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页  散文童话

人口密度(人口密度最大的是在哪一个高度的陆地上)原创


目标东京日本,这个太平洋上的狭长的国家的地理特点就是,广阔的正面面对着太平洋,而且几乎谈不上什么战略纵深而它的心脏部位几乎都在太平洋沿岸,所以,当美军攻占了塞班岛后

人口密度(人口密度最大的是在哪一个高度的陆地上)原创

 

目标东京日本,这个太平洋上的狭长的国家的地理特点就是,广阔的正面面对着太平洋,而且几乎谈不上什么战略纵深而它的心脏部位几乎都在太平洋沿岸,所以,当美军攻占了塞班岛后,日本面对高空突袭的轰炸机,已经可谓是“空门大开”。

到了1944年底,B-29机群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日本上空,这时候,日本当局终于开始想起要重视民防了,所有人都被要求随身携带防毒面具,遇到火星乱飞或碎物落下时,要用衣服裹住头脸以防受伤每个家庭都必须准备一个装满沙子的铁桶,一架梯子,两把铲子,几桶水,拖把,还有湿毯子。

动物园里的狮子、老虎等野兽被杀死了,这是防备它们从炸毁的笼子中跑到街上伤人所有的居民都被要求在自己的后院挖掘防空洞,而且经常组织防空演习;每隔三四天,真正的防空警报就会把人们从床上拖起来,扔到冰冷潮湿的防空洞里面;在寒冷的冬夜里,饥肠辘辘地坐在湿乎乎的防空洞里面可不是什么好滋味,所以当空袭的威胁日益严重时,麻木和抵触反而更加常见。

日本居民可以根据唱片里面录制的B-29机群的不同声音,来学习判断空袭规模和距离尽管前期B-29的高空轰炸对于日本的城市伤害有限,但是如雨点般落下的重型炸弹的巨响和震动仍旧让城市的居民们日益恐惧恐惧催生新的迷信:食用和红豆一起煮的大葱馅饭团(光看描述都让人毫无食欲),可以保证不会被炸弹击中。

更有效的妙招是早餐只吃大葱,那样空袭中的各种武器都无法伤你分毫这些所谓的护身大法还贴心地告诉了人们保证有效的办法——必须尽可能地告诉更多的人——反正总能够蒙中一两个从1943年初,生活在城市里的儿童就按照自愿原则开始向乡下疏散;到了1944年末,整所整所的学校都开始在老师的监管下开始撤离城市。

城市中的非战斗人员和非关键岗位工人是从1943年末开始撤离的;那些在军工厂或者其他的与战争密切相关的岗位上工作的人则不允许离开,除非工厂整体搬迁至于日本的本土防空部队,和他的难兄难弟-德国相比,纯粹就是个小迪迪——日本人在雷达、探照灯、高射炮、高空战斗机方面都差距很大。

防空战斗机,尤其是高空的拦截机,对于战斗机性能的要求主要侧重于升限和升速两个方面;而日本早期生产和装备的战斗机,主要是用于战术支援和进攻,最适合战斗力发挥的高度也就在5000米左右,因此,当他们面对平均飞行高度在8000-10000米的B-29“超级堡垒”时,才真是有力使不上。

日军当时的主力战机的升速和升限(资料来源《大东亚战史》)后来,日军紧急改进了一批战斗机后,进攻方式仍然受到很大限制——这些拦截战机必须先用很长的时间爬升到万米高空,小心翼翼地保持水平飞行,发现目标后,采取俯冲攻击的方式进行攻击,但是,只能够进行一次攻击,否则,等他们再爬升上来,敌军早就飞远了。

至于日本人的探照灯部队,纯粹就是个笑话:因为缺乏配合的雷达,所以日本的探照灯部队经常是对着天空一通乱扫,而日本装备的探照灯一般直径是1.5米左右,这种灯的最高照射高度是8000米,面对经常在这个高度以上飞行的B-29,可想而知,除了照个寂寞,还能照射到什么目标呢?

日军的防空演练尽管日本的防空部队实力远远逊色于德国,但是日军战斗机给无护航的B-29带来的麻烦远远高于陆军航空队的预期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任何人敢小看日本的防空战机部队3月8日,飞行员和机组人员们在群岛的各地机场上拥挤的匡西特板棚房里听取了任务简报。

出于保密原因,事先没人知道会采用这个新战术飞行员们被告知,这次他们将采用新的战术,将要挂载多得多的炸弹,还要把机舱里除了尾炮手以外的所有的机枪,座椅,机炮手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都留在地面;而且,这次他们将要“夜袭东京”。

当队员们得知他们的目标是东京后,现场一片寂静;还没有等飞行员们从第一个“惊喜”中反应过来,他们再度被告知,这次轰炸任务将在1500-4000米的高度从东京上空飞过——下面立刻炸开了锅,顿时嘘声四起——要知道,这比他们原来的飞行高度足足下降了6-8000米!

早有准备的联队长们开始仔细地解释新战术,并反复强调了新战术的高明之处,总之一句话,新战术能够达到真正的突袭,让日本人完全措手不及。

平静下来后,各机组开始研究命令的细节,而更多的人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钻进了被窝3月9日下午,各个机组都乘坐卡车来到了停机坪,各机组分别登上自己的飞机;莱特“双旋风”发动机开始点火,发出轰然的爆响,大团蓝色的废气从引擎中喷出,机场上顿时乌烟瘴气。

飞机的舱门和炸弹仓都开始缓缓关上,领队的轰炸机率先缓缓滑上跑道,巨大的螺旋桨卷起的风沙让跑道旁边的围观群众一个个都灰头土脸更远一点的地方,陆军和陆战队的士兵们坐在石头上,看着这难得的大场面这次轰炸,是第一次“全力尽出”的空中攻击——每一架地勤人员认为可以飞行的飞机都被派了出去;而且,马里亚纳群岛的弹药库里面也存储了足够5-6次“全力尽出”空袭使用的燃烧弹。

如此多的发动机的巨大轰鸣声震耳欲聋,似乎天空和岛屿都在抖动,傍晚5:35分,随着一发绿色信号弹的升起,领队的“超级堡垒”开始起飞滑跑,飞行员把4个节流阀推到了最前方,松开 了踩住刹车的脚;之后他紧紧握住操纵杆,收住襟翼,好让飞机加速更快。

一名飞行员起飞时紧张地咬住了舌头当时速达到256公里时,庞大的飞机前轮就会抬起,后轮也会渐渐离开沥青跑道——满载的轰炸机缓缓升上了闷热的天空;五十秒后,第二架飞机腾空而起,后面的飞机逐一跟上参加3月9日这次出击的大部分B-29都达到了起飞重量的极限——大约70吨。

飞出海岸线后,沉重的飞机将会贴着海面飞行相当一段距离,爬升的过程非常缓慢而漫长,螺旋桨在海面吹出了四道清晰的白色尾流从塞班岛和提尼安岛的机组在40分钟后开始滑跑;从关岛第一架飞机起飞到塞班岛的最后一架飞机升空,整个起飞过程耗时足足2小时45分钟。

当夜色降临后,334架“超级堡垒”已经全部升空,踏上了前往东京的征程天火焚城因为不用采取编队飞行,这次空袭也同样不用集结了;所有的轰炸机只需要飞到既定高度,然后一直向北飞行即可当这些飞机在低空的气流中颠簸前行的时候,有的飞机可以看见一片漆黑的海平面上突然爆发出明亮的爆炸闪光——那是硫磺岛上的日军部队在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

在接近东京时,天气有所好转机组人员穿上笨重的防弹衣,戴上沉重的钢盔,像身披重甲的骑士一样注视着前方,紧紧盯住领航机不时闪烁的白光即便是在一片漆黑中,海岸线也会很清楚地显示在绿色的雷达屏幕上,经过了强化训练后,就是最蹩脚的雷达操作员也能毫无问题地找到东京湾。

飞到陆地上空后,天空中的云量比预计的少得多,领航机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瞄准点

目标是一片约31平方公里的闹市区,这里曾经是东京最热闹的地区之一,如今大量的商店和剧院已经倒闭,街上一片清冷,但是仍有数十万工人在数千个家庭作坊里辛勤劳作这片区域由大量的工业和商业区,以及分散在周围的人口密集的居民区组成,这里也是东京人口密度最大的地区——人口密度接近40000人/平方公里。

凄厉的空袭警报响彻了夜空,接着数十个警报器开始长鸣,民防人员照例在各个街巷敲响了木头梆子,不过,对于空袭,东京的居民们早已“习惯”,他们还以为,这次的空袭和以往的没有什么区别,不会造成太大的破坏;东京广播电台也声称,敌机还在几十公里外,大家不要恐慌。

第一批的领队机的不同以往的发动机的咆哮声引起了日本人的警觉,他们成群结队的来到街道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比以往降低了太多高度的“超级堡垒”,低飞的轰炸机显得无比巨大,仿佛触手可及;在探照灯的照射下,银色的机腹倒映着橙色、红色、绿色的光芒,高射炮开始射击了,爆炸的火光在飞机上方迸发。

已经进入了轰炸航线的领航机开始压低机头,进入了小角度俯冲,飞机的发动机开始发出更大的咆哮,飞行时速提升到了接近500公里,这样做是为了干扰地面高炮和战斗机的瞄准炸弹的舱门随即打开,3月10日零点过一刻,最前方的两架飞机交叉飞过目标上空,同时投下一串炸弹;它们在距离地面30米的高度时炸开,大量的燃烧的凝固汽油块向四周溅射,火焰组成了一个巨大而耀眼的X形,标示出了大约25平方公里的目标区。

在燃烧弹喷射出的桔黄色火焰照耀下,一个巨大的城市展现在飞行员的面前,这里有无数的街道、房屋、仓库、住宅又有10余架领航机朝着目标扑来,投下了大量的汽油弹一名领队长机用无线电向关岛报告:“目视轰炸目标大火可见。

高炮弱,未见敌战斗机”

3个轰炸联队的主力部队紧随其后,他们并没有排成紧密的队形,而是井然有序地以1分钟左右的间隔从目标上空快速飞过,攻击的高度从1600米到4000米不等;地面的探照灯疯狂地在空中来回划过,银白色的机身在夜空中闪闪发光,高射炮在疯狂地开火,却毫无斩获。

没有一架战斗机升空拦截(战后,美国人才知道日本战斗机在狂暴的上升热气流中无法控制;它们甚至无法接近B-29,更不用说攻击了)飞机一架又一架的掠过天空,在地面疯狂逃难的老百姓眼中,如同一条复仇的巨龙,向罪恶的城市喷吐着怒火。

他们惊恐地看着显得格外巨大的飞机,在地势比较高的地方,日本人可以清楚地看见一串串的炸弹在目标上空炸开,无数细小的长条子弹,拖着长长的棉布飘带,“像蒲公英一样”,翻滚着坠落暗红色的天空中,冒着火焰的残骸四处散落,刚开始,一些居民还拿着灭火拍(一根顶端捆有 大量破布条的长棍)去扑灭落在自家的屋顶和院子里的火苗,粘稠的火焰迅速在屋顶上流动,很快屋顶就发出“砰”的一声炸裂声,随即整个房子开始喷吐出浓烟和火舌;见势不妙的他们只能赶紧抢救出家里的贵重物品向外逃跑。

东京当时配备了一支拥有8100人的消费队伍,面对如此巨大的火场,他们很快就领会了“杯水车薪”这个词的真实意义,仅仅依靠消防车那有限的水量,根本无济于事;许多消防员徒劳地扑救着无穷无尽的火头,没有及时撤退的消防员都葬身火海——第一批燃烧弹落下来30分钟后,东京消防局就记录“火势完全失去了控制,我们完全无能为力。

”四散的火头很快聚集在了一起,汇集成一片巨大的火海,在大风的帮助下,火焰迅速横扫城区,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大火如墙推进,并且越过小巷和防火道,不断吞没新的可燃物,那些用松木、纸张、稻草和竹子造起的房子,无一幸免。

升腾的火焰像风暴一样从一个街区扫到另外一个街区,许多的家庭作坊里存放的燃料和可燃物猛地爆炸开,燃料桶如同火箭一样轰地一声冲到百米高空,爆成一团四射的火球,火焰被散射到了更远的地方;许多人瞬间就置身熔炉,他们周围的一切都在熊熊燃烧:墙壁、屋顶、地板,甚至是门外的铺满鹅卵石的街道。

在后来赶到的机组眼里,他们先是远远地看见了照亮了远方天空的红色光团,目标是如此明显,连瞎子都不会错过;随着距离的接近,地面上的无边无际的火海出现在了驾驶员的眼中,其中有些暗色的直线,那些是街道。

这是典型的日本人的yy,在上升的热气流中,日本战斗机会完全失控显然,再向火海中投掷燃烧弹完全就是种浪费了,于是,后来的轰炸机随即向着火线边缘散开,继续投下更多的燃烧弹,火势越发猛烈,像是要将一切吞噬殆尽。

目标的核心区域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地狱,中心温度高达1200多℃;城区里的十字运河的水开始沸腾,里面挤满了逃生的日本人最后一批到达的轰炸机组,只看见漫天飞舞的火烧云,漆黑的背景下,橙红色的火光照亮了天际;浓烟熏黑了后来的轰炸机的机身,门框和窗框的碎片被卷上半空,上升的热气流让数十吨的飞机颠簸得如同狂风中的小树叶。

在俯冲过程中,不少B-29被掀了个底朝天,机组人员靠着安全带才没有撞到脑袋浓密的黑烟冲天而起,穿过火场上空的飞行员被人肉燃烧时的臭味弄得恶心不已;后来的轰炸机不得不沿着火场边缘投弹,以免驾驶舱灌入浓烟高射炮火逐渐准确了起来,但是比李梅预计的要薄弱很多,一架“超级堡垒”被击中后,一头撞在了城区中心,伴随着爆炸声,耀眼的白光照亮了夜空。

投下炸弹后,B-29掉头返航,在他们的身后,是涂满整个天空的怪异的淡红色光芒,直到机组在海上飞出了200多公里以后,这片光芒才沉没在黑沉沉的海平面下。

而对于陷身火海的日本人而言,面对如此规模的天灾,他们存活的唯一希望就是足够好运,选对方向逃跑:他们如同置身于洪炉,周围所有的房屋都在燃烧,瓦片被高温烘烤成黑色的雪花,狂风裹挟着浓烟和燃烧的碎块砸在逃跑的人身上;大火的热量烘干并点燃了火场附近的东西,沥青地面逐渐融化。

单薄的木片房子在几分钟内就烧了个精光,一家家的人们要么是尖叫着冲到街上要么就被埋在了烧焦的瓦砾堆下火焰让周围的温度变得越来越高,黑烟越来越浓,有的人的肺部被熏坏了,他们跌倒在路上,滚烫的空气和浓烟让他们窒息。

很快,大街小巷都倒下了一地焦黑的尸体,这些人都是试图从火场里逃走时,窒息并被烧死的在猛烈的大风里,即使那些已经逃出大火范围的人也会因为被风刮来的火星而着火衣服都被点着了,那些把婴儿绑在背上的母亲们发现孩子身上也着火了。

天空中落下来的不止是碎片,还有M69燃烧弹,12岁的美智子拉着一个4-5岁的和家人走散的小女孩在火中逃生;她看见一枚燃烧弹发出刺耳的呲呲的声音落了下来,在躲避的时候,小女孩的手从她手中滑脱了;等到美智子再度回头时,她的眼前只有几个全身是火焰的人了,一块小女孩的棉头巾的残片在空中飞舞。

无数的人蜷缩在木制防空洞内瑟瑟发抖,其结局自然是被活活烧死还有些拥进了大型防空洞的人群,以为逃过一劫,却没有想到,四面的高温最后将防空洞变成了一座座大型烤炉,里面的人先是热得穿不住衣服,然后被慢慢地烤熟。

更多的人则选择了孤注一掷地逃生。这时候人的本能都是盲目地向远离高温的地方跑,但活下来的往往是做出理智选择的人——跑向最宽阔的街道,或者游泳池、河流,要么是某个公园。

数千人逃到了浅草观音寺,这里在东京的历次大火中都幸免于难人群将这里堵得严严实实的,很快,B-29投下的凝固汽油燃烧弹不断从庙宇上方飞过,有些直接落在了寺庙的屋顶瓦片上;堵在大门和广场的人群中也不断有燃烧弹落下,人群发出刺耳的尖叫,木质的庙宇熊熊燃烧,着火的大梁砸在人们头上,当火焰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时,外面的人想冲入寺庙,而里面的人打算冲出去逃生,迎头相撞的人群挤成一团,疯狂的踩踏发生了,但是无人能够幸免,这座雄伟的寺庙最终和逃难的人一起化为了灰烬。

在不远处的红灯区吉原,高大的铁门都被紧紧锁上——这既是为了防止签了卖身契的妓女们外逃,也是防止火势蔓延过来;然而,当火海猛扑过来后,这里的房子立刻就被点燃了,许多妓女在这天晚上和嫖客一起被烧死了在南边的日本桥附近,警察指挥着逃命的人们到著名的剧院“明治座”中躲避。

但是逃难者们因为缺少空气而窒息,接着舞台上的幕布也被点燃了,这个巨大的建筑也变成了一个火葬场在火场的中央,仍有少数幸运的人得以逃生,他们往往是逃向了迎风的方向,或者找到了被混凝土建筑环绕的开阔地,要不就是趴在了低洼地带的沟渠里面——这里仍有足够的氧气供他们呼吸。

数千人涌向运河或者隅田川,逃上那11座钢铁桥梁。但是,短时间内逃过河的人得救了——火势很快席卷过了河,无数人同时从两端涌来,想要逃往对岸,结果谁都动弹不得,被困在迅速蔓延的大火前。

成千上万的人集中在河岸上,并全跳进了浅水区但是在一些地方由于两岸全都着火了,大火的热量使河水温度升高,致使许多人被活生生地煮死或者被蒸汽蒸死一些人在涨潮的时候被淹死了还有一些人是被后面那些蜂拥向前,拼命往水里跳的人给挤了下来,然后也被淹死。

另外有成千上万的人跑到河面的桥上躲避,大火燃尽了空气,许多被困在桥面上的人开始窒息,一些人跳入水中,获得了片刻的喘息,随后,钢铁的桥梁被烧得滚烫,更多的跳河逃生的人砸到他们头上,水里挤满了人头;许多人被河水冲走。

一个名叫土仓秀三的工厂工人,带着他的两个孩子爬到了双叶学校的屋顶,高温和燃烧的余烬包围了他们,他无比幸运地找到了屋顶的水箱,舀出水浇在孩子身上,还浇灭了自己衣服上的火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轮流把孩子浸泡到水箱里再抱出来,高温的火焰几乎瞬间就把他们的衣服烘干了——但是他们得以幸存。

如此猛烈的大火,燃尽的速度也比较快,到了3月10日的拂晓,火势基本已经熄灭了,东京的中心地带已经化为废墟,还矗立在原地的,只剩下混凝土房屋、石头雕像、水泥柱、墙壁、钢架警报解除的笛声在凌晨5点钟响起那些在大火中侥幸逃得一命的人们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地。

而在少数地方,大火整整烧了四天才熄灭桥上尽是没有跑出去的人的残骸,就连河流本身也被蒸发得几乎干涸,河道被肿胀的尸体与遗弃的杂物塞得满满当当。

火灾区域满是浓烟,呛得幸存者们睁不开眼许多人衣衫褴褛,被烧得焦头烂额,双目红肿,他们向着记忆中的家的方向前进,却发现许多居民区被彻底夷平,连地标都不知去向一路上各种死尸随处可见,它们被烧得如同焦炭一般,大小只有生前的四分之三,面目全非,无法辨认。

日本政府派出的人员将死尸像木头一样摞起来,要么就地焚烧,要么装上卡车集中掩埋,或者送到城市郊区集中火化当局打开了各处被用作庇护所的学校和其他建筑的门,结果只找到了成百上千的死者在双叶学校旁的一个游泳池里,人们跳进水里以躲避高温和烈火,大约有1000人挤进了水池,大火将水池蒸发得一滴不剩,只剩下满满一池子的尸体。

街上偶尔可以看见一辆被熏黑烧化的消防车,里面是满满一车被烧死的消防队员;当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消防队员们扒开防空洞的时候,许多人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当他们反应过来后,不由得呕吐不已,长时间都不敢提到“肉”这个词。

幸存者们三三两两地在街上徒劳地寻找自己的家,一些人在冒着烟的废墟中努力挖掘,希望能够找到点还能使用的用具,否则被烧得一干二净的他们就只能茹毛饮血了许多尸体摞成一堆,还在冒着烟,幸存者们开始向尸体上洒水,找来长长的杆子挑开尸堆,寻找自己的家属;还有些活着回来的人则拿起焦炭,在墙上与人行道上潦草地留下讯息,找寻 失散的亲人。

天空是黑色的,地面是黑色的,空气中到处充斥着腐臭的味道,和黑色的灰烬一样,沾染在人们的皮肤上、鼻孔里,以及他们的心里在3月10日以及其后的好几天里,尸体随处可见:有一家人堆在一起的,有相邻的住户们堆在一起的,还有成叠、成堆,甚至像一座小山似的堆在学校和医院周围的。

丈夫和妻子紧紧拥抱着被烧得熔为一体,烧成焦炭的婴儿还紧紧地攀附在母亲、姐姐或者祖母的怀里还有一些尸体保持着直立的姿势,双腿紧绷,胳膊伸开,仿佛要奋力逃离火场的样子一位陆军军医在黎明时分沿着隅田川河岸走时,发现了“河中漂浮着数不清的尸体,有穿着衣服的,也有赤身裸体的,所有的都黑得像木炭一样,这情景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这些都是死去的人,但你根本无法分辨他们是男是女你甚至无法分辨那些漂浮物究竟是胳膊是腿,或者只是烧焦的木头”在空袭后不久,裕仁天皇罕见地走出了皇宫,亲自对东京进行了视察他不顾宫内省官员们的反对,执意要到破坏最严重的地区去。

令那些幸存的市民们目瞪口呆的是,每到一个地方,天皇都徒步在瓦砾堆中艰难地穿行着

视察东京废墟的裕仁两个小时的行程之后,裕仁神色惨然地回到他那辆带着金色菊花徽记的黑色轿车里他转向一位侍从,两人一起将这次的破坏和1923年那次大地震所造成的破坏进行比较“这次看起来要可怕得多,”天皇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东京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

”日本人的生命和财产损失巨大,东京警视厅花了25天才初步统计出来,这次空袭总共造成83793人死亡,40918人受伤另外有267171座建筑物被毁,180万人无家可归近1/5的东京城区化成一片灰烬煤气、供电、供水以及公共交通全都断绝了。

根据日本政府后来修正的数据,死亡人数超过10万,还有些资料则估计人数高达12.5万李梅从航空侦察相片上看到,41平方公里的城区面积化为灰烬,这片区域中,18%的面积是工业区,还有63%是商业区空袭的成果是如此显著,美国人根本就不用再通过数屋顶上的窟窿来估计轰炸效果了。

李梅正在审阅首次东京烧烤的报告,右侧是此次行动的领队,托马斯·鲍 尔准将而美国人付出的代价则是:损失14架轰炸机,其中有5架在海上迫降,机组成员均被救起;42架轰炸机因为各种原因受到损伤日本媒体隐瞒了灾难的规模。

他们在强调天皇安然无恙的同时,还在大肆指责美国人进行“盲目轰炸”或者“屠杀式轰炸”然而到了1945年,几乎全部的美国民众都认为,落在日本与德国土地上的每一枚炸弹,都是两国罪有应得在美国民众看来,敌人曾经偷袭珍珠港,又犯下“巴丹死亡行军”等暴行,因此丝毫不值得同情。

李梅终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方法,事实证明——“只要方法得当,日本城市不过是残秋落叶,可以一把火烧个精光”。所有的这一切,不过是复仇的开始。。。举报/反馈

免责声明:本站所有信息均搜集自互联网,并不代表本站观点,本站不对其真实合法性负责。如有信息侵犯了您的权益,请告知,本站将立刻处理。联系QQ:1640731186