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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天(青冥天下)不要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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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天(青冥天下)不要告诉别人

 

总管没更,逛贴吧找到这篇剑来同人文,写的忒好了,分享一下给大家.作者还有在更,分几次发.昏鸦掠空,其下四野  当那个深居简出,从不下城头的老人走出小屋时,剑气长城的城头,已经是一片颓然景象,率先登上的那尊儒衫大妖双手皆负后,双脚悬停在城上一丈的距离,看见老人出来,便满脸笑意的开口,语气温和。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身后,身躯高耸入云的金甲大妖双手作拳,并无任何花哨,只是一下接一下的砸在这方天幕之上,他的动作和身躯本就恢宏,即是随意的动作,便可以抖落不知道多少炽热到极致的金芒  甲光向日金鳞开。

  这尊大妖站在原地,便仿佛一轮大日自平地升起,铺开滚滚金色洪流  老人一言不发,面色也不变,只是停步原地,随意般瞟了眼那几乎是妖魔砸天的大不敬,又回头,盯着那个儒衫大妖,淡然道:“做的不错”  似乎根本不在意那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头戴帝王冠冕的女子头颅。

  古有长虫喜踞大城  墨色的龙袍,在城外铺开,沿着龙袍绵延到外的则是长如登天道的身躯,这个人首蛟身的大妖身上,有琵琶声不绝于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有宏大的声音自上而下  “陈清都,你这座剑气长城的天,也和浩然天下其他地方的一般无二,不过如此,何不束手就擒,免得我等麻烦。

”  头戴帝王冠冕的女子头颅亦是娇媚一笑,趴在陈清都身后,“何不退开呢?换一个平安,换一个家族兴盛,更换一个与世无争你们这种人,不是最喜欢当隐士的么?现在可是个好时机”  儒衫大妖此时却不说一句话,只是满面笑意的听着。

  素来喜欢清净的老人,于是颇有些不耐  他在原地微微抬手,“长舌妇,大傻个,喜欢来吵我这老头子的清净?”  儒衫大妖这时方才上前一步,在这个曾经挥出“救城一剑”的老人面前亦出一手,上有二指捏诀,如有准备般,二指起手向下,又自空中一线划上。

  他的两指间有雷音轰鸣若洪钟  一座铭刻了诸多“道理符号”的囚笼,下一刻便老人的头顶上隐约浮现,这座囚笼并不算大,只可容下不过数人,儒衫大妖微微一笑,他的手划到顶上之时,那座通体流动着几乎实质的浩荡气势的囚笼便已经压下,在老人头顶上悬浮不动。

  犹如儒家圣人手笔,却更有威严森然  儒衫大妖收回手点了点头,似乎颇为得意,“道理比剑快”  老人的抬手动作定在半空,他的面色并不怎么难看,反而颇有些兴趣,只是仰头,望向那座让整座蛮荒天下煞费苦心的囚笼,“学问学问,如今看来,也不止给人学,还可以给**学。

”  他干脆将那只手放下,然后盘膝而坐,看向儒衫大妖点头笑道,“并非道理快,只是剑不知”  琵琶声愈发大了  那尊盯着老人身后的大妖,在听见“**”二字后皱了皱眉,颇为放肆的伸出手,想着战场某处轻轻划去,回手时,便多了一把通体青光攒动,还在不停挣扎的飞剑。

  一把十一境剑仙的本命飞剑  她媚笑着加重了一份力道  战场上,便有一位突然失去战力而不得不艰难躲闪的青衫男子,面色发白,摇摇欲坠  儒衫大妖颇为得意,陈清都不发一言,只是双手叠起,若有所思  他勾了勾嘴角。

  下一刻,有一把周身轰鸣的飞剑飞回,那剑浑身颤抖,似乎是勉强逃的一命的,寻着方向一掠而归,被青衫男子接在手中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女子的惨叫,撕心裂肺,仿佛遭受了绝然的痛苦,妩媚婉转的声音此刻尤为刺耳,席卷城头和城外的两片战场。

  儒衫大妖脸上笑意不变,只是摇了摇头,对那个还在哀嚎,被一把飞剑斩下半边手臂的蛮荒大妖,温和说道,“早叫你莫要太狂妄的,如今可不是遭劫?”  他继而回头,好整以暇,敬佩道:“果然一把好剑”  陈清都眯了眯露出一份有些可怖的笑意,只是,在他的身旁二寸的距离,有一柄浑身若琉璃的修长飞剑一斩而反,然后平浮在半空中,与老人相伴。

  剑尖上,一缕悠长绵延金光雨露不停吞吐,往返之间,温和平静  老人抬起左臂,张开手掌,那剑便顺其自然的来到手上,更是极为亲近的露出了许多善念,仿佛遥远的,还在搬山的老瞎子脚边的那条老狗般,并无半点对外的锋芒。

  更不敢不敬  老人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将那把“大道有一”的剑放在腿上,一手托住,另一手在剑尖按住,然后顺手抹下,而随着他的动作,那两个刻在城墙上已不知道多少年岁的“道法”也随之黯淡,最后归于平常,成了两个平平常常的字符。

  最后,他长呼一口气,沙哑道:“不是好剑,是好剑法,准你谋划这座冠以道德的笼子,却不准我借柄来自他人的剑?没有这道理”  他直勾勾的盯住那个儒衫大妖  “说说吧,还想用什么威胁老夫?宁丫头,陈家,又或者是剑气长城,浩然九州?老夫倒要看看了,本就是一群**,还想真当起人了!”。

  老人说到这里才缓缓起身,满不在乎的笑道:“真以为老夫就怕道德规矩了?原先不想管,现在不想听而已”  儒衫大妖仍是满脸的温和笑意,看着长身而起的老者,淡然开口,“姓宁的那个小丫头,蛮荒天下是必杀的,陈家,可放可不放,而至于剑气长城和浩然九州,蛮荒天下让不了步,却可以留出几洲,不至于到鱼死网破的境遇。

”  “那么,陈老剑仙,你究竟希望如何?是蛮荒天下不得不鱼死网破,还是留有余地,待而后发?前者死很多人,后者,却可以只死几个人”  儒衫大妖降在城头上,与老人面对面,很和气的继续说道:“大家都有后手,可却何必如此。

剑气长城的苦难和当年,便是蛮荒天下的过去和现在,甚至.....是未来”  老人冷笑道:“按你的说法,蛮荒天下倒是占理了?”  儒衫大妖摇了摇头,只说:“道理自古是五五分来,无论何时,都某占尽”  老人双眼眯起,手中的剑被他随意抛开,悬停在后。

  他的手中,此时却是一把样式古朴,可剑身明亮的长剑,被老人取出,欢快的发出阵阵鸣啸  老人轻轻弹剑,面有笑意,“又要打架咯”  明亮长剑随老人弹指而鸣,清脆响亮  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人,拿着一把看似年轻的剑。

  儒衫大妖面色转为严肃,扶正襟冠,双手虚握在前,严阵以待  他知道的很清楚,老人取老剑,便是要动手  而下一刻,当老人向前一步,他便会按下囚笼,而另一尊隐藏在附近很久的十四境大妖,便会直接出手,联合之前试探老人手段的那个倒霉大妖和他,尽全力将老人阻拦在城头上。

  三尊大妖  只为一人而来  城外,那个曾被杀了天才后辈,亦与老人很不对付的董家家主,此时步步向前,将眼前那一如落叶般的不起眼,却下手阴险至极的灰袍大妖逼退三千里,然后颇为快意的抬起头,高声笑道:“陈老杀才,不过如此!岂有老夫这般快意风姿?”。

  他停下脚步,回望城头  “老杀才,多少年没用过外物飞剑,现在怎么地却用了?还不是技不如我董三更!”  这个白须白发的老者,身材本就高大,站在无数与妖族厮杀的修士里,浑身剑气自然再不遮拦,如一条浩荡大江,不断的拍打四周,引起阵阵如天雷填壑般的轰鸣阵势。

  城头无人回应  他皱了皱眉,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  于是拔剑在手,向前只是一挥  妖族阵内,新一波冲上的,以中五境实力最多亦最有潜力的年轻妖族,立刻便在老人的出手下,神魂俱灭,再无所留  妖族阵内,立刻便有怒喝传出,大骂:“老匹夫,如何对他人的捉对厮杀下手!”。

  老人不以为意,听了这话,却更是一笑,放开手中的剑,只是双手抱起,道:“便是做了,你又如何?”  一道流光,在这片战场上流转开来,并非逃窜,反而极有目的,只对年轻有天赋的妖族下手,一剑而过,绝不留手  老人笑意越发浓郁,自语般说道:“你们又何曾讲过什么仁义道理?从古至今,被大妖下手的年轻小子,又何止一个两个?老夫拘束于剑尖朝南的道理太久,可久了,老夫便也只认这个道理,其他许多,和老夫有什么关系?”

  他轻轻挥手,握住剑,然后一掠直上,直冲天上  他只远远的抛下一句话  “老子董三更,从不懂几分道理”  然后便是剑气连绵,大浪拍岸        董三更所行,皆被城头上的老人看在眼里  他勾了勾嘴角,很有几分古怪意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再不作搭理,只是眯了眯眼,伸脚要走。

  儒衫大妖,诀已在手  他的额头之上,此时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有数道黑色的诡异纹路自缝隙里缓缓流出,如一副面甲般,被他轻轻按在额头  再抬眼时,这尊素来以平和,不斗,示人的大妖,竟少见的出现了一丝狰狞意味,他倒吸一口气,似乎还在适应般,伸出二指,在那并不显眼的道缝隙之间划下。

  提剑的老人笑眯眯的昂首,“妖言惑众,妖眼却不怎么常见”  女子头颅的大妖,亦调整好了浑身气劲,她未被那柄琉璃飞剑斩到根本,虽有损伤,却无大碍  她再没有刚才的狂妄,面色严肃,将头顶的帝王冠冕取下,任由青丝铺散若龙袍,然后双手拖冠,念念有词。

  老人满脸的讽刺意思,向前一步  “妖魔鬼怪,却在老夫这里卖弄风骚”  身后,随着老人的一步踏出,那柄琉璃飞剑闪动又不见,只在刹那间滑出,似乎早有注意般,向着一处僻静地,直接斩落  儒衫大妖的手诀亦落。

  那座铭刻着道德符号的囚笼,轰鸣不停,其上的符号一一列开,尽是镇言,被以古怪手段刻上,此时不住发威,仿佛汇聚了三千天雷,自老人头顶上不住逼下  老人看也不看,只干脆利落的横出一剑  一道雪白色的丝线,如浪潮一般,随着老人出剑的动作一起,自半空中一字涌出,迭起匍匐,一并向前。

  老人的出剑已到臂展最大,而后,却另是一抬手,轻轻的将剑尖抬上些微妙的距离,便有无数雪白的剑气浪潮在他身前猛的一停,然后拔地而起,以托举的姿势,将那囚笼顶住在老人头上不过三寸的位置  剑气浪潮,来回荡开。

  老人咧了咧嘴,笑眯眯的将长剑插在地上,然后随手向后一拍,将那个偷袭而来的巨大的手掌打退,又似乎还未解气,竟反身起剑,以拔剑式掀起一座如同墙壁,却锋锐的可怕的剑幕,铺天盖地,将那座欲要发威的璀璨冠冕,封在原地。

  “老剑仙果然剑术无双”  儒衫大妖苦笑着退后几步,他用余光撇了一言,在那处僻静地,一道同样颇为狼狈的身影亦是退开,落在城外不语  儒衫大妖目光流转,却在此时停住,然后一指城外战场,笑道:“可宁姚,却似乎还没有老剑仙的剑术和剑气啊!”。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那个左手拿剑,右手是刀的少女来回穿梭不停,少女眉如远山,少女眉间有血  她对上的,赫然是一尊十三境大妖!  那大妖虽非剑修,可杀力却并不逊色多少,反而更加锋芒逼人,竟是一种少见的锋锐,犹如以一换一,手中的那把猩红长枪点点密密,直逼面前少女。

  他冷冷一笑  因为,便在儒衫大妖指下的那一刻,一道庞大到可以与天相连的身躯,轰然从教下土中破出,然后张开嘴,对着长身掠起的少女,狠狠咬下  那条雪白色的长蛇,自最近的一次王座议事后,便一直盘踞在这方土地之下,以冬眠般的姿态,安静蛰伏。

  当剑气战场和浩然天下的修士们走过这里,他们想不到自己的教下会有一尊不知道岁数多么遥远的十四境大妖  甚至,就连陈清都,隐官,和坐镇此地的儒家圣人都没有发现  白色的巨蛇,已经跟上了少女  这头当年曾经顺着河水,默默潜入浩然天下,在浩然天下的大江大河上搏杀并成功吞噬了足足三条真龙的大蛇,以全身力气,就要将那一口咬下。

  这一口后,剑气长城,少的会是一个宁清都,还是宁阿良呢?大蛇懒得知道  只要咬下那一口,便可以了  一位十二境,未来甚至可能真的达到意想不到境界的年轻剑仙的血肉根骨,便是在亲口尝过真龙滋味的大蛇眼力,也很是动人。

  底下,那尊在蛮荒天下被潜藏了百年锋芒的十三境大妖冷笑着收枪抬头,他百年藏拙,便是在十三之战里也未曾出现,甚至在十二境到十三境那临门一脚之时生生压下了境界,只为这场谋划了不短时间的“小局”  他眯了眯眼,感觉浩然天下的天幕,比起蛮荒天下确实多了许多光彩,更没有妖族所喜的肃杀意思。

  这尊大妖,曾与不久前得意见到一座王座,那个王座位列做中心,上面的老人亲自出现,和颜悦色的许诺了这座深渊里的第十五座王座  或许是数千年,或许在眼前?  年轻的持枪大妖,讥讽的看着一道雪白色的光丝不断拔起,又不断穿梭,而其下,一刀粗若瀑布的长虹紧追不舍,就要赶上。

  “看的如何?”  大妖突然愣了愣  那个温和嗓音便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知不知道,你放才厮杀的那个女子,是我的小师弟最喜欢的女子?不知道也无妨,毕竟人无完人,不可尽知”  那个站在他背后的高大声音,背光而站,如同讲道理一般,露出几分笑意,“那么,问题来了,人无完人,**又可有完者乎?”。

  他摇了摇头,自问自答,“我看没有”  左右于是就一剑劈下  然后再也不看四散飞扬的碎片,抬脚上前,轻轻一跃自平地掠起  他一掠上高天  然后双手抱胸,三尺长剑置于臂弯,以一个极为潇洒自然的姿态,在云间喃喃自语:“小师弟,师兄这次,做的算还行了吧。

”  他点了点头,“我看行”  于是一手展开,轻轻将不断飞掠躲避的宁姚护在身后,又一手伸出,对着猛的破开云海,来到面前的那条大蛇,自上而下,只是一剑  这个名叫左右的潇洒男人,平日最以剑术得意  可这次,他并无那么多技法招式,只是很平常的,以当许多年前在陋巷里,持树枝与师弟对招的简单样子,出了一剑。

  天地之间,有人分之  左右出完了这剑便再无另一剑,只是缓缓收剑在侧,然后得意回头,拉着宁姚回归战场  在他们潇洒离去之后不久  一道庞大无比的白虹,颓然自天上堕下,犹如在这天上捅了个巨大窟窿般,随着漫天轰鸣,狠狠的砸在了剑气长城的城墙之下。

  还在锤天的金甲大妖,略略有些呆滞  他的动作突然放缓,然后低下头,看着那个与砸在地上,与他的体型相差不多的巨蛇  城墙上,头顶是便是一座囚笼的老人很是自在的轻轻点头,在儒衫大妖诡异至极的脸色下,淡然一笑道:“宁姚没有,他有。

”  儒衫大妖缓缓回过头,“阿良,还是那人?不对,都不对,阿良和那人,现在显然不会出现在这片战场上,老剑仙,你倒是好算计!”  老人哈哈大笑,“十三之战的算计,蛮荒天下又何比我剑气长城少,怎么,输不起?只许你想到,不准我布局?”

  陈清都再次向前一步,长剑前指,神色不变,“要动手便快些,与我这老头子唠叨什么,打架嘛,谁不会一般”  儒衫大妖长呼一口气  他身上的青色儒衫激荡开来,若狂风落叶,不停掠动反转,这尊王座位置在第二,却在千万年间都鲜有耳闻与人直接交手的大妖,第三次,开始展露真实面貌。

  第一次,还是与那位王座在最尊贵位置的老者相战,两人的战斗过程一直在蛮荒天下不为多少人所知,便是深渊王座在列者,和被擒住,压在十万大山下磨脾气的个别存在,也不曾得知  只是在那一站后,最尊贵的王座旁,便对了一个属于这个并不怎么张狂的大妖的新王座。

  第二次,则是与儒衫大妖性质所往,亲自动身,前往十万大山,与老瞎子的一战  依然没人知道输赢如何,只是那一战后,儒衫大妖并未被镇压,更未再起什么冲突,只是任其离去,临走之时,似乎为了表示对于许多山头地界被生生打碎,儒衫大妖显化真身,亲自未老瞎子搬了不少根深入地的高山。

  他的额头,一轮仿若朝日的瞳目,缓缓张开,额下,在另外两双平常温和平静的眼睛,此时明洁如高悬满月  黑色的纹路,渐渐将他的整个面庞,甚至周身全部染上  持剑老人不发一言,只是观看  城头上,有大妖身如夜幕,二月一日。

  女子头颅的大妖以全身力气将那座卷在剑气墙壁里的帝王冠冕生生拉出,也不顾剑气冲刷,血肉神魂俱损的惨淡,只是匆匆退开,再不敢靠近  金甲巨人沉默不语,只一把扛起地上的巨蛇,浑身金光收敛,亦是大步离去  称下,那道与琉璃飞剑还在缠斗的大妖,猛然抬头,在看见儒衫大妖先出真身时,竟第一时间开始抽身,使出一手缩地成寸的神通术法,去往战场的另一边。

  陈清都全然不作阻拦  他只是眯眼而笑,心中盘算着,是时候,要由他陈清都,替浩然天下的圣人们,好好算一算这笔纠缠了许多年的恩怨  老剑仙,少亮剑,今日铮铮发龙鸣而在离这座天下极远的另一座天下,那片全然由天底下最精纯的灵气幻化的祥瑞彩云间,有一个身材长相并不算出奇的男人泄愤般狠狠一拳,将一个身材极为高大,道法非常通天的道家掌教之一,生生打去了头顶之上的天外天。

  然后果断转身,在无数见怪不怪的眼光里,直接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在几乎已经修士全出,再无一个儒家圣人坐镇的中土神州,有个破落了许多年的老人捉急跳脚,然后一把拉住身旁的金甲神人,以搬山运海的大手段,向南而去。

  沿途,不论海河山川,自是纷纷避开  老人迎风而立,站在山前,他实在不高大,脸上神色万般唏嘘,只是在感叹中轻轻伸手,从这方浩然天下的某一处搂起一律游丝春风  他转头,隔着千里万里望向那条破落陋巷,这个经历了大起大落,亦见识过大山大河的老秀才,即是迎着面前如潮般涌动的春风,却并不怎么得意的佝偻下腰杆,低声苦笑,“小齐,在否?”。

  又摇了摇头,自问自答,“想必不在的”  老秀才满脸的惆怅  似乎想起了当年那个偶尔从阿良手上喝了几口酒便会登山到顶,吐出一口锦绣文章和大善诗词的青年  意气风发,指点江山  可独自沉闷老秀才却并没有看到。

  在他问出那句话后,那条生生不息,以决然不可阻挡的大势头奔腾在三座天下的那条长河上,一个久观露珠于荷叶上的老人若有感应的缓缓抬起头,然后微微一笑,负手而立,看向这条河上的某一处节点  那里,赫然有个面带温和微笑的中年儒士长身而立,此时亦看向老人,嗓音温淳,“儒家文圣一脉齐静春。

”  然后双手抬起,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晚辈礼,“见过道祖”  观荷老人笑着对着读书人点了点头  似乎很是欣赏  这个自神道破灭以来便被三座天下尊呼为“祖”的老人,满脸的豁达笑意,他立在河中,河水便自作分开,避而让之。

  反观中年儒士,却并没有这般的待遇,甚至身影都有些飘忽虚幻,仿佛只是一缕春风,只是以“形”而立,却无根本立足  “从根本道理上说,因人困人,因道压道,道家有愧于你”  “可从另一种道理上说,你这读书人,倒也着实也愧对于规矩。

”  老人突然说了这么些话,然后轻轻抬脚,一步步的沿着脚下奔流河水,闲庭信步一般,逆流直上  “那么,两者相比,若非要分个长短轻重,该如何?”老人边走边说,如古儒踏歌行于四野,满脸的轻松自在,偶尔轻轻摆手,从这条河水里捞起一段岁月,放在眼前,对着这方禁地并不存在的光源,仔细观看。

  中年儒士没有更多动作,只是坦然笑笑,拱手道:“敢问道祖,浩然天下与青冥天下同为天下,而两方天下,除却所谓的修为长短,战力强弱之外,可以置于一地,同一而比吗?”  老人不摇头也不点头,只说:“人都不同,何来的比?不过是意气上的争胜,在老夫看来,并无多大的意思。

”  他说到这里望了望四周,继续笑道:“想必他们看的也和老夫一般”  老人于是继续前行,一直走到与齐静春差不多一臂的距离停住,似乎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缓缓开口:“齐小夫子,之前确实委屈你咯”  又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年轻人嘛,自然要有怜悯之心,要有意气,更要知道对错,老夫的那三个弟子除却老大之外,皆是不开化的愣子,既不知道红尘滚滚,也不知道人间如何,打杀赏罚只在一念,而不将就根本上的前因后果和顺序,老夫心里,其实也很有些愧疚。

”  这个老人说完这些便缓缓的伸出一臂  长河中,突然波涛汹涌,一层层浪花反复推打,起伏叠起之间,更有漩涡滚滚,在那逆流直上的老人与原地不动的儒士脚下盘旋激荡  仿佛有什么惊人的巨物,此时在两人脚下的河水里窥探浮沉。

  老人轻轻的拍了拍这个虚幻飘忽的“年轻人”,笑容自如,“话不言多,年轻人,自去吧”  这个在青冥天下身份与天齐高,甚至高出天外的老人,破天荒的露出来一丝羡慕的神色,“文圣有弟子如你,很好”  一朵莲花,被老人以另一只手随便摘来,化作丝丝缕缕,从齐静春的肩头汇聚,贯通全身。

  “很多事,曾经错过来的,不用追求,很多人,现在还可以挽回的,却在当下,年轻人,老夫虽老,道理还是通透的,道家欠你的道理,和你欠规矩的道理.....老夫,且来补之”  长河上,有一番犹如昙花一现的光景。

  然后便只剩老人孤零零的独自站住,面带和煦的笑意,开始返回  抬脚前,他伸出一手,向着教下的河水,轻轻压住  很快便风平浪静  素来喜欢清净安和的老人,走在流动连绵的河水上  衣带当风  隐约间,在这方古往今来被无数修士轮番窥探却很少有人亲自涉足的禁地上,于这一刻,在老人的耳中,无比清晰的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大善”。

  老人于是停步抬头。  眼中阳光正好,花开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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