化当年我们没觉得香港拍的是艺术片,这些电影里都有明星,还是挺主流的。
但是如果你用现在角度去分析,“香港新浪潮”这些电影还是一个艺术品我们那时候没人教的,都是慢慢跟着工业的发展或者社会的进程去学习新京报:你不认为你的这些作品是艺术电影?陈果:现在谈“艺术电影”这个词比较言重了,以前没有这个说法,以前只能说自己拍的是“独立电影”。
但是,“独立电影”在外国既可以是商业主流的“独立电影”,也可以是彰显个人艺术的“独立电影” 我现在当然不能不说我做的是“艺术电影”了,但是我的“艺术电影”跟别的“艺术电影”又有点不一样,因为我一直很在意我电影的可看性。
可看性是什么?如果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娱乐性,就是没那么苦闷就像刚才所说,一个很悲观或者严肃的题材,一样也可以拍得有观赏性因为我知道其实做艺术电影是很残酷的如果去电影节,片子又得不到奖,很可能就卖不出去。
我们在香港做电影生存很难,因此我们都是现实主义者如果片子卖不出去,就很难继续下去,作为导演,只能在电影里面找它的观赏性做得大众(universal)一点,谁看都懂,都说好看我的电影跟很多艺术片完全不一样,不像有些艺术片比较自我一点。
当然不是说我的电影就没有自我,只是大家走的路有点不一样新京报:但是,我还是感觉你的电影和主流电影很不一样陈果:那当然不一样在香港,我的电影基本上都是独立做出来的,但是我又是反“独立”的,独立的东西会把题材限制得非常小,拍法也都差不多。
这种拍法也慢慢也形成了一种主流我是完全不理这些规则其实,商业片有商业片的套路,艺术片也有艺术片的套路,看多了我就烦 如果你问我是什么样的导演,我会告诉你,我真的就不是(你说的那样的导演)我是非常坐不稳的人,比如说《三夫》,20年前拍完《香港有个好莱坞》之后,我就可以继续拍,但是我那时候找不到演员。
隔了这么多年再去拍,电影会非常不一样其实,我拍《三夫》是因为《九龙不败》受到很大的挫败,于是开始问自己为什么拍主流电影那么困难,遇到那么多问题?我想还是算了,继续拍“三部曲”吧拍《三夫》就花了一个月筹备,见过小美(演员曾美慧孜),回去就开始写剧本,写了两三个星期后就开始拍了。
我没有花很多时间去计算,很简单就去拍了,我也没想过拍一个多么伟大的作品有时候记者也问我,觉得自己的电影如何?成绩怎么样?我说这样问是想我达到一个什么程度吗?你怎么可能要求我的作品到(你希望的)那样一个水准。
其实我没有目标,我真的随意就拍了因为我知道限制在哪,困难在哪,极限在哪,资本在哪,预算在哪所有东西都在一个很小的环境里我们拍电影最难的部分是每次拍完一部你就要重新来过,这次“三部曲”拍完,我就开始想接下来是继续拍主流,还是拍所谓的“艺术片”,我挣扎得很厉害。
大部分朋友都觉得我不应该再拍主流电影但我自己拍主流片虽然还没成功,还是期盼可以拍到成功为止如果有人继续投资,我还是一定拍,做导演应该每次都挑战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陈果导演和编剧的新片《九龙不败》评分极低命运好像每次都在捉弄我,非要逼我去拍艺术片不可其实《九龙不败》本来是不错的项目,可惜后来被老板剪得一塌糊涂,已经不是我想要的东西我是做主流出身的,为何拍主流电影这么难呢?也许真的有宿命论在里面,非得逼我继续做比较自我的电影,其实我不知道现在到底该怎么样走。
香港电影的衰落不必觉得遗憾新京报:我们知道你在最初进入电影工业的时候,实际上一开始不是做导演,而是做过很多不同种类的工作,这些经历对你有什么帮助吗?陈果:帮助很大我一开始没有决定要做导演,不像现在年轻人一上来就要做导演。
现在一百个人里九十个人都说想做导演,我当时完全没有想做导演,我只是想说能进入电影工业就好,因为我喜欢电影,我进入这个体系就已经很有成就感,我做每一个部门都非常勤快,非常投入那时候太年轻,只有20岁,很热情,做什么都非常投入。
当时也是香港电影最辉煌的时候,往往上一部还没结束已经有人拉你去拍下一部了,当时真觉得拍电影太好了这样过了两三年后,我开始慢慢地成长,当时看见一起入行的年轻人开始做导演,我就觉得原来做导演这么容易啊,奇奇怪怪的心态才出来。
当然,我也在很多不同岗位里熬过了十年,也不容易做副导演是最久的场记做了一年多,然后做制片也跟过摄影组,接着做第二副导,做了五六年,又做了一两年策划头尾有十年了这十年对我影响非常大,掌握了非常多的工业经验,当然,经验跟拍电影是两回事,当真正做起导演后,可能又有点不一样。
我那时候都是自由电影工作者(freelance),做完一部就失业,再接着找第二部我跟过很多导演,每个导演都有很不一样的个性,我从中学习了不少我非常珍惜这十年,完全没有后悔其实,年轻的时候十年不是什么问题,人往往过了三十岁,才发觉十年是那么珍贵的时间,当人的年纪上来后,才领会人生短暂这个道理。
后来拍的时候我也会慢慢回想,以前学过的东西都是有用的你问小美(曾美慧孜)就知道现场我怎么拍,因为她合作过的导演比我多,而且她都是拍艺术片她说我拍太快了,他们都受不了,因为一般艺术片导演都是磨洋工,大家不知道磨什么,拍了一条又一条。
我是完全没有,这就是工业经验,这不是一定好,对老板有利,对导演来说未必只是起码我非常稳定,或者说我知道我要什么这是经验使然了,经验使我成熟但我又会觉得有时候太成熟是一个毛病,就是很快就知道电影怎么做的时候,没有了中间摸索期那个感觉。
这种感觉按道理不是现场来决定的,应该是前期已经想好,我不知道自己有时候是不是该放缓脚步慢慢地去拍我的经验跟现在年轻人完全不一样,当然现在的社会也很不同了,没人会听完我的话就熬十年,毕竟青春有限我按照当时的社会节奏才熬,如果现在还要熬十年,没人愿意去拍电影,这个时代完全不一样了。
新京报:你这次跟年轻导演合作,监制了《沦落人》这部电影,你觉得两代导演之间有什么不一样吗? 陈果:《沦落人》的导演陈小娟,她也是慢慢才喜欢电影的,毕业进入社会后,她才去找机会学编剧什么的她本来好像是在银行工作,然后自己找机会去认识电影是什么,再考进大学学电影。
这种导演我们叫“社会派”,但她后来已经不是“社会派”了,变成“学院派” 现在很多社会派没有受过正统电影教育,也没有进入过工业,到了二十六七岁才知道自己喜欢电影,花三四年进入工业,掌握了拍电影的技巧之后,其实已经三十出头,感觉上会比较急。
但如果一个人18岁,高中刚毕业,在考虑大学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电影,直接进入电影学院,早点进入工业,就会比较清楚想要什么有些人一开始只是觉得电影很好玩,进入工业后发现自己不适应这种工作,年轻的时候还可以转行,但有些人就转不了。
最近就有很多进入社会后半路做电影的现象。但是电影这个东西每个人都喜欢,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功,它非常残酷,残酷得一塌糊涂,做导演跟做演员有点像。特别是那些想做大导演的人,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成功。

电影《沦落人》剧照新京报:你怎么看现在香港电影的情况?因为你经历了最辉煌的时候陈果:老实说,其实全世界都在进步现在如果没有韩国电影,没有新加坡电影,没有泰国电影,可能香港电影还好一点,但是这个世界不会给你独食(粤语里意指独自称霸,通吃)那么多年,人家还是会起飞的。
衰落也是人之常情香港主要是因为地方太小,在历史中创造的辉煌已经很厉害了,就算要退下去也不用有什么遗憾意大利电影以前也很厉害,有很多大师,但现在完全没人提意大利电影了香港电影完成了这个历史任务就可以退休了,真的无所谓。
我们很多主流导演都离开了香港,跑来内地拍电影但是因为制度的关系,很多电影不能在内地拍,比如恐怖电影就不能拍这类电影只能留在香港拍,在香港拍的话,就只能在香港上映但是如果拍得不好,这样的电影也很难卖出去,香港电影萎缩是正常的。
当然,还可以依靠政府的支持,像《沦落人》这种电影,政府给了几百万港币的支持香港这几年出现了像《一念无明》这样的电影,也是因为政府的辅导金这种艺术片里,也就《桃姐》算是一个奇迹,可是如果没有刘德华的加入也拍不了。
就算你拍成了,但没有刘德华这样的明星,可能也不会有很大的回响你问许鞍华就知道,这种文艺片她拍了很多,但是很难成功但是只要有人继续投资,她一定会做下去,我也一样 好在香港有个“首部电影”项目,如果你是电影学院的毕业生想拍第一部电影,可以申请一个比赛,得到冠亚军,政府就完全资助你拍。
另外还有一个公开组,就是给“社会派”的导演——那种出来工作很多年,突然想做导演的人这样一些具有人文关怀的题材才有机会拍 我们社会的架构本身就偏向商业制作的一些内地导演到香港后,就发现在香港生存太难了,像贾樟柯那样每年慢慢拍一部电影的几乎不可能。
我们真的很难,所谓的香港电影真的要衰亡的话,也不必后悔,它完成了历史使命在这么小的一个地方,能做成这样,已经非常厉害了 新京报:就你个人而言,你会考虑“北上”拍片吗?因为很多导演后来把重心都放在了内地,但你参与的合拍片好像还是不太多。
陈果:你知道在内地拍片真的不容易,一些题材不能碰,这对创作者来说是非常大的干扰内地不可能没有人才,如果环境更宽松,那时候才是百花齐放当然,社会的发展走到某个节点就会开始往回收,这个很自然我不觉得香港电影会永远站在高地上。
对我们这一代人来说,我们看到过一个高峰,或者说看到过辉煌的一面,又再目睹香港电影慢慢地往末路走,那当然是有点可惜的,但没法改变 新京报:今天再看《去年烟花特别多》,你会有特别的感受吗?陈果:《去年烟花特别多》这部片子老实说当年我是用商业片的手法去拍,没有考虑那么多。
因为那片子是刘德华的公司投的,虽然钱也不多,但是我希望它没有那么艺术电影里环境氛围还是比较真实的,把握住了一点真实的东西吧对我个人来讲,虽然也不是很讨厌它,但觉得还是可以做得更好一点我很少再去看《去年烟花特别多》,基本上我都很少回看我的电影,因为放完就算了。
新京报:很多人喜欢那部电影,因为有一种很诗意的伤感在里面。陈果:那时候是有的,我当时接触到这些被英国人辞退的士兵,就觉得应该拍他们。

《去年烟花特别多》剧照新京报:这里面肯定也有你对于社会的态度吧?陈果:社会态度当然也是有的,没有就拍不出但是,我当时是想把它综合一点,拍得商业化一点其实,现在看来,它真的是一个商业片的结构,我当时拍的时候用了比较主流的拍摄手法,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有一点不大舒服。
做电影,就会面临批判新京报:《香港制造》获得那么大的反响,之后几年,你的创作是怎么样的?陈果:《香港制造》成功后我去了很多电影节,我才感觉到原来电影还可以这样做,因为香港以前都是封闭在一个非常传统的主流电影工业里面,完全没有这种空间给你认知另外一个世界,我才决定拍三部曲。
因为“回归”那年我碰到很多事情,比如很多退伍华人英军投诉,我就决定拍退伍军人的故事然后我就回想起“小人蛇”(香港永久居民中的中国居民,将在内地出生的子女未经许可偷渡赴港)那个事件“小人蛇”是发生在1996年,于是我就拍《细路祥》,就变成了“三部曲”。
其实《细路祥》是我又回到非常写实的路子上,用很稳定很淡然的拍法,就没有那么商业性,但还是有可观看性的其实,我也将我童年的一些部分放在《细路祥》,拍的时候就比较舒服每一部电影都有难度,你知道《三夫》怎么拍的吗?我都不知道怎么拍。
去年突然想做这个项目,在一个月里,看演员,看完取景,然后决定拍,我就会问我自己怎么拍?如果我20年前刚拍完《香港有个荷里活》直接去拍可能就不会问太多,就直接拍我十年没有拍电影,我拍完《饺子》后,基本上就没拍电影了,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新京报:但是,这十年正好是香港导演北上来内地拍片的好机会陈果:我就在香港和内地两边做了一些监制,比如说《全球热恋》等电影其实,拍了《饺子》这种商业片后,我可以继续拍类似的片子,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就没有拍。
我拍《饺子》拍得非常愉快,包括和陈可辛的整个合作过程,他也叫我继续拍,但是,现在想不起来为什么我又没有那么做然后,我去拍了很多广告,拍了几年觉得没意思我小时候是喜欢广告的,谁知道后来我实现了这个理想,突然觉得不好玩就没有拍了,才继续拍电影。
这个过程可能是浪费了一点时间,但我也没什么后悔的,因为每个阶段都有它的原因新京报:当时刚好是内地电影腾飞的时候,一部电影票房从上亿元慢慢跳到十几亿,甚至几十亿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像是《英雄》这样的电影,还是需要香港这边的工作人员和经验的。
陈果:对啊,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为什么没有来?其实,也有拍过像《成都,我爱你》这种艺术片我个人觉得那个片子是我拍得最好的,成都人都觉得我拍得好那个片子是汶川地震后第二年拍的,三个导演每人拍30到45分钟但是电影拍完后也没上映,因为不够商业。
在这一点跟韩国电影没法比因为韩国电影的进步是艺术片跟商业片一起来之前是国内的艺术院线没有成长起来,它的配套来不了现在艺术片的配套来了,可是有很多东西不能拍这个局面下导演真的太难了那么,我只能说每个人都是顺着走吧,也没有想那么多。
新京报:其实,你在香港的导演里面还是很特殊的一位陈果:我这种导演是特殊,现在最惨的就是我这种特殊的,让我很迷茫很多人觉得我不要拍商业片了,但我真的无所谓,因为我们做导演是喜欢挑战自己我们香港导演没有像内地导演那样强调艺术性,也可以说我们都是有“分裂症”的人。
可能我们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要拍一些为生存而做的东西但是我想尽量为自己做出一些好玩的东西每次拍完,我的想法是这个电影能带给你或者说带给观众什么如果你让我老老实实拍一个电影,我其实很快就可以拍一部,但如果拍出来没有影响力,我宁愿不拍。
特别是小成本电影,已经没人讨论你的价值,你就更要做出这种价值新京报:但你不怕它被批评吗?因为有很多争议陈果:无所谓,你做导演,无论是怎样的大师,一出来就面临着批判被骂了就骂了,现在这个网络世界这么离谱,我已经习惯了,经常被骂得半死。
有些人给我看网上的留言,我说你不要给我看,那些骂我的人不了解我什么状态,我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就行观众是很现实的你只希望我拍艺术片,那我艺术片如果拍得不好,你会看吗?观众早晚会遗弃我们,那我为什么要看你脸色做人?我的想法是,能做多少是多少,自己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是最初的想法是最美好的,什么都不要管记者:余雅琴 编辑:徐伟校对:薛京宁举报/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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